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拦住了露莎,猎魔人郑重其事的小声提醒了她一句:“额……虽然是废话,但我还是得说一下。你不要跟艾德斯说出真正目的。”
“嗯。”我也不傻……露莎心想道。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问。”想起了之前猎魔人在旅馆时不经意说过的话,露莎支支吾吾的,凑近了正推到一边整理头盔的艾德斯。
“怎么了?”刚跟来报信的卫兵聊完,队长的神色越发疲倦。
“那个……娜梅迪亚身上的这种匕首,只有一把吗?”掏出那把诅咒之刃,露莎小心翼翼的将其递给艾德斯看:“布尔索看了之后说这匕首很像某种神器,应该有一对儿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两把又好像没有。”艾德斯皱着眉头,摸着光溜溜的额头仔细考虑了一下:“不过我印象不太深了。”
“这样啊。”露莎稍稍有些失望,随后又支支吾吾了一下,轻声说道:“然后,还有件事……我们想跟伊凡?迈尔顿单独聊会。”
“不行!他现在伤得很重,需要休息。”埃尼斯的眉头皱了皱眉,直接嚷嚷着否决了。
“没问你的意见!你就负责治好他,别插那么多嘴。”艾德斯正处在气头上,毫不客气的直接噎了回去。虽然他敲着头盔,再度露出了疲惫的表情:“单独谈谈是吗……你也看到了,他现在需要休息。所以我得问下你们是要跟他说些什么?”
“不用经过他同意,露莎。直接问我就行。”用不容置疑的眼神扫了埃尼斯医师一下,迈尔顿深吸了口气,吃力而虚弱的站起身来:“来吧,孩子。去个没人的地方聊。”
“就在卧室吧。”立刻过去搀扶,布尔索瞄着老雪鸦的肚子,感到无比担心:“你这肚子能行吗?”
“重点是手臂啊……”咳嗽了一下,迈尔顿的语气相当懊丧,却又带着种独特的自信:“呵,左臂就这么被砍下来了,还好拿剑的手还在。”
“没了左手有什么关系?!”重新戴上眼罩,布尔索立刻安慰了他一句:“你看,露莎现在就一只眼睛。”
“哎?”艾亚愣了一下,随后赶忙解释:“不,我这个还能长出来。”
“哦,对了……”将一个小号的眼罩塞给露莎,布尔索漫不经心的说:“给你。这是卡洛尔原来戴着玩的,尺寸正适合艾亚。总这么睁着魔眼会相当疲劳的,并且不少人会找异色瞳的麻烦。”
“但我不觉得眼睛疲劳啊?”露莎困惑不解:“我一直都在睁着。”
“……那估计是艾亚的体质导致的。”还是将眼罩塞给了露莎,布尔索将老雪鸦搀扶着放在了椅子上,满脸羡慕:“还真好。戴眼罩其实满不方便的。”
“我似乎可以一直保持在蓝眼状态啊……”就着烛光,露莎照了照镜子:“魔眼的颜色跟原来的蓝色瞳孔比,还是明显有些区别。但不靠近看的话,影响不是特别大。”
一直在蓝眼状态,即使不去主动读心,也可以感受到面对着的人的情绪和模糊而简单的心理。换句话说,露莎如今可以一直感知到对方的心情。这种感知的限度,包括对方是否讨厌自己、有没有什么焦躁、兴奋之类的情绪。
布尔索现在的心情就相当微妙……但主要是兴奋之感。望了布尔索一眼,因得到这种能力而稍有心慌的露莎瞬间感受到了这种情绪:可以感到布尔索隐约透露出的自豪感,这自豪感来源于激活露莎魔眼后为其带来的能力。此外他还在考虑今天夜宵吃什么以及是否要再做些疗伤药剂。
迈尔顿在想什么呢……转头看了迈尔顿一眼,露莎模糊的感受到了剧烈的心里纠纷和苦闷:老雪鸦正在烦恼着什么,且明显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痛苦感。令人惊讶的是,他完全没为自己的伤势而苦恼。
操控魔眼更加精确的读取思维,露莎的蓝眼发出不易察觉的暗光,进入了正在捂着伤口喘气、无暇说话迈尔顿的思维。
他在想自己作为复制体为什么能够反抗黑冰法师的意志,以及被发现后怎么办、是不是该先去向一向能理解人的梅斯说明……取消了精确读心,露莎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他还真的是个复制体。
“奴家给你捏捏背好了。”忙着给迈尔顿捏背,卡洛尔看起来完全就是在玩。
对了,再读取一下卡洛尔的思维好了……很好奇的看了看卡洛尔,露莎精确读取之后,吓了一大跳:这个血族满脑子都在想下次怎么吸露莎的血,感觉变态得要命。
“好了,别闹……你们想问什么?”似乎是缓过来了,迈尔顿叹着气轻轻推开卡洛尔,相当倦怠的问着露莎。
“在此之前……”捂住露莎的嘴,布尔索眯起眼睛,小声说:“卡洛尔,把门外那偷听的人赶走。确保没人能听到我们谈话。”
“你就用这种口吻跟主人说话吗?!”卡洛尔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气鼓鼓的摆起了主人架子。
“好好好,主人您能去外面保护我们的**吗?”布尔索无可奈何的接话说了下去。
“嗯――哼!还是不够好!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啊。”卡洛尔似乎还是不够满意:“要像以前在城堡里那样!”
“啧……你现在破事怎么这么多?”嘟囔了两句,布尔索咳嗽了一下,突然仪态端庄的鞠了个躬,轻声说道:“小姐,能劳烦您去门外确保安全吗?”
“嘿嘿……这还差不多……”卡洛尔满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