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择阴地靠两点,一是靠感风,二是靠感地,每次择阴地,叔叔的唯一工具就是一根中空的铁棒,叔叔把铁棒打进地里,然后取地里面的泥土,从泥土的味道,湿润度,硬度,等等来判断这块地的好坏。
我也曾经问过叔叔,阴地是不是真的能关系到后代的运程,阴地的学问很多,但是他也不太懂,他也只是从我爷爷那里学了点皮毛,只要那块地空气好,土囊好,就能埋人,反正他干那一行,不会害人,不敢说一定能给主人家择到多好的阴地,反正不会拖沓主人家后代就行。
买完药,叔叔又让我打了半脸盆的天水,把硫磺和朱兰都倒到水里浸泡,完了又让我去弄一些柳枝来。
弄完东西,晚上做了一桌异常丰盛的大餐,满桌的山珍海味,我吃了个肚儿溜圆。
吃完东西,我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十来辆小车开进了别墅,很多人走了进来。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发梳得溜光,往后倒,身材瘦高,大概五六十岁的老汉,这老汉一进别墅,就看到我了,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而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交接的时候,他把目光移开了,刹那间,我似乎对这眼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个老汉一进来,就走到沙发上坐下,问沈佳的情况,老头子和那个老汉聊了起来,我站起身,到外面坐去了。
七八点的时候,叔叔让我把泡了一个下午的朱兰捞了起来,甩得差不多干后装进了一个呈条状的红布袋子,鼓鼓囊囊的红布袋子看上去像个香蕉,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模样。
装好朱兰,叔叔又让我把柳枝条搬到沈佳房间里面。最后,叔叔拿出一卷湿哒哒的红线,让我用红线在几个窗户上分别交叉成十字。
我做完所有的事情后,叔叔趁着坐在梳妆台面前凳子上的老头子不主意,压低声音在我耳朵边上说小天,你要注意一下沈总身边的人,自己当心。
我一愣,没明白过来叔叔说这话什么意思,管他齐不齐心呢,关我们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走到沈佳床前。
沈佳的手放在被子上面,我一下子握住了沈佳冰凉的手说沈佳,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等下我叔叔就会把那病魔揪出来,狠狠的打一顿,再把它埋了,你很快就会没事了。
沈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力说小天,要是我等下好了,你就赶紧带着你叔叔走,走的越远越好,听到没?
我正要说话,老头子走了过来,咳嗽了一声,我知趣的退出了房间,搬了张凳子,在门口等了起来。
在门口等了不久,刚刚来找老头子商量东西那个老汉上来了,我看这个老汉总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又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老汉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太怪异了,但是怪异中又透露着熟悉。。。
刚刚老头子喊这个人喊老左,看上去,老左应该是老头子手下的人,和老头子说话很尊敬,一口一个沈总的叫。而刚刚叔叔和我说让我当心沈总手下的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