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父亲好一会儿,并没有看出半丝异常,他只好点了点头:“父亲放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会与母亲计较的,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柳云鹤走后,柳商咬了咬牙,这个无知愚蠢的死女人,差点就坏了大事,若这件事情从她嘴里被捅出来,皇上哪里可怎么交待?若让鹤儿就此离开了柳家,柳家的富贵如何延续?这对母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母亲,你说什么?父亲将云来客栈给那个野种了?”柳坤本来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躺在床上,听到母亲的话立即坐了起来,哪有一个将死之人半点的虚弱之气?
柳夫人哭着点头:“不但如此,你父亲还打了为娘,更要将为娘休弃出门,儿啊,你父亲为了那个野种都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为娘不要活了!”
“什么?父亲真的打算这样做?这该死的柳云鹤,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看父亲还如何偏袒!”柳坤掀了被子就要跳下床。
柳商腾地一声踹开房门,指着要下床的人怒喝:“你敢下来试试?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如果不想被皇上立即就砍头,你就下来!”
柳坤一只脚即将落地,听到父亲这样说,吓得立即缩了回去,但心中的怒火却是再也遏制不住,他望着父亲愤怒地质问:“父亲真的要将母亲休弃出门,亦不要我们母子了?”
“你母亲若再继续愚蠢下去,我便会这样做!”柳商威严喝道。
他们是真蠢还是装傻?难道看不出来皇上对鹤儿的恩宠和疼爱吗?身为商人,若是这点察颜观色的本事都没有,他又如何敢将柳家南临首富的家主之位放心交到他的手上?这些年来,坤儿接手家主之位后,全国各地的生意眼看着逞下滑之势,若非他仍旧把持着大局,南临首富之位早就成为他人囊中物!
柳夫人看了丈夫翻脸无情的脸一眼,委屈愤怒害怕齐齐涌上心头,最后化成无助的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
柳坤见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哭得这般伤心,心中更是愤怒难耐:“父亲,你不要忘了,母亲是你的结发妻子,我是你的嫡长子,你竟为了那个野种要将我们母子遗弃?”
“什么野种?他是你弟弟!”柳商负手怒喝。
这对母子要是再这样野种前野种后的叫鹤儿,迟早有一天人头落地,不得好死!
柳坤满腔愤怒化为一声冷笑:“弟弟?父亲,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母亲都告诉我了,柳云鹤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是姑母不知道和谁生下的野种,他凭什么来抢属于我的一切?凭什么父亲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疼爱?”
柳商一记眼刀甩向妻子,简直是个长舌妇,他迟早要割了她那条生事的舌头。
“这些年来,父亲明里暗里偏袒于他,事事以他为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柳家的嫡子,而我才是野种!父亲如此厚此薄彼,可曾想过我和母亲的感受?”柳坤悲愤问。
“唉!”柳商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坤儿,为父若是不心疼你,又怎么会冒着欺君之罪向皇上禀报你病重的假消息?并花重金买通御医作假证,在为父心里,最最看重的还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