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一阵马蹄声,让府内等待的人迈出了脚步。
南宫芷听着马蹄声,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
黑的汗血宝马旁,一名白衣黑发的男子牵着马缰绳。
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抬眸看着将军府高挂的牌匾,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他容貌如画,身影修长。
待南宫芷跑向府外,站在红门外。
男人的眼眸这才移到那一抹青衣上。
深邃的眸子泛起溺爱的涟漪。
如桃花般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扬。
“芷儿。”
男人正是镇守边外的南宫纳宁。
如今的他卸下盔甲,少了份阳刚,却多了份绝美。
“哥···”
南宫芷缓缓迈着步伐。
看着门外牵着马儿的南宫纳宁,视角渐渐模糊。
她与南宫纳宁一别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她对南宫纳宁的思恋是从未停止。
她只有南宫纳宁这么一位亲人了。
除了他,她已经没有任何寄托了。
忍耐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南宫芷含笑的向南宫纳宁跑去,扑到了南宫纳宁的怀抱。
马儿旁的白衣男子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南宫芷,也配合的张开双臂迎接。
当两人紧紧相拥。
南宫纳宁只感觉怀里的女人很轻,不免的有些皱眉。
怀里的南宫芷感觉着南宫纳宁那温暖的怀抱,她侧耳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她的鼻尖轻擦南宫纳宁的胸膛。
央络听到马蹄声也赶了出来。
当看着相拥的兄妹,脸上抹出淡淡的笑意。
她的身影吸引了南宫纳宁的侧目。
当两人四目相对。
央络只觉得耳后跟微微烫热。
“芷儿,好了,我们进去。”虽然他们是在将军府,周边没有什么人走动,但怎么的,也是站在外面。
南宫纳宁一手捋了捋南宫芷的秀发,疼爱道。
南宫芷轻声应着,也乖巧的离开了南宫纳宁的怀抱。
府中小厮牵走了南宫纳宁的汗血宝马。
南宫芷牵着南宫纳宁的一手换慢慢的一同进入了府中。
府里的奴仆丫鬟并列两旁,齐声欢迎着归家的主子。
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少爷”让南宫纳宁停住了脚步。
一身白衣翩翩的他站在假山旁,看着久违了三年的家,双眼里,浮现出一丝丝回忆离别。
南宫将军的死仿佛就在眼前。
那满身鞭痕的丫头,如今也长得亭亭玉立。
岁月不饶人。
将军府现在虽然比以前和睦,但终究还是物是人非。
“哥,回到家的感觉怎么样。”南宫芷一手摆着,并排两旁的丫鬟奴仆各自而散。
南宫芷站在南宫纳宁的身旁,柔声询问。
南宫纳宁深邃的眼眸一眯,“很好。”
家,永远是温暖的。
相比战场边关,那区别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今国泰民安,不然,没有个十年半载,他是如何都回不来的。
再次迈出脚步。
南宫纳宁的双眸一直看望着府中各个角落。
南宫芷的院子是在南苑,而南宫纳宁的则是在东苑。
两个院子虽然隔得不远,但中间也隔着一处梨花园。
如今的梨花如雪飘。
南宫芷陪着南宫纳宁走在梨花树间的小道,仿佛画中境地。
他们身后没有任何人跟随。
有的只有那微风吹动而落的梨花花瓣。
“想不到,你喜爱梨花到如此地步。”
以前,将军府虽然不失美丽堂皇,但也没有如此的幽雅清净。
想到曾经那对死去的母女攀比富贵,弄得将军府是乌烟瘴气。
南宫纳宁就觉得有些可笑。
“是啊,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唯其过洁,也最容易受污。”南宫芷伸出手接住凋落的梨花花瓣,心疼的将花瓣含在红唇之间。
那梨花香触碰到舌尖,让南宫芷不禁的吞了吞口水。
“梨花,甚是纯洁,又凄美,梨花飘离,满地狼藉,如美人迟暮。”南宫纳宁脚步停却。
这次回来,他其实有两个原因。
一是止不住的思家之情。
二是对南宫芷的婚事。
她如今已经二十出头。
这年纪的崇国女子早已经为人妻母。
他知道南宫芷的转变是为何人。
可是那人却只能窥望不能靠近。
他如南宫芷一样。
在他心里,只有南宫芷这么一个亲人了。
就算豁出性命,他也必不能让这唯一的妹妹受一丁点伤害。
“哥··”南宫芷侧身,看着南宫纳宁那直视前方的侧脸。
“皇亲贵族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平民的还是不要参与,锦王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叔,那层关系沾染着太多人的生死性命,芷儿,我不希望你去介入他们之间,不管你得罪了哪方,你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南宫纳宁也不含糊。
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也担忧的轻握着拳头。
他神情紧绷。
直到他握紧的拳头被南宫芷的双手包住。
“哥,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你便也会为他奋不顾身。”
既然天窗已经打开。
南宫芷神情黯淡,细说着她心里的那股不能说的爱意和伤痛。
她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