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凯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我只和我的上司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叫我不惜一切代价赎出琥珀姑娘,然后送到通州,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
“你的上司是谁?让他来见我!”
“恐怕很难!——你既然认出了我来那就说明我暴漏了,我上司不会见你的;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罢了!——我让人查到东海国的王妃是叫什么姚芸元亓,还有抱琴;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元春丫头被你们弄哪里去了,但是抱琴既然成了你们的王妃、她总会顾念一丝贾家的香火之情;——琥珀丫头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要给你的上面传个话,让他们来个人见我;当初我信你们才把贾家的骨血交给你们,你们不能弄的不明不白!”。
辛凯给了贾母银子后带走了琥珀,然后把贾母的话传给了上级,然后琥珀还没到旅顺呢燕山堂就已把贾母的传话传给了傅宁。
辛凯的汇报中说贾母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已经有了老去下世的光景,恐怕撑不了一年了。傅宁得信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亲笔信,让燕山堂交给贾母,叮嘱到一定要贾母阅后即焚!
“史嵗老太太钧鉴:本人东海国国主傅宁,原泗州人士,养父系贾代善之子贾平;妻元亓,现为东海国王妃,系贾代善公与江宁司马娟之女,原名贾欣;妻秦可卿,系贾代善公与先皇贵妃谢贵妃之女贾圻;妻李执,现与吾生有一女;妻抱琴,现为东海国王妃,原系贾元春之丫环。至于贾元春姑娘,因其隐下药毒毁抱琴王妃生育之能,为我府上众人所憎恶;被遣出王府了。——贾政之子贾环,现于琉求府上学,甚是聪明,爱好工艺,前程无忧;贾珠之子贾兰,现也在琉球府上学,非常聪明,学业甚好,常为其先生夸赞,有诗文辞赋之大才。今李执即为我妻,贾兰即是我子,我自当会爱惜、教育其成才;命其永不改姓,贾兰自会传承贾家骨血、发扬光大。——原应有恨!我养父贾平、原配文杨氏、亲子杨安泰、阖村一千余口皆亡于王子腾所遣王宗然之刀斧之下,甚为愤怒!几欲复仇!但近闻史嵗老太太渐有下世之光景;思来人生百年、终为黄土,怨憎爱恨、终为尘烟;历史几多风雨,家国天下、终究会没于荒草坟堆之中;我与老太太纵有几多怨恨、但和贾家却有太多的香火之情,所以王子腾我会杀、但贾家我亦会守护。——老太太闭眼驾鹤西去之时,即是我对贾府怨憎消泯之时,倒时贾府诸人我自会守护。”
“东海国国势渐强,火枪如林、巨炮如山,铁甲巨舰游弋东海南洋;今渤海、高丽、倭国、琉求、吕宋、苏禄、勃泥、西尼地、等诸方领地皆为我之领土,数千万异族皆被我所杀;大英朝诸省汉民纷纷奔来归附,免费分发土地、不征田赋民赋,千余万汉民欢呼庆悦、喜笑颜开,此系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可下五洋捉鳖、可登九天揽月;物力代替人力劳作、摧山倒海不在话下!——东海国雄兵已有二十万余万,近日仅八千人便已踏碎朝廷十二万的关宁铁军、并踏进了山海关;不出十年,东海雄兵即会席卷中原、定鼎华夏,展史所未有之大宏图!——我知贾府一心欲经营宫中、或潜心科举;但时代变了,贾府与其坐愁京师不如早日归附东海,有代善公诸多东海骨血之人照拂、贾府荣起指日可待!——贾平养子、东海国国主傅宁,于公元一七二五年十二月廿八日、农历乙巳年十一月廿四”。
贾母老虽老也,但阖府诸人没有一个比她更明白的;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自会掂量。朝廷最精锐的关宁军覆灭,东海国雄兵踏进了山海关,这个形势任谁都看到出来;军事和政治是时代巨变的最直接体现,朝臣勋贵作为了解时事最迅速的一群人、不可能不震撼;他们或许看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绝对看的出来后果。
水溶的一个偏将逃入了京师,在朝廷的大殿上磕头磕的满地是血,“皇上!——比雨点还多的连发枪弹!数百门巨炮!铺天盖地!官军根本就挡不了!——求皇上赶紧造枪!造炮!不然京师也挡不住!——末将无能!愧对皇上!”,偏将一头触死在殿中的大柱子上,满殿的百官鸦雀无声。
太仆寺卿卢显走出来奏道,“皇上!前朝关外边患,**哈赤发布七大恨,明廷前后驱八百万流民出关和女真对耗,终将女真人拖垮。现在东海国猖狂,莫不如学前朝,也驱流民出关和其对耗,定会将东海国拖死!”。
顺和帝抄起一个镇纸向卢显砸去,“朕还没死!朕不是崇安帝!——前朝流民耗的是女真,现在东海国是汉人!驱流民出关,还不是给他们送人送兵?!——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尿吗?!亏你想的出来!”,顺和帝前所唯有的暴怒。“朕在太原弄了个火器坊你们一个个轮流的上折子反对!现在怎么办?!你们去给朕挡东海国的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