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官兵将云府的一家老小都压了出了宰相府。
“圣旨到,皇上下令宰相府里一切充公,罪妇凤瑶压入大牢,翌日处以极刑,罪臣云之苍压入宫中待候发落,云季夕乃当朝皇上的同胞兄弟立马入宫进谏,其余一干人等流放边疆,日夜戍屯边疆、建造城墙、开矿垦荒,终身不得入宫为官,钦此”,太监宣完后,便合上了圣旨
“什么叫做皇上的同胞兄弟?”,凤瑶抓住宣旨的太监的衣领,质问道
云府的人都面露惊色,云府的二公子不是宰相和大夫人的儿子吗?不过细看二公子确实一点儿也不像老爷,和大公子也是截然不同,从小就是文文弱弱,一点都没有继承老爷的大将军的风范。
太监甩开凤瑶,整了整衣领,不屑道:“宰相夫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滴血认亲了的,云季夕乃先皇和太妃之子,太妃正当今皇上的母亲,云季夕和皇上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凤瑶软塌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不可能,不可能,那贱人不是已经被先皇接到宫里吗,贱人和先皇的孩子怎么会是云季青”,凤瑶疯了一般一把抓住了云季夕,左看右看,的确和那贱人长有几分相似,那么她的孩子去哪里了。
“哈哈哈”,凤瑶仰天长啸,疯疯癫癫道:“我凤瑶养了这么大的儿子,没想到是给那个贱人养的”。
“来人,还不快将这疯子压入监狱”,太监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凤瑶。
“额娘,我不许你们伤害的我的额娘”,云秋落抱住了凤瑶。
“滚一边去!找死啊,都自身难保了”,官兵一脚踹开了云秋落。
“不会的,风哥哥不会这么残忍的,麻烦各位兵哥带我去见皇上,拜托了”,云秋落乞求道。
“皇上岂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说时几个官兵将云之苍和凤瑶押进了囚车。
云之苍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扫了眼旁边的云季夕,此时云之苍的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脸上条条皱文清晰可见,这几天消瘦憔悴了好多。
然而凤瑶时而笑时而哭,经历了家族的落寞,养了多年的儿子却不是自己的,更可恶的是那贱女人的,在这些因素的刺激下,凤瑶疯了,是被云之苍扶上的囚车。
“剩下的人立马连夜启程,流放边疆,动作都给我麻利点,”,公公开口道。
这时云府的老老少少的被官兵押走。
云季夕不动神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知道真相后的丝毫讶异。
“二哥,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替额娘求情,保住额娘的性命”,云秋落边被拉扯着边向身后,越来越远的云季夕嘱咐道,“额娘和阿玛就交给二哥了,不要担心我们,二哥保重”。
云秋落一句又一句的大喊着,生怕云季夕没听到一般,云季夕仅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回应。
此时的云秋落懂事了,成熟了。
“好了云秋落,住嘴,你再喊就要和阿玛额娘一样,处以极刑的下场,我们全都活不成了,云季夕免了死刑,要进宫享福了,那还管的了我们的死活”,云梨落狠心的拉过云秋落。
流放的流放,押入皇宫的押入皇宫,只剩下云季夕还站在云府的匾额之下,亲眼看着匾额被下降了下来,花开花落,风起云落,看着云府的兴亡衰落,复杂的心情。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不是云府的二公子,不是云之苍和凤瑶的孩子。
“云公子,上轿吧,皇上在宫里等着呢”,太监恭敬的掀开车帘。
云季夕瞟了最后一眼云府,上了马车。
夜雾袭来,皇宫的夜晚冷清而安静,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暗色的夜空,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的长乐宫。
风吹着屋内摇曳不定的烛火,昏暗的屋子生冷生冷的,没有一丝暖意
床上的人不知道睡了多久,盖着仅有的单薄被褥,蜷曲着身子,除了心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暖意,似乎有了醒来的迹象。
咳咳咳,床上的人猛地咳好几声,只觉温水湿润着喉咙,才舒服了好多。
迷糊中有人在呼唤着,才勉强的抬起眼皮。
“云溪娘娘,您醒了”,丫鬟将木兮的身子扶正。
木兮靠在床上,锤打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脑袋都睡的昏昏沉沉的。
“我睡了多久”,木兮撑着沉重的脑袋问着。
“娘娘,皇上给你服下了药,所以娘娘竟睡了四天四夜,不吃不喝,吓死奴婢了”。
木兮看着这丫鬟,轻声道:“唤我木兮就可以了”。
她扫了眼四周,熟悉又陌生,这布置好像在哪里见,借着昏光还能看到空中飘浮的灰尘粒,这里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吧。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娘娘,这里是长乐宫,一个废旧多年的宫殿,与外面隔了一道长河,不会有人想到这里的,皇上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危,才把娘娘安置在这里了”。
木兮沉默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涌来,想起了几日前的除夕宫宴,南无风带兵攻破城墙,然后呢?
木兮突然激动的抓起丫鬟的胳膊,“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这……”,丫鬟吞吞吐吐的,“皇上吩咐过,娘娘安心在这里呆着,什么都不要想了”。
“既然皇上让我安分的呆在宫里,可你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