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望?两座哨所前的雪原上。+,x.
由于敌人从后方的突击,冰岩人不得不放弃了强攻永冬哨所,转而加派兵力应对敌军在平原上开辟的正面战场。战况越发激烈,短短的半小时内,雪原上已经尸横遍野,到处点缀着鲜血的猩红。
迅捷的刺出长剑,一名冰岩士兵一击砍杀了一名敌军。以盾牌防守另一位冰之子劈来的战斧,士兵挺剑突刺,却同样戳在了盾牌之上。就在他紧张的环绕敌人伺机出手时,一股大吼突然从后方响起:那是指挥官的声音。
“所有冰岩战士――放下武器!现在开始停战!”伴随着指挥官的大声嘶吼,象征撤退的号角猛然鸣起,响彻整个平原。
什么?停战?!愣了片刻,士兵险些被对面的冰之子一剑刺死。慌忙调整站位面向敌人,他接连后退,恼怒无比的心想:开什么玩笑,你这指挥官算个屁!我们死了这么多人,眼看就要夺回我们的哨所了,凭什么就这样撤退投降?这样我们霜巨人的后裔岂不是要被那些个狗屁龙神之子瞧不起?!
周围的战斗气氛正烈,丝毫没有霜之子因指挥官的命令而放下武器。这种懦夫的撤退指令,在已经进入死斗状态的冰岩人面前丝毫不起作用。杀的已经红了眼,这士兵满脑都充斥着死斗**和械斗的金属碰撞声,他再次挺盾冲锋,不顾一切的撞向敌人。
战斗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眼中所有的场景都因血气和汗液而虚幻不已,唯有眼前凶神恶煞的敌兵身影依旧无比真切――那就是自己要专注杀死的对手,别无它意。一旦杀死了这一个,下一个被锁定的敌人就会取而代之的出现在视线中,被他攻击至其中一方倒下的那一刻。这就是许多冰岩人与永冬人差距最大的地方:前者与生俱来的战斗狂热和不惧死亡的气概,都是没有冰巨人加持的后者无法办到的。
然而就在被战斗**冲昏头脑的士兵打算举盾冲锋时,一声大得惊人的怒吼从敌人的队伍后方传来,整个平原的风声都仿佛被爆裂的音符所冲击:“冰之子!立刻放下武器后退!以欧德思军团长之名下令――立即停战!”
那粗重而嘶哑的嗓音足足回荡了数秒才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急促洪亮的号角声。利刃挥了个空,面前的敌人在闪避攻击的一刹那有些发愣。在不到两秒的间隙后,一阵长剑入鞘的金属摩擦声便整齐响起;所有冰之子都收起武器,举盾后退出了战线。
被敌军被出乎意料的行为弄得摸不清头脑,这士兵不解的望了望四周:有几名战士依旧想要追击,都被指挥官大声喝了回来。两军震天的号角接连响起,双方的士兵都不情愿的依照指挥要求慢慢后撤,收起了所有武装。就连城墙上爬直梯爬到一半的战士也都陆续撤回,下到了地面归队。
战场上的喧闹在一刹那平息,周遭的气氛带着紧张的空气冷到了极点。如今耳边能听到的,只有不断大喊着“停战”的双方传令兵。
停战?!凭什么停战!心里极度不满,这士兵恼怒的盯着哨所闸门和城墙下堆砌的具具尸骸:我们用多少弟兄的尸体才快要把那儿打下来,居然说停战就停战!这根本不公平!
这僵硬紧张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双方的传令官们便纷纷四处奔走,为每个小队长传达指挥官的命令。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听完命令的队长步履沉重的走回队伍之中。抑制不住恼怒和对这场面的好奇,士兵急切的上前发问:“队长,怎么回事儿?”
“我准许你发问了吗,士兵?!一点纪律都没有!”泄愤般的呵斥了士兵两句,队长的表情因愤怒和震惊而有些扭曲。抽动了两下嘴角,队长瞪着眼睛,气的浑身发抖:“开什么玩笑……指挥官居然要我们就此停战,撤退到敌人的永冬哨所里!理由居然就他妈是因为有个冰之子的雪鸦说侦查到了往这儿来的腐化者部队!这都想指望我们相信?!”
雪鸦?那不是冰之子最精锐的自由哨兵吗?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名词,士兵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暗暗感觉不妙:不对,他们不可能是在耍诈欺骗我们。否则也不会允许我们的大军进入另一座哨站。
说到雪鸦,似乎前些天就是他烧了我们的投石车吧?!毕竟就跟能送信的雪鸦一样,这些“雪鸦”的数量也少得很,不可能遍地都是……不禁燃起怒火,士兵攥紧拳头,气得半死:妈的,要不是老子当时被他勒晕后拖到了草丛里,或许还来得及阻止破坏行动。如果当时自己再小心那么一点,就能呼叫巡逻兵生擒雪鸦。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得到重赏,最起码不用在战场上卖命。
但是那家伙还真让我恨不起来……回忆着当时自己苏醒后的感受,士兵闷闷不乐的拉了拉衣领:他临走前还帮我拉好了衣领,否则不一会儿就肯定得冻死。别的不说,这种做法本身就值得任何人尊敬。
“这哨站就这么不要了?”带着无比不甘的语调,另一位士兵嚷嚷着说道:“明明再有一会儿就能打下来了……”
“废话,当然不能要。你眼睛瞎?那闸门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就放不下来了,根本是门户大开。万一腐化者真打过来,里面的守军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恶狠狠的瞪了那开口的士兵一眼,队长不耐烦的说道:“还有!在长官面前不准未报告就开口说话,你连这都记不住?!”
然而,一幅场景才使得那莫名的紧张与胁迫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