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辆黑色的布加拉迪缓缓驶过来,在她发呆的功夫,出其不意地扔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妮娜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推开车门,走下车,飞快地捡起了那个纸袋。
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张白纸,白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有人在背后查你,赶紧把这些资料销毁。
妮娜心头一凛,把袋子向副驾驶座上一扔,发动车子,极速向家中奔去。
回家后直奔洗手间,打开坐便器,用打火机把牛皮纸袋里的材料拿出来全部点燃,随着抽水按钮按下后,所有的灰烬一股脑儿被冲进了下水道。
妮娜手捂着胸口,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痛苦扭曲的面容:妮娜,你太狠了,你让莱文误会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
他在临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地指责她,还想要寻根问底问个究竟。
他是真的很爱莱文,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她……可是谁又不是呢,爱情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妮娜从坐便器旁站起来,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女子惨白的脸。
青春易老,年华不再。
她也老了,30多年的青葱岁月,她的脸上已然刻下了岁月留给她的沧桑。
可是莱文依然那么年轻,依然那么妩媚动人,她在她的眼里,永远都是那么明艳动人。
即便是上学的时候,莱文只是一个相貌并不引人注目的丑小鸭,但是她就是觉得她是美丽的,是内敛的,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在莱文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可以为她分担所有的烦恼忧愁,也可以为她做任何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直到她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莱文的相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黄霑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
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着。
黄霑代替她做了所有她该为莱文做的事情,她害怕被他取代,她害怕失去莱文。
所以她寸步不离的跟在他们身边,事事都要和黄霑比个高低,他进公司,她就要跟在他的身边,生怕他会做出任何对莱文不利的事情,担心他是个好色的男人,将来会有负于莱文。
可是怎么办呢?她找不出半点破绽,搜集不出任何的证据。
于是,她在工作上更加努力,她要向莱文证明,她绝对不逊色于黄霑,事实上,她做到了,黄霑不止一次的回去对莱文夸赞她的优秀。
直到那一天,她去办公室送文件,看到黄霑和莱文两个人在那里热烈地激吻的一幕时,她的天空突然坍塌了。
从来没有过的疼痛感铺天盖的地袭来,妮娜匆匆忙忙地从办公室退出来,正好和迎面过来的男人撞在一起。
黄晟看着妮娜惨白的脸色,向办公室张望了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原本是想用黄霑来要挟妮娜的。
“你只要帮着我把公司的经营权搞到手,我就会帮你达成一切心愿。”他坐在黑暗中,冷峻的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
妮娜的身体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于阴暗寒冷的地狱之中,不见天日。
妮娜被心中的欲念冲昏了头脑,压根儿不知道黄晟竟然把他们的谈话全部录下音来,并以此来要挟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恨得牙根儿痒痒,她怎么会就这样任凭他们兄弟摆弄呢?
“你大哥的野心比你更甚,不除掉你大哥,你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她拨出电话,按下了录音键。
“女人,不要妄想挑拨离间,你以为我就那么容易轻信你的话?”黄晟冷冷地笑着,眸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
“我会传一份资料给你,你看到后就会明白,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谁出事,另一个肯定也保不住。”她淡淡地说着,仿佛是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故事。
“你……”黄晟咬牙切齿。
他还真是有点儿小看她了,确实,她说的是实话,他们两个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一点毋庸置疑,也不可否认。
“打开电脑,一会儿会有一份附件发给你,收完后赶紧清空。”妮娜挂断电话,飞快地发出一份文档。
黄晟打开一看,怒火立刻升腾起来。
大哥连公司到手后的的人员安排都做好了,他眼里还有他这个兄弟吗?
既然你不仁,那也不能怪我无义,在这种事情上,谁也不比谁手软。
本来,他的计划里也没有大哥的存在。
第二天的娱乐版面头条上,黄氏的丑闻再一次爆出。
“黄氏公司董事黄天夜总会*争风吃醋斗殴毙命,黄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公司经营权究竟花落谁家,大家拭目以待。
莱天强看着报纸,心中的怒火慢慢升腾起来。
“爸,不如我们把黄氏收购了算了,省得他们成天斗来斗去,姐姐就再也不用受那些夹板气。”莱武凑到莱天强面前,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莱天强没有吭声,他在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莱文和莱武同父不同母,莱武本性也不是多么纯良的孩子,如果把公司并购了,到时候家产大部分还是要莱武继承,吃亏的还是莱文,怎么他也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让莱文吃亏,可是她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做干涉,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莱文稳定董事局的那些人,让他们支持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