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雪儿,也请你原谅母亲的自私,玄儿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

孩子,不要怪母亲偏心,因为玄儿受过的苦,你永远不会知道。

如果你了解了他过去经历的苦难,或许你就会理解他,不会恨他现在这样处事的方式了。

说实话,看你们两个孩子这样闹来闹去,母亲心里也很难过。

其实,前段时间,每一次,你们吵了架,虽说都是你受了伤,但是玄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每一次他都会跑到觅雪阁,一个人关在里面,几天几夜不出来。

事后,他也会跑到我这里忏悔,后悔不该那样伤你。”

长公主拉着林逸雪,一直喋喋不休的劝说着,

“雪儿,有时候,我们要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

要试着透过现象,看它的本质。

就算玄儿他表达方式,有时候可能不太正确,但是你要试着了解他的心,最起码他出发点总是好的吧。

或许,慕容瑾一直都是他心里最深的那根刺。

试想,哪个男人能忍受,他深爱的女人,心里竟然装着别的男人呢?”

“可是,母亲,我和容瑾只是从小一块长大,真的不是……?”林逸雪试图辩解道。

“孩子,你们以前的事咱就不说了,

你和慕容瑾认识在前,母亲也承认,玄儿做的确实有失妥当。

其实,母亲此次让你来,就是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那些怨恨,婚后能和玄儿好好过日子。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女人这辈子啊,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不容易,咱们要懂得珍惜,要学会经营这段感情。

说到底,男人其实有时候就是个孩子,你得会时不时的哄着他们,给他们一点安全感。

明天就要大婚了,母亲还是希望你们能放弃所有过往,今后好好的过日子。

玄儿也在我这里,一再的保证过了,今后做事断不会这么鲁莽,婚后一定会好好的疼惜你的……”

说到这里,林逸雪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敢情这长公主,就是欧阳致玄请的一说客。

“是,雪儿明白了,雪儿谢母亲的教导。”最后,林逸雪乖巧的说道。

其实,此刻的林逸雪真的好想说,

欧阳致玄对她是不是真爱,暂且不提,

但是他的爱真的好沉重,表达方式又是如此的独特,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林逸雪头上,林逸雪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逼疯了?

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什么就没有选择爱的方式,没有拒绝对方的权利?

但是,想了想,林逸雪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刻的长公主满心满眼的,都是站在她亲侄子那边,

希望她和欧阳致玄今后能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自然不会理解她的决定,更不会为她撑腰,帮她逃跑了。

总之,这场谈话,最终几乎是以失败告终。

因为,长公主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林逸雪根本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反倒心里,又多了几分对欧阳致玄的怨恨。

最终,林逸雪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怡情阁。

第二天就是大婚之日了,

天刚蒙蒙亮,林逸雪就被拉了起来,像个木偶一样,被一群丫环婆子侍弄着,沐浴、上妆、更衣。

太子殿下和雪怡郡主的亲事,这排场自是非寻常人家可比,各种稀世珠宝、绫罗绸缎、琳琅满目、林林总总的嫁妆,摆了满满一院子,真是羡煞旁人。

天刚一大亮,乌乌泱泱的宾客就来了不少,到屋子里来看新嫁娘的女眷,也越来越多,很快,便挤满了整个怡情阁。

一身大红嫁衣,妆容精致的林逸雪,静静的坐在那里,明艳不可方物,美的令人窒息。

都说做新娘的那一刻,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此话果然不假。

“咱们郡主可真漂亮呐,就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想必也不过如此了吧……”

众人看着美如天仙的林逸雪,纷纷由衷的赞叹着。

可是作为新娘子的林逸雪却并不高兴,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垂着眼睑,并不抬头,也不说话。

她脸上的笑容,缥缈得近似空洞,她静静的听着众人闲聊,还有外面人来人往、纷纷杂杂的脚步声......

这一切的喧哗,所有的声响,都似乎离她很近,却又莫名的遥远。

恍恍惚惚似另一个世界,似乎和她没有一丁点关系。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喜娘替她盖上了绣着戏水鸳鸯的红喜帕,说了些祝福儿孙满堂、夫妻和美的吉利话,蒙住了林逸雪僵硬的表情。

喧闹声、鞭炮声,震耳欲聋……

林逸雪只觉得眼前影影绰绰,天地间皆是朦朦胧胧的淡红色。

她像个木偶一样,被喜娘搀扶了出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林逸雪几乎都不记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花轿,怎么到的太子府,只是木然的听着喜娘的指令,喜娘说什么,她就照着做什么。

终于,到了拜堂的时刻,

一拜天地,富贵荣华,天长地久;

二拜高堂,安康祖寿,福泽绵长;

夫妻对拜,多子多福,白首偕老。

直到夫妻对拜的那一刻,林逸雪才堪堪回过神来。

透过朦朦胧胧的喜帕,林逸雪怔怔的望着对面一身喜服fēng_liú倜傥的欧阳致玄。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大喜的日子,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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