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来到梦乐客栈,一睡就是半天,夜幕降临,金陵渐渐走入沉睡,叫卖声,喧闹声渐渐退去,此时只有客栈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忙碌一天的身躯,总要找个地方歇息,过往的行人,做买卖的商人,都找到了各位的客栈,正吃着,喝着,准备着休息。
梦乐客栈大厅里挨挨挤挤全是人,三五一群,各吃各的饭,各喝各的酒,司空摘星睡了半天的睡,独自一人坐在墙角里,津津有味地喝着酒,吃着菜。
正在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位年青白衣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在陆小凤,他看了看梦乐客栈四个字,笑了笑,随后走到柜台前,说道,“掌柜的,来两坛上好花雕,要绍兴的,不要女儿红。”
掌柜笑了笑,说道,“客官,这花雕酒没问题,要绍兴的也没有问题,但不是女儿红的却没有,花雕酒就是女儿红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这掌柜的,怎么说话呢?你当我不识酒?”
司空摘星见陆小凤与掌柜的争吵起来,忙站起来,说道,“这位仁兄,这酒有什么好喝的?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是朋友,喝什么都甜,你又何苦非要情有独钟呢?”
陆小凤看了看司空摘星,笑着说道,“还是兄台懂酒,好,看在你的薄面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走我们喝酒去。”
说着,两人蹬蹬上了楼,掌柜看了,无不摇头,嘴里嘟哝道,“现在这世道呀,有钱就是爷,无钱就是孙子,真是的,怎么会有不是女儿红的花雕酒呢?”
却说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上了三楼,二人进了房,反锁了门,司空摘星从床下取来一个包裹,轻轻打开,里面是两套道,“你该不会是让我穿它吧!”
司空摘星说道,“这是我们的职业装,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吩咐的我事情都一一办好了,马车已经到了衙门。”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陆小凤要司空摘星办的事情,就是去追赶马车,想办法将马车带到孙府。陆小凤极不情愿地穿上夜行衣,说道,“那买马车之人安顿好了吗?”
司空摘星说道,“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轻轻推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陆小凤也不示弱,两人一前一后,趁着黑夜,像两只黑夜里的幽灵,直朝知府衙门而去。
黑夜里的衙门异常安静,庄严的石狮子屹立门前,大门紧闭着,院内十分安静,那辆马车孤零零地放置在大院中央。
夜静得可怕,到处是一片漆黑,只有后堂还有微弱的灯光,灯光在黑夜里尤显耀眼,陆小凤率先朝灯光而去,轻轻落在房檐上,轻轻地打开瓦砾,只见孙大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旁边廖师爷异常严肃,对面是白天司空摘星遇到了江湖人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回府上了?他们人呢?”廖师爷吼叫道。
江湖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不敢出大气,孙大人见了,轻轻放下茶杯,说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他指了指前排的一个中年江湖人,喊道,“你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说来听听吧。”
前排的那个江湖打扮之人畏惧地抬起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根据您的吩咐,半个时辰追踪一次,最初他们一直没有停车,到了城西的城隍庙时,姓陆的进了庙,他一离开,第一小组就进行收查,可半天没有出来,等我们第二小组去时,那里什么也没有,我们以为他们是继续追踪,就紧跟其后,他们先是到了西郊的茶棚,听茶棚的伙计说,马车来不久,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带去喝酒了。”
孙大人听得认真,说道,“是什么人带去喝酒了?你说清楚一点儿。”
那人被这么一问,忙将茶棚里伙计的话一一讲叙给他听,看样子,这个茶棚伙计没有骗他们,将司空摘星收购茶棚,然后莫名其妙离开都讲了出来,试想,在明晃晃的刀下,又有几个伙计不说真话的呢?
孙大人听了说道,“后来呢?”
江湖人说道,“后来我们杀了茶棚伙计,烧了茶棚,随着曼陀罗花香,一路寻来,说也奇怪,他们一直是往西走的,到了茶棚,却转弯朝金陵而来,他们先到的是一家赌坊,赌坊的伙计说见过,不过他们吃了饭,输了一些银子就走了。”
廖师爷吼道,“你们把赌坊收拾干净了吗?”
江湖人沉默了一会儿,提心吊胆地说道,“赌坊里的人太多,我们怕节外生枝,就没有动手。”
廖师爷吼道,“你这蠢猪,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但凡他们遇到的人,必须杀光,以绝后患,你怎么能当耳边风呢?”
司空摘星听到这里,手心儿都捏了一把汗,巴不得下去,狠狠地奏这个师爷几个大巴掌。
孙大人摆了摆手,说道,“接着说。”
江湖人接着说道,“我们根据花香味儿,来到了集市之上,却什么也没有问到,他们好像是在那里购买了什么东西,随后就朝郊外而去,他们在郊外一家农户呆过,那农户是个聋子老者,问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这才跟到了金陵,没想到马车停在了衙门大院。”
廖师爷叫道,“农户家在哪里,你们是如何收拾的?”
那可怜的江湖打扮之人提心吊胆地看了看廖师爷,半天没有说话,廖师爷上前,狠狠地朝那人脸上打去,吼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被外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