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的风大了起来,也凉了起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大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的心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总感觉有一股深深的寒意,往我的心底袭去。
风也就疯狂了那么一下,很快又小了下来。突然,沈佳的身体动了一下,同时,沈佳的嘴巴里面也,发出了轻轻的哼的一声。
我的精神一下子就绷紧了,所有的睡意马上就像村妇碰到鬼子进村一样一扫而光,我马上把放好的银针拿了出来,死死的盯着沈佳,准备找机会下手。
惨白的月光下,沈佳的脸微微泛红,嘴巴微张着,身体蜷动着,不时的挺胸仰脖,好像全身都痒一样,其实此时的沈佳看上去是很迷人的,不过我一丁点龌龊的想法都没有。
沈佳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刚刚只是瘙痒,现在已经变成了源自骨头里面的酥痒了。
就在沈佳嘴巴张的比较大的发出哈的一声长吟的时候,我举起了银针,一下子插进了沈佳的额心。
就在刚刚插进去的那一刻,沈佳的身子一下子抽搐了起来,发出异常尖锐的大叫,同时她的眼睛也睁开了,但是是往外鼓出来的,嘴巴大大的张开着,那声尖叫异常亢长,我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响。
这声凄厉的尖叫和沈佳狰狞的表情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手忙脚乱的想用手去按住沈佳,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掌去蒙住沈佳的嘴,却根本就按不住沈佳,她此刻的力气奇大无比,我手脚并用都被她掀开。
没办法,我把枕头拿了起来,想用枕头来盖住沈佳,可枕头一拿起来,就发现沈佳被刺了银针的地方开始飙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同时,她的脖子上面,一下子鼓起几条青筋,那青筋像是一条虫子一样,在沈佳的皮肤下面还会动。
这时候我已经吓瘫了,照沈佳这血液飙射的程度,还有她脖子上的青筋,这可能会闹出人命来啊,我迟疑了,抛开我对沈佳的好感不说,再怎么说,沈佳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吧,要是沈佳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能心安吗?看来那个刘伯是骗我的,说她的阴血会散去,不会有什么事情,可这个样子,像不会有什么事情吗?
正在我迟疑犹豫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砰砰直响,我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我果断的把插进沈佳额头的银针拔了出来,胡乱一丢,然后朝窗户跑过去。
其实我刚刚就研究了窗户,窗户的玻璃,是那种内开式的,全部打开的话,我挤一下还是能跳下去的,而且这里还是二楼,跳下去伤害值也不大。我一下子冲到窗户边,攀上去就要往下钻。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几个人冲了进来,我一下子没钻出去,很快就被那几个人抓住了,从窗户上面拉了下来。
那个满脸麻子,嘴唇鲜红的妇女也来了,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冷冷的说你们都出去吧,快。
我很快被揪了出去,我出去的时候,那个老头子穿着睡衣匆忙跑过来了,看到我,那老头子抖着手指着我说你,你,要是沈佳有什么三长两短,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老头子骂完我就冲进沈佳房间去了,我被带进一个小房间,被用绳子绑在一张椅子上面,动弹不得。
没多久,老头子进来了,老头子的睡衣上面,有很多血迹,他一进来,我就问老头子说沈佳怎么样了?
老头子没有理会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抽了几口,才用那苍哑的声音说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哪来,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只有一个,你从则生,不从则死,说吧,是谁告诉你这个法子的,是谁让你把银针插到沈佳额头的?
我说你先告诉我沈佳怎么样了,我再告诉你。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自量力的蠢蛋,如果沈佳有事了,我还留着你干嘛?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那天见刘伯那栋房子地址告诉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用纸详细的写了下来,就出去了。
这房子只有几张沙发和几张椅子,应该是他们平时谈事的地方,窗帘也很厚,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的手和脚都被绑的很死,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我很饿,越来越饿,而且很憋,越来越憋,但是根本就没有人进来,我一直期待着门能打开,但是门一直没有反应,我想大喊,但是我忍住了,我觉得不管怎样,尊严不能丢。
天黑了,窗帘外面一点光线都没有了,整个房间里面漆黑一片。
天黑了很久,很久,门终于开了,灯也亮了,几个黑西服押着一个被绑着手的人走了进来,一推,把那个人推倒在地上。
我从混沌中醒来,仔细一看,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我叔叔,是我的瞎子叔叔。
叔叔一身脏兮兮的,眼角又红又肿,我的心一阵颤抖,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们居然会把我叔叔弄过来啊,我在深圳搞这些事居然把我叔叔给牵扯进来,那痛楚无法言喻,我抖着声音喊了声叔叔。
叔叔很快爬了起来,摸到我这里来,一边抖擞着手在我身上摸着,一边说小天,你,你没事吧。
我抖着声音说没事,没事叔叔,等会我带你回去。
叔叔抖着手摸了摸我的胸,发现我一直挂着的玉没了,但是他没说什么,又往下摸去,终于摸到我的手,用凄厉的声音说小天,怎,怎么回事,他们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