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辰的宫殿极为冷清,除了偏北的软榻外,没有格外吸引人的摆设,因为不是女子的闺房连铜镜都没有,空荡荡的,连婢女都不想居住。
可这不代表能肆意妄为。
许凉歌原看见衣着单薄的男子躺在外面时,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连毛毯都没盖,以为是三皇子宫殿没有伺候的人,但万万想不到婢女睡在了主子的地方!
“北野辰是我何人?”
当这句话出口时,跪在地上的人就立刻泪眼朦胧,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血色全无,不难看出整个身体在抖动。
她的眉眼间沁着凉意,“为何不答?”
“是,是夫婿!”
“你说你怕我?我怎没有看出。”话音落下,她的就用力的磕头,仿佛要将头颅磕碎般,对方可以敢穿皇后衣服,敢跟皇贵妃对峙的人!她怎能不怕!
许凉歌冷凝了一会,“既然你怕我,还知道三皇子是我夫婿,那你还这般斗胆,岂不是更加罪无可恕。”说的语速慢的让人心慌,极具震慑力。
“奴婢错了!秀饶命——!”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她拧眉,望向闻声出现的北野禾,“六皇子,你说怎么处理?”
“楚秀因大胆冒犯皇子妃,应杖责一百!”
许凉歌看见声色俱厉的某人,又转头发现那人已经昏倒在地,额头上还有这斑斑血迹,看样子是真的害怕。
“你们真的很喜欢杖责别人啊。”她没头没尾的冒出这句话,被北野禾捉了去,突然笑讪讪的说,“仗刑只有妃子们才用,我是时常听皇贵妃说,才说出来的。”
“……”
“不用仗刑,贬到涣衣房就可以。”许凉歌并没有过分刁难的意思,她也不是什么蛮横之人,只不过,看北野辰受欺较为心疼。
而且若不整治,难以树威!
果不其然,隔日整个皇宫就暗传三皇子殿内发生的事,人人都开始注意到那痴傻的北野辰,当然这都是后话。
“阿辰?”她注视到北野禾背后的身影,轻声唤道。
男子揉了揉惺忪的眼,待清楚看见谁叫他时,立刻喜上眉梢,甜甜的回道:“凉儿!”
他越过六皇子走到许凉歌的面前,然后像是寻找什么般,视线从头扫到尾。
“凉儿没事!真好。”
许凉歌微微一怔,似不解的问道:“你怕我出事?”
“恩q早原本向母妃请安,却被李公公阻止,说凉儿再和母妃谈事,但我怕母妃、母妃打你。”北野辰眸中的情感诚挚,似真心怕她受伤。
“为何这么说?”
他没有回答,不敢言的模样让许凉歌心里发沉,她伸出手拽住对方的手臂,然后揭开,发现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是……皇贵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