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睿高兴了,告辞之后转身离开,颇为潇洒的挥了挥手,既撩到了小猫,又膈应了情敌,没有什么比这还让人神清气爽了。
目送左睿离开,陆锦回过头,他当然看到何烁然眼中的怀疑,也注意着何烁然一直的注视,不过他却没有理,问萧穆道,“还吃吗?不吃就走了。”说罢转了下头,对何烁然道,“烁然,咱们一会谈。”
何烁然的眼光在萧穆与陆锦身上徘徊几圈,他本来也不是进来喝咖啡吃蛋糕的,便压下了心里的念头,让陆锦结账之后,三人一起出了咖啡厅。
深秋天气已经很冷了,出了走了几步,萧穆便被迎面而来的秋风吹得缩了缩脖子,陆锦看的好笑,停下来帮萧穆理了理他奶白色的高领毛衣,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上一颗,看着不是很顺眼,干脆把萧穆身后的帽子扯起来,给萧穆戴上,一圈细碎的白色容貌,印着萧穆白皙的皮肤,格外可爱。
何烁然再次皱了皱眉,阿锦他不是不喜欢萧穆的么?如今看来,为什么感情反倒比阿锦转变态度之前更加软和了?不知道为什么,何烁然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却格外不舒服。以前还担心如果自己追求萧穆,要如何消除发小与喜欢的人之间的隔阂,现在没有这个担心的,反而不高兴。
兴许是……何烁然将目光转向萧穆。
萧穆微微笑着,寒星般的眸子之中有点点笑意,就像是暗夜之中星辰映照于寒潭之中,漂亮的令人神迷目眩。似乎跟平时的萧穆并无不同,只是头发稍长,映照着他胜过女子精致的容貌,更加的美丽。
何烁然也清晰的明白了一点,萧穆就像是风雨雕琢下的秀美植物,会出落的越来越美丽与震撼人心,只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会不会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呢?巧遇、不,是路过,看见与萧穆如此相似的背影,想着碰运气才进那家咖啡厅,想要问一问,怎么昨天没有去他家学长笛,电话也接不通……却被告知,手掌受伤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学长笛,何烁然心中就笼罩着失落,如今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像他找到了一株昙花,日夜惦记守护,没想到这株昙花却为他人而开,他半点香气都沾染不到一样。
“阿锦。”何烁然心中深呼吸,将烦乱的思绪压下,目光如剑看向陆锦,沉声道,“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陆锦手上动作一顿,提萧穆正了正衣领,“穆穆,去车上等我,站在外面吹风,别冻坏了。”
萧穆跟以往一样,一脸温润的笑,话语之中透出几分轻松的笑意,“哪有那么容易冻坏,我是手伤了,哥哥就跟个老妈子一样。”说罢小小的吐了吐舌头,“好啦,我就去,你们快点啊,一个人很无聊的。”
陆锦抬手在萧穆额头上敲了一记,车钥匙塞进萧穆手里,挥手赶人,“滚,小兔崽子。”
看着萧穆的身影远去,到车旁边挥手而后打开车门,陆锦唇边的笑意才略微淡下来,转身问何烁然,“烁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对于萧穆的行动方式,陆锦大概能理解,实际在了解了萧穆的情况之后,他查阅了不少资料,但权威的确实不多,人格障碍是危险性大稳定性大波动性高的精神疾病,他现在大敌环伺,不敢轻易动作,露出马脚被人抓住把柄,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索性萧穆在外面扮演着完美的自己,当成一种情趣也无不可。
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但现在并非好的时机。
何烁然看着陆锦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突然就觉得怒火烧心了,陆锦明明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何烁然眼神狠厉起来,紧紧的盯着陆锦,“阿锦,我不相信你看不穿左睿对萧穆是什么心思,你还让萧穆帮你约左睿?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再不喜欢萧穆,你也不应该玩弄他人的感情!你这样做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陆锦挑眉,看来何烁然是把他当成利用萧穆的人了?想来也正常,有一阵子他对萧穆的态度很冷淡有目共睹,那时刚刚重生没多久,不想同敌人虚与委蛇,便也随了性不叫自己过得憋屈。
不过这和何烁然有什么关系呢?他站在什么立场来谴责自己?陆锦觉得好笑,“这是我和萧穆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尚是兄弟,就没有何烁然插手的余地,更不论现在更近一步的关系,旁人打抱不平只会把事情越变越糟糕,原本不委屈的会变得委屈,原本不矛盾的变得矛盾,小问题变成大问题,跟搅-屎-棍没有两样。
何烁然听了更生气,“你!我看你是被仇恨蒙了心智了!就算萧穆的妈和萧雨诗多惹你不快,你有必要在萧穆身上找回来吗?他肯为你付出,你却要把他推入火坑?左睿荤素不忌图谋不轨,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陆锦眼神冷了下来,淡淡的看着何烁然,却将何烁然梗的哑口无言,“是不是火坑,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你这么关心这件事,你敢说不是与左睿同样的想法。”
“你混账!”何烁然像是被惹怒的狮子,猛然像陆锦脸上挥去一拳。
陆锦急忙后仰躲开,拳头将将擦过他的嘴角,毫不退让陆锦也出拳,顶着何烁然砸在他嘴边的拳头,将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何烁然肚子上,看着何烁然痛苦的弯下身子,擦了擦破皮的唇,冷声道,“何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