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朕的海东青!”康熙在马上扬弓大笑,“不要叫它们跑了,嘿!这群畜生!”
“扎!”众人高声笑着答应一声,散开来围捉这群没命奔逃的野牲口。解开缚在臂上的海东青,那猛禽尖啸一声双翅展开,足八尺有余,直冲云霄,在天上盘旋一个大圈子俯冲下来,已是按倒了一只黄羊,伸出钢钩一样的爪子抓住羊头皮,扑几下翅,竟提起二十余丈高!待卫们欢呼雀跃,齐声大叫“好!”海东青却将那羊直摔下来,又去寻捉猎物。解开缚在臂上的海东青,那猛禽尖啸一声双翅展开,足八尺有余,直冲云霄,在天上盘旋一个大圈子俯冲下来,已是按倒了一只黄羊,伸出钢钩一样的爪子抓住羊头皮,扑几下翅,竟提起二十余丈高!待卫们欢呼雀跃,齐声大叫,“好!”海东青却将那羊直摔下来,又去寻捉猎物。手快,几声弓弦响,早又倒了两只。康熙飞骑巡猎,只见远处一片声儿的鼓噪大叫,夹着一侍卫得意的怪笑——西北两边侍卫会合,活捉了那两头狍子和两只黄羊。康熙将剩余的四五只黄羊赶得逃进一个小山峪里,见暮色苍茫,路也没有,骑马已是不成,方扬着鞭哈哈大笑。回头见侍卫们赶过来,便道:“甭追了。天到这时分,再有半个时辰就黑了,网开一面,饶了它们去吧。”一语未终,那几只黄羊急箭般又从谷口狂奔出来,竟不顾有人,夺路而走。康熙正诧异时,那位刚才得意而笑的侍卫抢上前大吼一声,捉住康熙手臂向自己身后一扯,说道:主子留神,有猛兽!”康熙回头看看,并无动静,笑骂道:“武丹,你炸什么尸——”话未说完便咽住了,康熙已感到座下的马也在簌簌发抖。那位叫武丹的侍卫神色刹那间变得狰狞可饰,回头吩咐附近的小侍卫们,“快来护驾!”话音刚落,乱石后草丛中刷刷一阵响动,一只斑斓猛虎探出头来,斗大的虎头仰起,发出粗重而低沉的一声长啸,几匹马竟吓得,一下子软瘫在地,闪得康熙踉跄一步方站稳了。康熙一阵透心的惊悸过去,马上镇定下来,安然地骑在马上吩咐附近的侍卫们猎虎。
只见老虎爬上了岩石,这时才看见它的全身,黄缎子一样的毛色,足有七尺长!它懒洋洋伸了一下前爪,仿佛漫不经心似的看了看面前这儿个人,将一根五尺多长的尾巴直竖起来,龇起牙又吼了一声。这一声之大,三里外也是听得见的,几匹马全都惊得成了一摊泥,不死不活地伏在地上。那叫武丹的“刷”地将袍子甩到草丛里,提了一口气,慢慢向虎走了两步,狞笑着用两个指头点点自己的鼻子,说道:“畜生,来呀,你来呀!”老虎虽不懂他的话,却知他来意不善将两条前腿一伏、后臀高耸起来,将头左右一晃“唿”地便蹿过来,正与武丹撞个满怀。一场惊心动魄的人虎搏斗开始了。老虎粗大的双爪没头没脸地猛抓武丹,武丹机灵地转换步位,与虎撑持格斗。几掌打过,武丹性发起来,怪叫一声扑上去,竟和虎紧紧拥抱成一团,一手死死搂着老虎脖项,另一手运成铁砂掌,向老虎颏下、肋间猛击。那虎张着血盆大口,无奈人在颏下,贴着身子捞摸不着,便用前爪后爪连爬带抓,武丹牛皮甲的后背被它撕得一条一条,腿部也被抓得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康熙眼见人虎滚在一起,将一大片草压得打麦场似的。康熙竟然从绑腿中慢慢抽出一柄匕首,凑近了老虎,在一个翻滚时看准了便向老虎头上猛扎一刀,再翻过来便住手,如此往返三四次。虎血、人血狼藉满地,那虎渐渐没了气力,被武丹一翻压在身下,下死力扼住了脖子。康熙转头看着还呆呆的这批小侍卫们,厉声道:“还不上前助武丹吗?”小侍卫们这才醒过味来,一拥而上,有的扯腿,有的用脚猛踢,那老虎已毫无反抗能力,一任众侍卫痛殴。
齐世说道这儿,对哈季兰说:“澜儿,这就是我在这次奉天之行中看到的康熙的一面呀!”哈季兰听得津津有味,“康熙还会是这样的呀!”齐世回道:“他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帝王,的确是千古一帝啊!昨晚我真正见识了他的帝王心术呀,我给你背一下昨晚我听到的康熙写的一首海东青的诗‘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轩昂时作左右顾,整拂六翮披霜翎。期门射生谙调习,雄飞忽掣黄绦铃。劲如千钧激弩石,迅如九野鞭雷霆。原头草枯眼愈疾,砉然一举凌高冥。万夫立马齐注目,下逐飞雀无留形。爪牙之用安可废,有若猛士清郊垌。晾鹰筑台存胜迹,佳名岂独标禽经。‘你想想他的诗意,当时我听的时候还被康熙看了一眼,真是令人冷汗直冒啊!而他才三十多岁啊!我们不能低估了每一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