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鹤和诸葛宁从大皇子府出来,见到张阙还在门口,似在等他们,柳云鹤正好心存疑虑,因而走向前问道:“张神医何以没有离开?”
“等你们一起去找向娘子他们。”张阙道。
不过分别短短半日,他便开始想念那两个小家伙,还有那个老是令他惊喜不断的丫头,因而在此等候,刚刚见太后被扶着离去,心中更是畅快不已,老巫婆也有被气晕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
诸葛宁打趣道:“看来张神医也中了那母子三人的毒了!”
“哈哈哈……”三人相视大笑起来。
“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吧,告诉父亲,我不回去用晚饭了!”柳云鹤看向胡不归和齐鸣道。
两人点头,抱拳一礼,转身走了。
边往吉祥客栈去,柳云鹤边问:“张神医知道我体内之毒是何人所为?”
“二爷为何如此问?”张阙微微一愣,不答反问。
柳云鹤道:“刚刚张神医与太后一席话,道出二十几年前曾有瓜葛,想来张神医不止是民间神医,更与诸葛家有着牵扯和渊源,莫非我的毒与太后有关?”
诸葛宁吓了一跳:“二哥,你别吓我!”
不止诸葛宁,就连张阙也吓了一跳,他的惊吓与诸葛宁略有不同,诸葛宁是担心他与柳云鹤将来的关系受到影响,而张阙却是为柳云鹤敏睿的心思诧异,短短几言,他曾能猜出如此分毫不差的结论,但此刻他并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以柳云鹤的性子,必是将要与太后翻脸,他还未能研制出解药,此刻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于是,他用笑来掩饰他内心诧异:“二爷说笑了,当然不是太后。”
“那是谁?”柳云鹤的心里也是一松。
说实话,他也不希望是太后,诸葛睿父子对他很好,他不想与他们闹翻,可是这么多年了,柳家的人一问三不知,别人更是不知道,张阙既然能在这么多年来无私为他解毒,自然是知道的。
张阙道:“在下也不知!”
“你撒谎!”柳云鹤停下步子,看着张阙:“你必是知晓的!”
面对柳云鹤犀利的目光,张阙差点抗不住招了,但为了柳云鹤,他还是得继续装傻,问道:“二爷何以见得张某知道?”
柳云鹤道:“张神医这些年来,一直无私为我解毒,这还不能证明吗?众所周知,张神医有狂医之名,向来不轻易医治病人,多年前,就连当朝丞相的夫人病重,捧上价值连城的家传之宝前去请张神医医治,张神医连面也没露,更有近年,大学士之老母患了眼疾,特意万金请张神医过府,张神医亦是拒之门外,诸如此类事情,还有很多,我想也不用一一举例了,以上都是朝廷重臣之家眷,张神医竟然半点颜面也不留,却肯为我这小小商人之子苦苦解毒二十几年,张神医若说不知道我体内之毒的缘由,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吧?”
诸葛宁听柳云鹤这样一说,猛地一击掌道:“没错,张神医可不是谁都会医治的人,就连当初父皇有一妃子难产,父皇派人请了一次又一次,张神医竟闭门不见,导致那妃子一尸两命,父皇悲痛了好些时日,至今再也不愿延绵子嗣,所以至今只有我们兄妹八人,是我朝开国以来,皇嗣最少的一朝了……犹此可见,张神医是不为名利,不畏强权,不图富贵之人,却单单愿意为了二哥苦苦研究二十几年,二哥,他定是知道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