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官兵还是一副蛮横的态度,向沈天瑜恶狠狠说道:“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知不知道。你不就是用一把带血的破刀子吓吓我吗,告诉你,爷爷不怕。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爷爷我要皱一皱眉头的就不是好汉。”
沈天瑜眼神凌厉,装做极度愤怒的样子,将匕首高高举起,一刀就向年轻官兵刺了过来,只是这一刀刺了下来时并没有让他致命,而是用刀尖轻轻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
即便如此年轻官兵也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这位女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吧,我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娘也经常教我,要我做一个好人,可是做好人时总会被那些恶人欺负。”
沈天瑜道:“那你就很不幸了,你做好人时被坏人欺负,现在做了坏人,那免不了就要被我这个好人欺负。做人难啊,你总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总是有不同类型的人想要伤害你。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姐姐我都替你发愁了。”
年轻官兵不知道再说什么做什么才能保命,看到一边死去的年老官兵,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是难逃一死了,索性不如临死之前骂个痛快。
他将各种恶话劈头盖脸对着沈天瑜骂了一番,只到骂得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
其间霍鸿鹰好几次想要对他动手,都被沈天瑜给阻止了。
骂了好一阵年轻官兵才停了下来。沈天瑜说道:“终于安静了,你口才很好,就跟那骂街的长舌妇一样,刚才我都不敢跟你对骂,真怕把自己的身份给降低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决定暂时不杀你。因为我想要用你来换回韩公子,那个笨蛋多半已经被你们的人给拿了住。不过这也要看你的运气了,韩公子要是被你们的人杀了,你就只有给他陪葬了。”
年轻官兵脸有隐忧,苦叹道:“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杀人不眨眼,你的那位韩公子多半已经被杀了。”
沈天瑜道:“所以你就要求神拜佛保佑韩公子没死。不过,虽然我不杀你了,但是刚才你那么白白将我骂了一顿,这气必须要出一出的。”
年轻官兵紧张了起来,后悔自己刚才不该那么冲动。
霍鸿鹰解开了他的穴道,拔出长剑就要向他的身上刺去,他虽然躲避很快,但是毫无作用,霍鸿鹰手中的长剑还是准确的刺穿了他的头。
他的头虽然被刺穿了,但是他并未死去,只是感觉头有些麻麻痛痛的感觉。
这就是霍鸿鹰剑法的高明之处,即便是这样刺去,都可以让对方保持不死,只能受到疼痛的折磨。
年轻官兵一时没有发现是自己的头被刺穿了,只是大概感觉到头受伤了,好像还在流血。
他摸摸头上的血才发现了长剑竟然在自己头上穿过去了,突然一个惊吓倒地晕了过去。
这时霍鸿鹰才又将长剑从他的头上拔出。
沈天瑜夸赞道:“霍大哥,没有看了出来,你的剑法竟然这般高明。长剑穿过头部人竟然可以不死。那要是你想要杀人估计就更容易了。”
霍鸿鹰说道:“没错,我若想要杀掉此人,只是用剑轻轻划掉一根头发他就会死了。”
沈天瑜道:“那不如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保镖吧,银子的事好商量。我每月给你一百两,若需要你杀人的话还会另有奖励。”
霍鸿鹰欣然表示同意。
他们经过多番打探,知道韩真没有死,只是暂时被关在了县衙大牢里。
第二天,沈天瑜跟霍鸿鹰一起带着那年轻官兵就要到牢里去换人。
一路上年轻官兵也很是不解,按照自己人的习惯,像韩真这种没钱没势的人闯了祸是不可能留下性命的,一般当场就会被杀掉。难道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到了县衙的时候,霍鸿鹰跟沈天瑜紧跟在他身后,以防他耍些花样,毕竟来到了他的地盘。
霍鸿鹰向他低声说道:“要是你敢有半点异心,我一剑就可以让你送命,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年轻官兵对他的警告似乎不屑一顾,只是不经意笑笑,他现在跟之前在沈天瑜家里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霍、沈两人都隐隐感到事情的不妙。
这里每个人见了年轻官兵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见他带了两人前来也没做多问,他们就这样一道道牢门走进了监牢深处。
一个牢头主动上前几步迎接年轻官兵,向他客气道:“魏大哥,您大驾光临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弟效劳的吗?”
年轻官兵说道:“你们这里刚刚抓了一人,与前日被东鼎派劫走的那个囚犯有关,带我去见他。”
牢头带着他们一路向前走去,越走越是偏僻昏暗,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
一路上经过不少监牢,这里的囚犯没有一个敢出来喊冤叫嚷的,想是已经被这帮恶人收拾的服帖了。
见韩真被关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可想而知他这个囚犯的重要性。
韩真已经被打得满身是伤,晕倒在监牢里面的草垛里。
沈天瑜问道:“是谁审问的他,怎么样,他有说了什么吗?”
见她问话,牢头以为是年轻官兵这边的人,也就如实回答道:“这小子嘴巴倒是不硬,我问什么他就招什么,只是每次招了出来的情报都是假的,还得害我们的人白跑一趟。所以都是由我亲自审问,我出手一向狠辣,这小子就要快被我给打残了。”
不及沈天瑜说话,霍鸿鹰一出手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