清晨。
亓墨坐在桌子旁,一件件查看着纸箱中的东西。
她生活了五年,用过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换洗的衣物只有不多的几件白裙子,洗漱的毛巾梳子……都是寻常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奇怪。除了日常用品,几本图画书外,还有一个本子。
本子上画着奇形怪状的涂鸦,一看就出自尚小武之手……
亓墨微笑着翻看,突然发现本子中夹着另一本看病挂号的小本子。
挂号本上面的名字写的正是尚小武。
他皱着眉头打开挂号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诊断,掏出手机给花源打了个电话。
五年前花源被苏暖绑架,胁迫非法整容手术,从法律上将也是受害人,并不构成犯罪,经过警察了解情况后,虽然很快就释放了。但是花源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直休养到前年,才开始恢复上班,但是也不再进行手术,转去了内科门诊。
亓墨念了一堆药名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出声。
“小四?”
“……这些药都是治疗妇科疾病的特效药,”花源声音踟蹰,“墨,虽然你找到她,我替你高兴,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普通的妇科病并不需要这么多样的药,她肯定……涉嫌,卖/淫……她不是五年前的尚小武了,多半已经脏了,你最好带她去查一查有没有感染艾滋……”
亓墨将挂号本揉成一团,手指依然紧紧握成拳头,抑制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沉声道:
“花源,我告诉你,就算她真的感染了艾滋,我也心甘情愿地陪她一起感染。
她因为我没了记忆,流落在外,身无分文,就算她迫于生计,做了什么,她也没有脏……脏的是你的心。”
亓墨气愤地挂断了电话,起身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怒火。抬头看着墙上指向五点的钟表,揉了揉额头,轻声走近了卧室。
他躺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散乱的鬓发掖到耳后,凑近亲了亲她的眼。
察觉到异样的小杂鱼微微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亓墨带着没睡醒的鼻音道:
“大叔,你醒得好早哦……”
“小杂鱼,”亓墨翻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小杂鱼懵懂地摇摇头,这两天被他咬习惯了,也没了防备,感觉还挺舒服的。
亓墨伸手轻轻探进她的兔子睡衣,哑声道:“我教你……”
“啊,你,你在碰哪里……啊……”
……
尚小武迷迷糊糊地被亓墨吃掉后,整个一上午都出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她早上做了什么?
感觉好奇怪!
大叔好可怕……
她好像错了,这个大叔也好猥琐……
那她是不是应该逃跑?
跑哪去呢?
等等,她为什么要逃跑?
她要是跑了,又没有哑巴鬼给她送饭,她又没有钱……那不就要饿死了?
不不不!有一次哑巴鬼忘了给她送饭,饿得她都要撞墙了!再也不要挨饿了!
但是大叔说,夫妻就是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不跑的话,以后还要做吗?
咦……
大叔见她一直皱眉头,对她解释说,想要生孩子就必须做这种事。
但是她怕疼不想生孩子,再说他们不是已经生了一个了吗?所以她对大叔说,他们以后不生孩子了,所以可不可以不做这种奇怪的事后,大叔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
尚小武咬着手指看着大叔肃然的侧脸,不敢说话。
亓墨从文件上移开目光,看着怀里咬手的尚小武,将她的手从嘴里拿出来,“不要咬手,会肚子疼的!”
尚小武红着脸蹭了蹭:“你一直在看东西,也不和我说话,也不让我自己去玩,我很无聊……”
亓件抱住她:“小杂鱼乖乖的再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好了,等看完了这些东西,我陪你玩好不好?”
尚小武四周看了看,瑟瑟地问:“大叔,这里是哪啊?我不喜欢这,我们回家好不好?”
亓墨一怔,抚着她的背:“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小杂鱼怕什么,嗯?”
尚小武被亓墨吃干抹净,喂饱了以后脑袋晕乎乎的,从家里一路带来这里,突然见到了好高的楼,好多的人,而且每个人都斜眼盯着她,还偷偷地议论着什么,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这里人都盯着我看,”尚小武猫在亓墨怀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亓墨拍了拍她的背,轻笑,“想不想吃布丁?”
“布丁?”尚小武咽了咽口水,“好像很好吃……”
“一边吃布丁一边等我好不好?等你吃完了布丁,我就做完工作了,我们就回家。”亓墨从一旁的保温桶中拿出一碗嫩黄的布丁,放在她手中,“我不抱着你,你要去沙发上乖乖地吃,好不好?”
“好!”
亓墨回到椅子上,看着尚小武提着腿吃布丁的样子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文件,可专心看了没一会儿,房门就被赵宇推开了。
“什么事?”亓墨抬起头,看见赵宇不安的神情,脸色一沉。
赵宇看见正在吃布丁的尚小武挤出个微笑,关紧了房门,走到他旁边,低声道:
“亓墨,虽然公管已经发布了你结过婚的消息,但是董事会那帮老古董知道消息以后,很是激动,说是你隐婚的消息害得天成集团股票大跌……想讨一个说法……现在在会议室闹着呢,你要是不出面,估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