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理看到傅宁笑了便没了拘束,“谣言毕竟是小手段,主要是转移朝廷底层人的视线,要想转移朝廷高层人的视线还得看阳谋;东家刚才说的‘宫乱’和‘王乱’两策可以用用!”。
“不要停!你接着说。”,宋文理停了嘴,于是傅宁催促道。
“其实都很简单!宫内现在是两头大,一个是徐皇后一个是昌贵妃;徐皇后的娘家是清河老勋贵徐家,娘家有名气但没有实权;而昌贵妃的娘家哥是大将军昌武,娘家有实权但不是老勋贵;虽然顺和帝对后宫管的很严但还是有漏子可透的,要知道前年的魏皇后可是当了一年皇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说明顺和帝不希望皇后的娘家有实权;因此只要我们引徐皇后和昌贵妃内斗、顺和帝就肯定要头疼了!——至于‘王乱’也很简单,只要帮几位王爷在家里放上几件皇袍,朝廷不乱都得乱!”。
“啪啪——!”,听了宋文理的话傅宁不由的鼓起掌来。“我记得张伍是军务司第三期军官教导队出来的,后来又在情报司十三期培训班培训过,而你是情报司第十二期培训班培训出来的;我记得我给你们那个班讲课的时候就数你最老实,当时你只问问题但从不评论,我就觉得你是可造之才,才把你派到了燕山堂的;没想到你会成长的这么快,思路不仅大气而且不缺细节,学会了从宏观处着眼、细节处入手,这样很好!——昌武的军权和几位王爷都是顺和帝的腰眼,你这这几招正好会砍到顺和帝的要害处。昌贵妃现在是得势了顺和帝不放心,失势了昌武会起疑心,只要昌贵妃和徐皇后只要斗起来、各方都会是进退两难;——至于几位王爷,顺和帝得位存疑,他们几个动不动就会拿出来说事;顺和帝顾忌自己的名声不想落下个屠戮同胞兄弟的罪名,所以不想杀金镏几个,可是我想杀他!”
“啊——?”,张伍和宋文理都疑惑的看向傅宁。
“你们还不知道吧?三王爷金镏在外边养了私军;淮扬堂查到三王爷金镏利用在扬州商贸走私赚的钱在江西偷偷的养了三万私军,这是要在江南造反的节奏啊!所以必须要提前杀了金镏,不能让他造反!”,傅宁狠狠的道。
“我说贾政今年怎么在一个劲的造人呢?!——这就解释的通了,自从今年春节贾政从江西粮道上回来述职后、贾母史嵗先后让七个丫环爬了贾政的床,三个怀上孩子的都偷偷藏到乡下养了起来;看样子贾政和贾母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怕有灭族之祸所以提前在外面留下些骨血以备万一。”,宋文理释然道。“只是由着金镏造反对我们不是好事吗?这样朝廷就没有精力关注我们东海了,我们动作不就是更方便了吗?”
“不行!”、“不行”;傅宁和张伍异口同声道,张伍看傅宁发话了就没有再说下去,傅宁便接着说下去了,“朝廷的精锐都在北疆草原上追剿准噶尔叛军呢,现在在江南兵力非常空虚;金镏要是造反肯定会是兵分两路,一路从由赣州西入湖南、一路经九江府北入湖北和金陵;到时候就会瞬间席卷两湖和两江;金陵省的许多官员都曾是投靠过金镏的人,到时候肯定会附逆,这样江南五六个省就会都被卷入战乱之中!
“江南一乱,朝廷就得从草原撤军回调中原平叛,广东和福建的官军还要防着我们,顺和帝不会动;滇桂的官军要防安南国,朝廷能够调用平定湖南省的就只有川陕官军了;而川陕官军一动、朝廷对康藏和青海的压制就薄弱了;这样连带反应、整个大英朝地界说不定都得乱,死的人就更多了!”。张伍对军事比较了解,所以接着说了一通。
“只要他一造反,最少也能卷进去五六个省,而且都是江南繁华之地,人口众多;必须早点杀了他,不能由着他把兵练成!”,傅宁锤了一下椅子,“淮扬堂答应了金镏的人、十月份卖他五千支火枪,吊着他呢,所以我们还有两个月时间可以运作;但是不能大意,谁也说不定金镏是否会提前发动。现在看顺和帝金铮可能也察觉到什么了,已经命令北静王水溶放弃关外,宁远铁骑已经调往京畿,看样子还要南下江南,很可能就是防止江南叛乱的。”
“这些燕山堂也查到了;这次北静王进京就不走了,宁远铁骑的兵权已经交给了庐营,看样子要从济南南下庐州;估计金镏也收到消息了,可能会提前发动,很可能会赶在下个月,这样就能在宁远铁骑到庐州之前拿下庐州和江宁!”,张伍道,“如果我是金镏,我就会从赣州起兵,一路一万下长沙,一路一万经九江下武昌,最后一路一万经九江下江宁;现在金陵省的庐营和两湖的鄂营湘营都是两万新募兵勇、等同空营,三万精兵足以拿下这三个营了!关键是要快!要让这几个省的府兵反应不过来!”
“是啊,金镏毕竟是个王爷,只要拿下这三个大营就等同控制了江南,各地州府的巡卫营和衙兵就不敢乱动,这样金镏就有时间稳住局势图谋后继!淮扬堂汇报说金镏的私军本来打算在下个月、也就是九月中发动,听了我的命令才用五千支前膛枪勾住了金镏,拖延了金镏私军发动的时间;所以京城这边我们必须要快,这个月就得干掉金镏,不能让他跑出京师!”
“可以!——金镏的府上有我们的情报员,埋上几件黄袍还是很容易的,就是要防着金镏偷跑!”,张伍道,“狡兔尚有三窟,我们得防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