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我已经濒临绝望的心瞬间重新燃起来,双眼紧紧看着姥姥。
姥姥脸上的苦笑更浓,问我:“你确定对苏唯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你们的阴婚书已经烧到阴间了,想撤销阴婚,会很麻烦,也很危险,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
“不用想了,我不喜欢苏唯,只要有撤销阴婚的方法,再危险我也要做。”我直接道,现在别说让我喜欢苏唯,我恨死他的心都有了,他在办仪式之前一定就发现了异常,但他却没有告诉我,而是将错就错的跟我完成了整个仪式。
与其说当时是祭祖仪式,还不如说那是我的改嫁仪式,怪不得当时苏唯面色那么难看,他一定是因为骗我改嫁,心里有愧!
姥姥看着我决绝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她们扎纸匠中流传着一种说法,凡是要结阴婚的,都要亲自把阴婚书烧到地府,就像阳间结婚要去办结婚证一样,有个正式的流程,我跟苏唯都是活人,按说结婚是不用给阴间烧婚书的,可我属于冥婚改嫁,所以也按照规矩,往阴间烧了婚书。
鹿铭现在不能碰我,就是因为那婚书的关系,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去阴间把婚书偷回来,就相当于我在公安系统中注销了我的结婚信息,我自然而然就恢复单身了。
“可是,我怎么去阴间呢?”我问姥姥,她的这个方法,听上去可行性很高,但是阴间那种地方,除了鬼,估计没人能找到。
我总不能为了去阴间偷婚书,把自己弄死吧,这样我不仅会跟鹿铭分开,保不准还会被迫投胎,变得一无所有。
姥姥不觉也皱起眉头,她虽然常年扎纸人,邪乎事也知道不少,但大多数道听途说,具体那些传说是真的假的管不管用,她也不清楚。
我只能去问鹿铭,他都死过一次了,对阴间的事应该比较了解,反正得知偷婚书能悔婚以后,我心里已经重新燃起希望,给姥姥来了个热情的熊抱以后,我便快步回到卧室去找鹿铭。
只是刚一进去,我就看见白小沫面色难看的在屋里摆蜡烛,像在摆什么阵法,而鹿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鹿铭?”我见鹿铭那样,顿时心里一咯噔,立即往床上扑去,他不会出事了吧!
可我还没到床边,背后突然冒起一股凉意,紧跟着一只冰凉的手落在我肩上,刚触碰到我,我身上就泛起一股电流,响亮的电了他一样。
我心里一紧,瞬间知道站在我背后的就是鹿铭,回头问他:“你怎么从身体里出来了?”
鹿铭的手被我电的有些发黑,疼得他直抽冷气,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轻松地模样,耸耸肩道:“我出来是想试一下,是身体不能碰你,还是魂魄不能碰你。”
他说着,撇撇嘴,郁闷道:“现在看来,是都不能再碰你了。”
“不对。”我看着鹿铭嬉笑的脸,皱皱眉,他刚才都快气疯了,跟苏唯打的那么惨,不可能情绪恢复这么快,况且他平常都没有对我这样笑过,现在故作轻松,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我不禁想起养尸术里说过的,被养的尸体不能受伤,不然阴气会快速外泄,不能再容留魂魄!
鹿铭现在伤的那么重,他的魂魄一定是被身体强行排出来的!
我顿时松了口气,不禁庆幸上次把苏唯从白夜手里偷出来时,顺便拿走了白夜的阴牛泪,现在正好能用上!
我快速从保险箱里拿出阴牛泪,打开盖子就要往鹿铭嘴里灌,却被白小沫拦住了。
“姐姐,现在不是身体的事,而是铭哥的魂魄,咱们得先想办法保住铭哥的魂魄才行。”白小沫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他的魂魄怎么了?”我心里一咯噔,扭头看着鹿铭,他好端端的站在旁边,除了脸上强装出来的满不在乎以外,其他都挺好的,丝毫没有虚弱的迹象,甚至四周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阴气。
白小沫低下头,目光落在她刚摆的阵法上,道:“铭哥之所以能留在阳间,就是因为跟你之间有阴婚的关系,现在阴婚解除了,他也该回到该去的地方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阴差来抓他。”
我心里一抖,刚才光想着怎么把婚书偷回来了,忘了这一茬,如果鹿铭真被阴差带回阴间了,那再想出来就难了!
“小沫,你摆这个阵是什么作用?是不是能把鹿铭留在阳间?”我目光一下子落在地上的蜡烛身上,她知道情况,现在摆这个阵,一定是有办法了。
白小沫摇摇头,道:“这叫mí_hún阵,可以扰乱鬼差的判断力,让他们在这个阵法里迷路,找不到铭哥,但这只是暂时的,用来拖延时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鬼面佛呢,咱们可以带鹿铭去找顶善,把鹿铭装进鬼面佛里,不就可以继续留在阳间了?”我灵机一动,问白小沫。
“你这蠢女人……”不等白小沫回答行不行,鹿铭就怒骂一声,整个脸都拉下来,冷声道:“我不去鬼面佛里。”
“为什么,做了鬼面佛,你就有佛像庇护,不会被鬼差带走了。”我不解道,都这个时候了,鹿铭怎么还有心思任性。
鹿铭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有佛像庇佑?佛像能给我做老婆吗?佛像能搂着我睡觉吗?佛像能给我生孩子吗?真要把我做成鬼面佛的话,我宁愿去地府里待着,然后弄死那死道士,既然他敢阴我,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你先别激动。”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