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别过匕首来招架攻击,眼看着砍刀猛然落下,他反手握住的武器被“咣当”一声砸落,弹到了半米开外的地面。
手腕剧痛无比,他感到那刚刚的一击差点使其脱臼。就在此时,敌人猛然踢开盾牌,再次劈出一刀。
险些没反应过来,维科尔慌忙侧身翻滚,滚入了桌子下方。因挥空而震怒不已,敌人大声狂吼,一刀劈裂了哨兵头顶的桌面。以右手捡起桌脚,维科尔**着抡动桌面,砸开了挥砍而来的利刃。伴随着木料破碎的声响,他立刻拎起另半只方桌的残骸,用尽全力猛砸向了腐化者的脸庞。
被这次袭击打断了挥砍,敌人捂着脑袋接连退后,发出越发愤怒的狂嚎。完全不感再靠近他,顾不得捡起匕首,哨兵拖动那鲜血淋漓的双腿,踉跄逃向地牢深处:必须得先找间牢房把自己锁起来,然后再等待救援来临――冻结大门的寒冰一旦消失,艾德斯队长就会第一时间带领守卫下到地牢。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活到那时候。
后背与肩部的痛楚逐渐麻木,周身的一切疼痛感似乎都变得不再真实:在刚刚经历过真正的命悬一线与绝境反击后,大脑因战斗而亢奋无比。求生的信念掩盖了疼痛信号的接收,支持着身体以超负荷行动。
身后敌人的脚步声猛然踏起,怒吼声越发接近。扯起身旁放着的一把铁椅,维科尔旋转身躯,把它砸向腐化者后飞快逃跑。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敌人疯狂的甩动长鞭,在精确的勾住椅脚后重新将其扔回了哨兵。
倾听着椅子砸在身后的震响,维科尔的内心狂跳不止。不断推翻沿途的桌椅铁柜来阻碍敌人前行,哨兵终于找到了一间牢门半掩的未锁牢房。完全没有多想,他便慌忙撞入其中,关上了身后的铁门。
不对劲!必须得想个办法把它挡住!听着那令人恐惧的狂吼,脑袋一瞬间短路的维科尔惊恐无比――他刚刚居然没意识到牢房只能从外部上锁。更糟糕的是,他若想破门而入,自己甚至没法去抵门阻挡:牢门是向外拉的,而且内部压根没有扶手可以着力。
怎么办?!不断喘着粗气,哨兵越发慌乱:好不容易甩开些距离,竟然自己跑进了死角!若是没法想办法封住入口,那待会儿自己就必死无疑――这牢房的空间如此狭窄,毫无跟那种怪物纠缠的躲闪空间。
决不能让他进门……心底的恐惧越发浓厚,哨兵快速环视整个房间,终于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段钢锁链。
如同找到救星一般,维科尔赶忙拽起铁链,将其拉到门前。尽最快速度把它的两头分别从从牢门两侧的铁栏杆伸出,他甩动铁链使其环绕铁门,并分别将链头从相反的一侧收回,双手各持一头。就在刚刚做完这一切时,敌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密布的铁栏杆后:他的表情越发扭曲,整张脸都开始滴落脓汤。
战栗的紧贴铁门,哨兵强迫自己不去凝视那恐怖的幽兰双眼。倚着牢门拉紧锁链,紧张无比的维科尔感到双手冒起虚汗,铁链在掌心直打滑。
这个位置他攻击不到我……紧张的望了望身旁的铁栏杆,哨兵尝试镇定下来:只要守住这唯一的出口,我就是安全的。
巨刃劈砍锁链的声音很快袭来,并且开始连续不断的作响。在这种令人紧张到窒息的劈砍声持续了十数秒后,敌人恼火的大叫总算使哨兵安下心来:看样子,它砍不断这些锁链。这下可以安心了……
突如其来的,一股巨大的拉力便通过铁链传来。伴随着暴怒的狂吼,门板与锁链剧烈碰撞,不断发出金属摩擦的震响。拼命攥紧它们,哨兵用尽全力将其将锁链的两端拉近,防止它被敌人那过强的拉力突破。
即使因铁链的绑法而不需要太大力气抗衡,哨兵在腐化者那压倒性的力量对决中依旧有所逊色,身后的铁门被硬生生挤出了一道缝隙。就在那缝隙被一瞬间扩大的同时,那砍刀便猛然插入其中,彻底阻止了牢门的闭合。
刹那间,门板的抻拉与砍刀的撬动一并袭来,不断将那道裂缝扩大。拼尽全力将铁链拉紧,哨兵只感到越发眩晕:自己的用力过猛,不断撕裂着本就严重的伤口。
只要我还能攥得住铁链,他就进不了这扇门……咬紧牙关,哨兵不断为自己下令坚持下去:再挺一会儿就好……很快,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根本是白费力气。
很幸运,敌人在片刻后便放弃了强行突破。猛地抽回那把砍刀,他愤怒的大叫,在铁栏杆外踱步片刻后便缓缓离开。
终于走了……眼看着他离开,维科尔如同断弦一般瘫坐于地。倾听着越发遥远并最终消逝的脚步声,哨兵觉得浑身都陷入了疲惫。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松弛,那些伤口的痛楚再度袭来,几近让他产生晕厥。
然而,那脚步声在片刻后再度响起,重新使维科尔警惕起来。就在敌人重新暴露在他视线里时,哨兵惊愕的起身,连连后退:敌人拎着一柄重锤,走入了旁侧的牢房。
他是想把门砸破!这令人恐惧的想法油然而生,哨兵立刻反应过来,慌忙拽下那些金属锁链。就在推开牢门的一刻,那墙面便传来巨锤进行猛砸的轰响,并在数秒后被砸出了巨大的裂口。
巨锤飞速甩来,撞塌了铁门。慌忙以反方向奔逃,维科尔的内心被恐惧死死撅住:这下怎么办?!连躲进牢房都不行的话……
在奔逃中,他拎起那只破碎的木椅,向后甩去。沉闷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