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想了片刻,用力的将匕首插进了桌子上,瞪着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然后一本正经地对部将说道:“目前天色已经亮了吧,营中士兵可都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部将果断地回道:“天色已经亮了,太阳正在空中高悬,手下士兵皆已起早,带好了武器,只等将军的将令,便可冲锋陷阵!”
高顺站起身来,一边披上自己的甲胄,一边说道:“现在是临战之时,敌方仍有大军在后,而我等却只有五千陷阵营人马在此,如果拖久了,形势极为不利,虽然如此,可我也并不准备再向弘农方面请求更多的援军,你且传令下去,今日一战,以五千人对抗一万人,一定要取胜,而且要全胜,打出气势,让他们知道知道陷阵营的厉害!”
“是!”部将领命之后,连忙下去吩咐各营士兵了。
李傕和郭汜方面,他们也在商议是否要出兵,李傕认为高顺兵少,获知他们即将调动大军的消息之后,暂时一定会不敢妄动,在向弘农请求援军,,才敢出兵。
郭汜则说:“李傕将军,这次我二人带兵一万,陷阵营虽然号称战斗力非凡,但毕竟也只有五千人,此次双方都各回本阵请求援军,若我们等援军到时,恐怕高顺也叫来了弘农援军,那时两军决战,恐怕将是旷日持久的。以我的意思,不如我二人先领兵打败这五千杂碎,而后待大军到时,一举攻到弘农城下,与赵月合力围城;攻下弘农,赵月那边也得老老实实地闭嘴啊!”
李傕听后,附和道:“说的极是,郭将军高见,我等趁着天亮,点齐兵马,即刻出征吧!”
就这样。双方人都很有默契的出兵聚于山野之中,等待开战,这里的战场环境比较坎坷,山势崎岖。平坦地带很少,李傕和郭汜带来的骑兵并无法发挥其本身的实力。
陷阵营则不同,高顺在此次从弘农出征前,就已经大体推测出了开战的地带,也了解到这里不适合骑兵作战。所以他的陷阵营完全摆脱了战马,只靠步行。
不要看高顺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将,尚属吕布之下,武艺只是平平,也不如张辽,但是对于战争的艺术,他却了解的无比深刻,对于用兵之道,他更是独有心得。
李傕和郭汜二人并不知道这点,同在董卓麾下时。他们只是听说过陷阵营如何如何厉害,但总觉得那个无名小将率领的不足万人的军队,根本无法和他两个董卓面前的红人相提并论。此次开战,他们两个也自认久经沙场,且兵力倍于对面,岂有不胜的道理?
天空中风云骤变,一如战场上的局势,变幻莫测。
按照郭汜的意思,他是想先同高顺聊上两句,看看能否先从言语上占点便宜。以壮自己军威的。可是高顺却没有那么磨叽,对面的阵中出现了一个骑黄彪马,穿铠甲的将军时,高顺已经举起了马鞭。大声叫道:“陷阵营的士卒们,对面有一万人,而我们只有五千人,虽然如此,可你们怕吗?”
“不怕!”巨大的声音盖过了风卷沙石的呼呼作响。
郭汜心中一惊,李傕也有些没有想到。但转瞬,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见对面成千上百的士兵手持短刀冲了过来,气势不可抵挡!
就连高顺本人,也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接过随从递过来的短刀,快速的冲进了士兵的人潮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冲到了第一个。整个形势,如同一个尖锐的刺锥,刺向李傕和郭汜的人马。
身披铠甲,满脸坚毅表情的高顺,便是锥尖。
“快以骑兵应敌!”李傕冲着身后的骑兵队伍大喊一声,千匹西凉产的好马驰骋而出。
两军交处,瞬间死伤一片,不过很快,真正的胜负优劣便展现出来了。高顺军的士兵虽然乃是步行,但各个勇猛,他们有的被骑兵冲倒,但又果断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也有的被这群骑兵冲过时,致使手中的兵刃不慎遗失,他掏出随身用的匕首,笔直的刺入了马匹的身体。
巨大的马匹被刺中了脖颈下面的位置,痛苦的嘶鸣一声,高高地抬起了前蹄,一把将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也有不少骑兵因为山势陡峭,马匹脚上的蹄铁被尖锐的石子所破坏,锋利如刀的石头嵌进了马蹄内,导致马匹翻到在地的。
总之,旷野之内,听到的多是人仰马翻地声音,而陷阵营士兵们发出来的却都是愤怒如野兽的嘶嚎!
高顺挥舞着手中的刀,为首当先,左劈右砍,锐不可当。
他借助的,并不是什么武艺,而是那股势头;此时的陷阵营士兵,各个精神抖擞,如同猛虎出山一般。为数不多的几个骑在马上的李傕和郭汜手下的士兵,也被他们一一有套索甩中,奋力的拖下马来,直接被勒死了!
李傕和郭汜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本以为此次对决,以两倍的士兵数量,足以形成压倒性的局面,却未想到不只如此,即便是出动了克制步兵的骑兵,也这样损失惨重。
“此时军心已经动摇,不如先行撤兵,等待援军?”李傕有些害怕了,不乏担忧地向郭汜问道。
郭汜性如烈火,见此场景,更是怒上心头,索性也提刀下马,道:“既然已经如此,怎能轻易撤兵?我等昔日都是太师手下上将,他只是一个小喽啰,今日率大军一万,尚且打不过五千人,传出去,岂不令各方诸侯耻笑!”
说罢,他硬是下令余下的骑兵统统下马,和步兵一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