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朝廷使节团于宁远区的港口上岸,一上岸王子腾便发了一通邪火,“本官堂堂一品大学士,你们东海国派个不管事司长接待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想接待本官了不成?你们东海国就这点肚量?!”。
张辉也火了,“老子是不管司司长!不是不管事司长!——老子发起火来连军队都敢临时接管,官够大的了!接待你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朝廷使节团的一个人员急忙小声跟王子腾解释不管司是东海国怎样一个部门,听得王子腾一愣一愣的,“还有这样的衙门?谁给出的糊涂主意?!”,王子腾只感到一阵郁闷,他对东海国的了解太少了!
“傅王爷呢?他怎么不亲自过来接待本官?本官怎么说也是他的舅舅,他为何不亲自过来?!”,王子腾发的第一火受挫,于是心有不甘的发了第二通火!
“你算哪门子舅舅!贾元春从来就不是东家的王妃,早死了八百年了!想跟东家论亲,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王子腾又一次气的想吐血!
旁边看着的水溶金锋傅均源等人都暗自摇了摇头,国与国之争从来都是以大势为基础,小手段的争执终归是小手段,没有必要太较真;使节团当前的主要任务是摸清东海国的底,争执和小手段应该放在后面,王子腾终究是太急事了!
看着场面渐冷终究不是个事,金锋瞅了眼水溶,于是水溶会意的站了出来,抬手轻声说道:“刚才你说的东家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都喊傅王爷东家?那国礼何在?!再说,贾元春毕竟是朝廷御封的东海郡主,尚东海王妃,为何她去世后你国不与朝廷通报?!”。
“当初跟东家起家创业的老人、后来封爵公侯的功臣,才有资格喊我们国主为东家!某虽不才,虽然是后来才跟着的,但是我现在也是有侯爵荣誉的司长,当然有资格喊国主为东家!至于贾元春,她虽是朝廷御封的东海郡主,但是东家既然没有明发她的位子,她就不是东家的王妃;至于她什么时候死的,又为什么没有通报朝廷,那都是外交司的事情,不需要我来回答!”。张辉说的理直气壮。
“刚才我问了一下,听说别的司不管的事你们不管司都能管,那么既然外交司没有通报朝廷、你们不管司也就可以管了,我现在询问与你又有何不可呢?!”,水溶虽然轻声细语,但是句句绵里藏针!
“可以!我是能回答你,但是要等你先问过外交司再说,外交司会先给你答复,你若是不满意、那时方可来找我!至于现在,我不需要回答你!”。
水溶也被碰了个钉子!
傅均源看了看场面,便也站了出来,“你方外交司给朝廷的通报中说、我们将于宁远休息一天后前往沈阳和哈尔滨等地观礼工农业,敢问哈尔滨是何地方?舆图上距离一千五百多里,敢问路程如此遥远、我等还有时间观礼么?”
“哈尔滨是东家命名的一个地方,那里在北方的松嫩平原上;至于路程远,你们不用担心,那边有铁路,三天就到了,路上可以睡觉,不影响你们观礼。”。
“三天一千五百里?路上可以睡觉?——年轻人,须知我等可是朝廷重臣,你可不要诓骗我等;我们这是在谈国事,可不是在开玩笑!”,金锋终于开口了,讥笑着看向张辉。
“我们给你们开什么玩笑!宁远到沈阳五百里,坐火车一天左右;沈阳到哈尔滨一千里,坐火车一天一夜多;火车上虽然吵了些,但睡觉根本没有问题,我骗你们干什么!路上有陆军部一个野战团轻装保护你们,你们什么也不用担心;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该看的看,看完后还回宁远来;二十八号宁远有海陆联合登陆军演,你们要过来观武;然后就去金州参加大庆典了,到时候有阅军、国祀、国宴,到时候你们只管看就是了!”
金锋几人听得迷迷糊糊,水溶倒是知道的多一些,一紧张便拉住了张辉,“我知道你们有铁路!我是问你一千多里只需要一天一夜就能到了?车上几千人都能吃饭睡觉?就是有几千大军也能运送?!”。
张辉拨开水溶的手,“那是当然了!不过人多不好运,你们使节团加上我们一个野战团总共有两千多人,最少也得三列火车,不然一次运不了!”
水溶金锋等人俱是震惊,朝廷步军日夜百里、三天就跑废了,而东海国现在是日夜千里,两国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傅均源张大了嘴巴,傻了片刻后才看向金锋,“诳我等的吧?子里也才日夜八百里不是?!”。
金锋摇了头叹嘘了一声,“先看看再说吧……!”
张辉见几人不信,也懒得多说,“你们爱信不信!今天你们先上岸在宁远休息一天,明天坐火车去沈阳参观沈阳重工,到时候你们别被吓傻了就行!”。
“……?!”金锋几人愕然!
“我就是个操心的命,手底下一大摊子事忙不澈呢、还得过来陪你们玩,回头我得找东家请我吃饭,不然我不是太亏了!”。
“呃?……”张辉貌似在自言自语,可金锋等人又听傻了!有这样的手下跟国王“要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