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皇上望见隐藏在最后的人影,有些错愕的出声。
旁人注视着这幕,都会看出来他们许久未见,是啊,帝皇家有个痴傻之人怎能会受重视!
北野禾的性子沉不住,一见到皇上的脸,就着急的叫道:“父皇,三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凉歌打断,“许凉歌参见皇上。”
她微微颔首,大方有礼,让所有人的视线转向自己,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北野禾去做,只怕某些人听去会报复。
许凉歌秀眸上扬,轻启红唇说,“皇上,凉歌有一事要说。”
脸色蜡黄的男人目光充满探究的意味,迟疑一会后,点头准她继续说下去。
“今日凉歌有幸碰见六皇子,两人交谈甚欢共去找三皇子,却意外发现他受了伤。”
“何伤?”
“被人掐打的紫痕。”许凉歌牵着男子的手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对方衣袖上卷,唯恐碰到疼痛之处。
北野皇先是沉默,没有常人的震怒,似乎早有预料,又是一阵咳声,他双眸下垂,神态间都是疲惫,说话的时候也像正昏睡的人。
“孟君曾说‘无父无君,是qín_shòu也’,眼中没有父母,目无君上的人,犹如畜生豺狼,这样的人怎罚?”
六皇子不解许凉歌为何不让他说,但更不解父皇听完三哥受欺负为何问这些无关紧要的。
她低吟片刻,道:“应扣俸禄一年,免官削爵。”
“可朕觉得眼无父母,并不代表心无,目无君上的人也非受到过罚。”
许凉歌愕然不语,皇上在告诉她皇宴那晚她目无皇贵妃,不是不想处罚她,而是懒得处罚她。
“咳咳,所以有些事,并不能只看表面是吗?许凉歌。”
她异常的咬紧压根,回答:“是!”
“凉歌不应没查出事情前,就来烦扰皇上。”
北野皇早就知道皇贵妃伤害阿辰,而且一直是有意包庇!她终究还是错了,错信这皇宫居然还有亲情。
“禾儿,辰儿你们先退下。”
六皇子看了看许凉歌,然后转身带着北野辰离开。
男子呼吸偏弱,“许凉歌,朕总见你三次,第一次是你出生之日,你那时可爱灵动,第二次是前几日皇宴,你舞姿非凡,论淮京之首,第三次就是今日,你又留个朕一个特别的印象。”
“锋芒毕露未必是好,凡是都要懂得收敛。”
他的语速颇慢,慢到像过了好久好久,许凉歌唇瓣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若有若无的点点头表明知道。
北野皇的双眼幽深难辨,眉宇也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愁绪,“你曾多次求朕,朕也向你索求一件如何?”
“皇上想要任何都是唾手而得,提索求二字只会让凉歌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