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四十分。,x.
寒雪堡。巴尔沃?梅斯的房间内。
“大人,有人敲门。”被护卫埃尔顿推醒,梅斯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懊恼的**着脑门:自己居然睡着了。
“门外的访客,请稍等片刻!领主需要花几分钟来调整状态,一会儿会给你通知。”似乎被不断敲门的声音弄得心烦,埃尔顿粗着嗓子大叫,又为领主倒了杯茶:“您似乎太过劳累了,大人。要不我帮您拒见,让他明天再来吧?”
“不,那样做有失城主职责。”坚定地摇了摇头,梅斯拎起茶杯,放下一直攥在手里的钢笔。瞥了一眼已经多走了半小时的挂钟,领主深重的叹了口气:“埃尔顿,我睡着后你怎么没叫醒我?”
“抱歉,大人。可您看上去太累了所以我才没喊醒您。”接过领主喝干的茶杯,埃尔顿拎起茶壶再次为其蓄满:“恕我直言,督促城主适当休息应当也是护卫的职责。”
“我没责备你的意思,但是再有这情况一定把我叫醒。”感到头部依旧有些发晕,梅斯揉了揉眼睛,挺直腰身。为了尽快从挥之不去的困倦感中摆脱,梅斯不断掐着头皮,灌下了另一杯红茶。
被从昏睡中叫醒后,领主的胸口一直感到阵阵抽搐与疼痛,就仿佛是脏器超负荷工作发出的警告一般。深感自己最近缺少睡眠,耷拉着眼皮的梅斯扭了扭脖子,尝试强打精神:作为领主,这副疲倦懈怠的姿态可不能呈现在子民面前。
似乎很急切,房门在埃尔顿要求等待片刻之后的不一会儿便再度被敲响。放下茶壶,埃尔顿一脸不耐烦的大吼道:“没告诉过你城主现在不方便吗?你急什么急?!”
“是,大人。”似乎被埃尔顿吓到了,门外的人停止敲门,沉默起来。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越发遥远――他似乎是去沙发上坐着了。
“您还是明天再见他好了,大人。”转回头来,埃尔顿粗着嗓子说道:“我看得出来,您胸口很痛对吧?埃尼斯医师给我爸看过这病,说是心肌缺血得注意睡眠。”
原来我胸口痛是因为心肌缺血?无奈的皱了皱眉,巴尔沃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爸爸老梅斯:他似乎就是因为这病才年纪轻轻猝死的。看来自己确实得注意下――不过,是在不影响自己工作的前提上。自从自己上任二十余年以来,从没有拒见过任何一位求见的冰之子。这个记录不能就这么断送在今夜。
明天找埃尼斯来看看就好了……一口回绝了拒见的提案,梅斯打了个哈欠,盖上笔帽:“开门让他进来,埃尔顿。别耽误时间――我们已经让人家等得够久了。再这么摆架子下去,会影响我们家族的声誉。”
“这算哪门子的摆架子?作为领主让他等几分钟而已,放在暖阳之地再正常不过。”嘟囔着这些话,埃尔顿一脸不解的走向屋门。
“可我们这儿是永冻之地,暖阳之地的那一套贵族体系在这儿行不通。”平静的说出句话,梅斯看了看手边艾德斯送来的报告:那四名英雄在下午回到了寒雪堡,并没有再回去学士塔的打算。
艾德斯在报告里通篇穿插着自己的抱怨:自从听说那签证员没有找到后,那塞雷斯亚就一个劲的开始磨叽,把艾德斯烦的不行。并且在这一趟任务的报酬上还起了巨大纠纷――队长报出的价格他总是不满意,非要额外的奖赏。而艾德斯看不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给。最终两人无休止的争吵被其他人勉强阻止,决定犒赏的任务便被推给了梅斯。
一跟疯狗扯上关系,艾德斯怎么就办不明白事?无奈的拿出钢笔,梅斯毫不迟疑的写下任务奖赏:接受疯狗的要价,奖赏就给100欧亚金币。实际上,写下这个数字时,梅斯还突然有一丝愧疚:这个价格对他们此次揭穿哨所阴谋的壮举来说实在是太廉价了。事实上,单纯的金钱完全不足以弥补这四人为此冒的风险。
说起来,我还因解救寒雪堡而欠艾亚姐妹一个奖励的承诺来着,即使她们忘了我也应该记得……时刻提醒着自己必须在他们离开前主动兑现承诺,梅斯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抬起头来挺直腰身,他看着身着卫兵服的来人,示意埃尔顿关上房门:“抱歉让你久等了,卫兵。这么晚来找领主,有什么事?你隶属哪个兵营?”
“我隶属中心兵营。是来送信的,大人。上面有紧急标注。”摘下头盔颔首致敬,那卫兵似乎有些紧张,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样子:“其实我前几天还来送过信……大概也是这个时间。”
现在的信都流行在半夜送吗……“哦,那封欧德思的信就是你送的啊。”仔细看了看士兵却依旧没觉得眼熟,梅斯咳嗽了一声,捏了捏嗓子:“记住,士兵。如果有紧急信件要送给我,就在敲门时直接说出来。像今天,你什么都不说,白白多等了好几分钟。”
“是,大人。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将信封双手递给梅斯:“既然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那就先行告退了。”
“跟上次一样在寒雪堡住下,明天再走吧。”瞄了眼信封上的北海望徽记,已经预感到信件内容的梅斯出言挽留:“这么晚了,特意花半小时回兵营实在有些不方便。”
“感谢您的好意,但是这样得麻烦老管家,还是算了吧。”婉言拒绝提议,卫兵戴上头盔,退出了房间。
这士兵还真是拘谨……看着关上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