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叶芦伟,没有必要非用去基层这招来拒绝贝副局,因为他完全可以不要这个工作。之前想起自己原来做过的大项目,觉得有机会重做一次,肯定会做得更加的完美。现在想来真是没意思,那些项目都是自己婚后做的,甚至大部分有份量的项目还是自己女儿出生以后做的。
现在的自己,婚后还有那个被钱逼迫出来的动力去野外工作?叶芦伟自己的答案是肯定不会,如果不是想找回自己老婆,他现在就想守着句蓉梅一步不离呢。
叶芦伟接受了去经营处的安排,在人事处填完表格,趁着有时间上八楼去跟严老先生说一声。
哪知道老先生看到他,先就开口笑起来:“小叶啊,你今天才十八岁?啊,可以啊,我十八时还在地里干活呢。嗯,晚上我会去贝家喝酒,你去经营处的事贝局长也跟我说了,年青人嘛,哪里都应该适应下去,你还这么年青,完全有时间在学习中成长。老胡那人技术还是没问题的,嗯,有什么问题你同样可以来问我,我还在局里嘛,不要有顾虑。”
叶芦伟就郁闷了,贝副局这是要干嘛?上一世他不是很私人地处理这事吗?怎么把严老都给说动了?最主要是看严老这意思,他还很乐意当这说客。
至于严老说的老胡,就是经营处下边的那个技术科长,人不错,可是比较古板木讷,嗯,后世的说法叫持续学习能力不行,对现行技术的理解和灵活运用差了比较多的功课。不过叶芦伟没准备去大肆改变现状,现在他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实习生,不发表任何意见都是可以的。
再说中万局这个经营处,其实两千年前都没多少工作要做,大量的指令性工程和国债工程就够得做了,经营处更多的只是在平衡内部任务分配。
唯一算比较有前瞻性的是明年成立的海外工程公司,这个分公司十几年后年产值占了总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以上,是十几个分公司中不折不扣的第一分公司。
叶芦伟主动在编委做了比较多的工作,是因为严老的原因,叶芦伟不忍让老头老太们天天十几个小时地去通读大量的竣工资料,再来汇编。所以干脆将他们上一世的成果目录直接抄给他们,让他们有针对性的去核实,减少了他们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量,编委的工作应该要不了三个月就要结束了,远比上一世前后近一年才成书早很多。
各办公室晃了一圈,给各位亲朋好友通知了下自己办公室换位置了。叶芦伟连经营处的门都没进,直接下楼去了叶建国办公室。
叶建国才收了自家儿子送的雷达表大礼,今晚就要把儿子拿去卖了,感觉有点不大好意思。跟叶芦伟聊了几句,反复暗示他要抗住压力,不能做对不起句蓉梅的事。叶芦伟就鄙视自己老爸,你自己顶不住压力,就把压力转给儿子,真是的,你这保卫科副科长,括符正科级待遇,难道还能再把你撸下去当保安?
说起来保卫科是改制中最悲催的一个部门,本来叫公安处,是正儿八经的公安分局待遇,还配得有制服和枪的。后来政企分家,被撸了制服和枪,变成个保卫处,还好级别还在。
这项目制一引进,不知怎么的,保卫处就变成了保卫科,原来的处级待遇没了,成为中万局总公司唯一的科级部室。
不过这次什么级别马上都是浮云,两三年后行政级别连拿来参考都不具备可比性了,钱和权才是王道。
叶芦伟跟老爸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会掐着秒才去,吃完就闪人,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贝副局家今晚这顿饭注定吃不爽,叶芦伟计划晚上去之前先吃一碗面条,然后假装烂酒鬼几杯把自己喝翻走人。
出得中万局办公楼,叶芦伟感觉天都亮一些,大爷的,哥这样在这混起真心没意思啊。还不如直接去老婆的中学天天看她上学呢,多少是个安慰不是。又想到明年想考入西财大的成教班,现在如果不好好复习,真心可能考不上。现在周围的青年们,大部分都还在苦逼的复习考成教,考自考什么的,做着自己的大学梦,可不是后世那睡在网吧都可以大学毕业的时代。
中午回了酒店午休,下午叶芦伟直接就没去公司报道,去了那家著名的什么堂药店,买了点天麻枸杞什么的补药,又去商场买了两瓶五粮液,想了想转到女士服装区买了三条薄围巾,一大堆东西用几个网兜装着,又不好拿又不好看,想了想下楼找了家卖蛋糕的店,花钱给自己买了个不大不小的蛋糕,再请人家把所有东西分开用彩纸包好。这样一打扮,看上去就高端大气多了。
东一转西一转,约定吃饭的时间就差不多了,叶芦伟仰天一叹,上吧,死是死不了,最多哥离职去把老婆守到。先给自己做了七八道思想建设,才在路边招呼了台出租车,还让师傅慢慢开着去中万局基地,老规矩二号门,这种阴冷的天气,二号门鬼都没有,尽量把自己的出现低调到最低点吧。
二号门今天确实鬼都没有,只有一个人。
贝小木穿着件这个时代极少见的白色短款薄棉衣,下身是一件工装牛仔裤,一双半高棕红小蛮靴,整个人显得俏皮动感,就是一个爱因斯坦发型实在太过违和。
贝小木双手叉在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叶芦伟下车,看着他两只手在提东西,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
叶芦伟其实老远就看到了她,心里还在想等下怎么保护这两瓶酒,贝小木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