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依依放在了床上之后,老鸨和那两个打手也很快离开。
关上门之前,老鸨还满脸笑容:“方公子可是最喜欢你这种小娘子了,小娘子一会儿可要好好伺候,到时吃香喝辣,可全有了。来了我梦香楼,可要好好干,姐姐我不会亏待你的。”
姐姐?她一个半老徐娘,就算样子还不错,但好意思对着她这个未婚少女自称姐姐?那眼底流露的猥琐笑容,柳依依恨不得吐了她一脸的唾沫。
看着眼前的房间,柳依依微微蹙眉,若她没有想错的话,门口想必是有人在把守着。
她身体这样的状况,怎么可能走得出这间屋子?也不知独孤锐到底知不知道她被人给抓了。
眼中惊疑不定,她动了动,再次尝试想站起来。贝齿紧咬,死死撑着不晃动,却因为吸入大量的**,不大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子半趴在床上,白皙如雪的腿半跪在地毯上,轻喘着气,光洁的额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她试图站起身子,然而尝试好几次,都不能成功。
意识想要逃离这太过逼人的空间,可是全身无力,身子越发的软绵。脸绯红,长发散落铺盖在白的床上,黑白分明,越发的诱人,引人注目。
方成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活生香的画面。
约了元纤纤来这里谈生意,既然那女人还没到,他倒是不介意先放松一下。听老鸨说是来了好货,既然有人自动送来,他怎么能辜负了别人的一片心意。
往床的方向走来,将床边的女孩儿抱起,他自然地微微勾唇,“这姿态摆的不错,果真有两下子。”
屋内的熏香越发的浓郁,连蜡烛中都有着同样的香味,方成谨知道,屋里的茶水同样有料。
梦香楼的这种方式他一向不排斥,稍稍增加的**手段,也是一种乐趣。
柳依依觉得热,歪着头,她想逃,四肢却不顶用了,她不明白思绪为何越来越迷糊,连身子都比之前更加虚弱,有些茫然地盯着来人。
见男子将她抱**,她惨白的脸上甚至露出一个颤抖的笑:“谢谢。”
男子的轮廓她很是熟悉,迷迷糊糊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甚至是回到了大学时光,和严谨相处的时候。
只是……
柳依依歪着头,伸手摸上了他的脸,碰了碰他头上的发丝,陷入了沉思:严谨的头发,什么时候曾留得这般长?
方成谨闪过心中讶异,谢谢?她居然在跟他道谢?
在他身边的女子,要不就是对他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要不就是避他如蛇蝎,只是碍于他的身份而不得不放下身段讨好他。
他爱看那些女子胆寒的模样,更爱听她们凄惨的尖叫,那样的虚伪,那样的让人作呕,却又令人热血沸腾。
然而,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跟他道谢,尤其这地点还是在床上。
嘴角微微勾起,他难得的感觉到有趣。轻笑出声,方成谨葱白的手掐着她的下颌,“你叫什么名字?”
难得的,他想要知道她的来历。
明明是看似温柔的声音,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一字一句,都能让人感到战栗。
一瞬间的死寂。柳依依愣住了,严谨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思绪恢复瞬间的清明,意识到不对,她立即惊慌失措地起身,却因为太急了,还没有推开他,自个儿却又趴在了他的身上。
看上去就想是要主动投怀送抱似的。
她一张鹅蛋粉脸,柳叶眉大眼睛顾盼生辉,粉面红唇,身量在他的眼中亦显得十分娇小,纯真又美艳。目光流转间,带着淡淡的华彩。
方成谨一下子就被取悦到了,他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微笑着看向她,眼底闪过戏谑:“连名字都不说,果真就这般等不及?”
柔美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唇如樱花瓣让人移不开眼。这种微笑,仿佛雨后的彩虹,让人一下子身心愉悦。
柳依依呆住了,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瞬间分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脑子钝钝的痛。紧蹙的眉头迷离的双眸,无一不在说明她此刻的不妥。只是方成谨却不在意,或者说,他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屋内的气氛徒然有些危险起来。
方成谨的头一低,对着她的红唇就想咬上去,柳依依感觉不适,歪了歪头,他的吻落了空,只亲在了她的脸上。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用力拍了拍额头,更是不喜欢了:“你走开,不要压着我。”
她感觉不对,但脑子无法运转乱成一团,根本就不清楚哪里不对,只是心底的排斥太过强烈,她一下就抵着他的胸膛,将他推了开去。
方成谨的脸一下就沉了。这个女人,和别的女子一般无二,都一样的虚伪。
“既然来都来了,你还装什么装?”他语气不善,尽管她的力气如同小猫挠人,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但他从不愿放纵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放肆。
女人,从来都是水性杨花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的货!
正想着要扑上去,就在这一刻,危险袭来,梦香楼的屋顶被掀开,头上的瓦片纷纷滑落。
方成谨意识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自动退离了她几步,哗啦啦,屋顶整个倒塌。即便他躲避得再快,其中也有一块瓦片,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屋顶上,一条人影快速飞身而下,一把抱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