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巧的事情?深夜中毒死在程韵家里?”席慕白打死也不会相信。
再说了,程韵离开家那么久,早就不再和继父有联系,他的继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里并且死亡,这件事情看起来很有蹊跷。
但是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害死了他的继父啊?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知道是猜测和怀疑而已。
人已经死亡,尸体也早已火化,想要指正她还真是一件难事。
“程韵做过律师,她打过那么多官司,想要让她认罪伏法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今,我们所掌握的,都只是在怀疑她,如果要想走法律程序,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这个事情还真有点儿棘手。”钟宇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别泄气,程韵的狐狸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席慕白拍了拍钟宇的肩膀,举起杯子,三个人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精的作用就是可以狠狠地折磨你的胃,也可以成功的麻痹你的心。
被酒精刺激过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片空白,突然之间又被那个音容笑貌所氤氲。
子兮,难道就这样不相信我吗?
席慕白在一片昏昏沉沉中被送回了别墅,一路上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
钟宇和彪子也喝了不少,三个人在车里耍着酒疯,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破口大骂,前面的代驾师傅不安地看了他们几眼,提心吊胆地加大油门,恨不得立刻就到达目的地,把这三个瘟神给送回家。
到了别墅,把席慕白扶到床上,他四脚朝天的躺着,脸上被酒精烧灼得一片通红。
彪子和钟宇两个人也醉得不省人事,随便往地上一躺,你挨着我我挤着你,钟宇的大腿搭在彪子的头上,彪子翻了个身,又把胳膊放在了钟宇的脸上,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睡相惨不忍睹。
晚上席慕白下床上洗手间,结果被他们两个人绊倒,摇摇晃晃地从一堆胳膊腿里面爬出来,闭着眼摸进洗手间,回来又差点儿被绊倒,以为那就是床,也一股脑倒在地上,三个人抱成一团。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着屁股,彪子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自己正被席慕白搂在怀中,吓得一个猛子从地上炸起来,浑身的汗毛全部倒竖。
“白,白哥,起床了,钟宇,起床了。”彪子结结巴巴地喊了几声席慕白和钟宇,一看两个人都没反应,便拿脚踹了踹钟宇,又走过去俯下身摇了摇席慕白。
一想到自己昨晚被席慕白搂了一夜,心里又忍不住一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席慕白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睡在地上,安稳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踉跄,差点儿又摔下去。
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手机,扒拉了半天,终于在外套的口袋里摸到手机,打开一看,没有任何的电话和短信。
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席慕白拨了号码,过了许久,电话接通了。
他欣喜地对着话筒说:“子兮,你在哪里?”
“我在英国。”那里面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老婆,你去玩几天就赶快回来,对了,你是不是在叔叔那?有没有去看看爸爸妈妈?”他迫不及待地向她询问着。
“我没有过去,正在找学校,打算在这里继续深造。”
“啊?找学校?继续深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几年之内都不打算回来了吗?
席慕白的脸色慢慢地沉下来。
“不行,你可以在那里玩几天,赶快回来,我不允许你长期呆在那。”他的语气变得霸道犀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分手了席慕白,我想你应该明白。”声音渐渐微弱,叶子兮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说好了不再为他哭泣的,可自己还是那么没有志气。
“谁允许你分手的?谁允许的?我都没有同意,你单方面反悔,是绝对行不通的。”席慕白的语气咄咄逼人,甚至是吼出来的。
“席慕白,你无理取闹。”叶子兮反驳道。
“再过几天如果你不乖乖地回来,我就去英国把你接回来,你给我听好了,叶子兮,我说到做到。”
用力的吼完这句话,席慕白额上的青筋已经暴突出来,本来白皙的脸庞又是一片通红。
他这么急切的挂断电话,其实是心中带着几分忐忑。
他好害怕听到她斩钉截铁地对他说:“我就不回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还抱着几分侥幸,想象着最美好的结果。
他没有想到她这次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分手。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昨天晚上明明说好了今天要带她去体检,看看是不是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今天就一个人偷偷地溜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单方面就向他宣布他们已经分手了。
越想越激动,席慕白攥着拳头的手慢慢收紧。
彪子和钟宇两个人面面相觑。
白哥这一次看来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