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良越说越兴奋,隐约有一股要跟我细讲的架势,我急忙阻止他,道:“行了,你别说了,我有点反胃。”
“啊?我正要说道精彩的地方,嫂子你不听了啊。”杨子良有些失望。
“你还是说说这头骨香炉吧,这玩意儿能自动进来吗?”我问杨子良。
杨子良摇摇头,打包票道:“那不可能,这母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它也不能背着这么大个的头盖骨自己爬进来啊,一定是有人把它放进来的。”
“你刚才说你在这守了很久,那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人进来,还有,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守在这?”我问。
“嫂子,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巫蛊师,方圆十里,哪有蛊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一早就发现这有宝贝,所以才来蹲点啊,谁知道她上来就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就算我出卖色相,我他妈也进不来。”杨子良说话特别夸张,一说到这个话题,顿时垂头丧气的,好像他男性的魅力受到侮辱一样。
“行吧,那奇怪的人呢?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进来?”我不愿就虫子的事情跟他聊太多,问道。
“当然有。”杨子良认真的点点头,随后突然指着我们大笑:“你们不就是最奇怪的人吗,一个个脾气那么大,还他妈这么厉害,能让哥跪了的人,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有几个。”
鹿铭闻言面色一沉,不悦道:“你老实点,有事说事,别扯那些没用的。”
杨子良顿时对鹿铭点头哈腰的,笑道:“是,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我能走了吧。”
“还不行。”苏唯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突然插嘴道,他看了杨子良一眼,说:“医院里有监控,只要那人是从楼道里正大光明进来的,都会被监控拍到,咱们先去查查监控,至于白毛,等我们找到凶手之后,你自然可以走。”
“我靠,你他妈叫谁白毛,老子这可是花大价钱染得奶奶灰,时尚!懂不!还有,凭什么我得等你们找到凶手才能走,这蛊又他么不是我下的!你要如果一辈子找不到下蛊的人,我就得跟着你们一辈子呗!”
“就凭你把母虫抓走了,不管下蛊的是不是你,你都得跟着我们查下蛊的人,否则你把母虫留下。”苏唯道。
“嘿,我怕我哥,你是不是就以为我好欺负,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敢使唤老子?你信不信……啊!”
杨子良话还没说完,苏唯身上突然传来摄魂棍的脆响,屋里除了苏唯和鹿铭之外,所有人都被真的两腿一软。
尤其是杨子良,直接被摄魂棍震得趴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软了,许久站不起来。
“哥,不就是跟着你们找凶手么,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干嘛要动手呢,真是,友谊的小船怎么能说翻就翻。”杨子良都快哭了,郁闷的趴在地上,即便他全身骨头都软了,嘴也没闲着。
“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走吧。”苏唯上前一把将杨子良拽起来,带着我们往监控室走。
我刚被震完,腿还有些软,走路很困难,鹿铭等了我两下,突然不耐烦了,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迈着大步往外走。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小沫刚才也被震了,你还是抱着她走吧。”我惊叫一声,这可是医院,人来人往的,他就这样横着抱我走,是不是太高调了。
“她没事,我刚才给了她些阴气,已经帮她稳住魂魄了。”鹿铭道。
我扭头看了白小沫一眼,她果然走路顺畅了很多,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但速度已经很快了,完全能跟上苏唯和鹿铭的脚步。
我推了鹿铭两下,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一些阴气,帮我也稳住魂魄,省的他抱我了。
鹿铭嗤笑一声,冷哼道:“我乐意,抱头猪正好锻炼身体。”
“你才猪。”我果断骂回去,手狠狠掐鹿铭胸前的肌肉,让他把我放下来。
可他就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不管我怎么掐他,他都无动于衷,抱着我大步跟在苏唯身后。
我一路被鹿铭抱到监控室,路上被大批的人围观,我甚至看见有路过的小女生一脸兴奋的掏出手机拍鹿铭,可是按下快门之后,脸上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鬼是不会被拍在照片上的,我能想象到,她照片里的画面,一定是我一个人诡异的飘在半空中,身后根本没有鹿铭的身影。
鹿铭丝毫不介意,他一直把我抱到监控室才放下我,手还一直环着我的肩。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很不自在,想让他松开我,可他霸气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说如果我也想尝尝蟞虫蛊的滋味,他可以放开我。
我一想到那些白虫子,顿时打了个冷颤,什么也不提了,老老实实在鹿铭怀里待着。
我隐约看到鹿铭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笑的不明显,但他一笑,身上的寒意顿时消散了很多。
苏唯那头已经让值班的工作人员把监控视频调出来,从空姐入院的时间开始看,每一秒都看的相当认真,生怕错过任何小细节。
我们盯着监控视频完整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整个监控病房除了我们几个进去过外,只有两个主治医师和一个负责的护士进去过,其他再没有别人。
我不禁皱眉,道:“会不会凶手根本不是从正门进去的,而是从其他渠道?”
“不可能,我今天上午已经把整个医院翻遍了,那重症监护室就像死牢一样,连窗户都是封死的,外面还时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