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护送着母亲的遗骸,一路南行,来到了福建,按照母亲临死前给他的交代,他那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好像在福州有座老宅,里面貌似还给他留有东西。
不过母亲在临死前特意交代,除非他的武功练到极致,否则万万不能前去寻找,不然恐有性命之危。
可惜无悔才不管这些,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是一处小的不能在小的四合院,无悔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双脚一点,身体越过围墙,进入了院落,里面一片狼藉,许多东西上面都覆盖有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像是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似得,也的确很多年没有人在这里住过。
他根据母亲给的提示,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除了灰尘还是灰尘,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坐在地上独自沉思。
母亲遗言中提到‘翻看’二字,可这里都找遍了,并没有可以翻看的东西,难道这里不是自己的祖宅?
他沉吟半晌,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骂道:“我真是笨的厉害,竟然没有想到夹层,说不定这里某件东西里面就有夹层,找到了不就全都明白了吗?”
他手持一只烛台,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结果还是令人失望,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是最后一间屋子,也是他唯一没有找过的一间屋子,这是座佛堂,居中悬着一幅水墨画,上面画的人物你绝对想不到,竟然是道祖太上老君。
奇怪?
佛堂里面怎么会有太上老君的画像,那是道祖,跟佛家是两码事情。
佛堂靠西有个极旧的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无悔取过一部佛经,拉断了钉书的丝线,将书页平摊开来,查看夹层之中可有字迹。
这还不算,他甚至还把佛经一张张拿起来,在烛光前映照。
桌上十二本佛经拆完,愣是一点发现都没有,突然之间,无悔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他将手里的蜡烛一吹,同时身影一晃,躲到了一处角落里,将自己的身影同黑色融为一体。
两条人影从南边屋面上欺将过来,互打手势,跃入院子,落地无声,随后二人都凑眼窗缝,向内张望。
其中一人道:“师弟,那小子已经走了,我们还是撤吧”。
无悔刚刚出道,哪里晓得这是他们的计策,听闻两人已经走了,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就是这一口气,暴露了他的位置。
就见二人直扑进门,势疾如风的朝着他藏身的地方攻来。
其中一人伸出两只手指已向他眼中插去,无悔只得放脱刀柄,举手上挡。
那人右手连抓三下,都是指向他的咽喉,咽喉是人的要害,而攻击他的人,右手坚硬无比,一旦被他扫到咽喉,无悔非死不可。
生死关头,无悔大骇,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背脊已靠在供桌边上,无法再退。
那人左手向他天灵盖劈落,无悔双掌上格,不料那人使出的这一掌乃是虚招,右手点出,朝着无悔的腰间穴道攻来。
无悔水蛇般的扭动自己腰间,躲过了那人的袭击,右手握刀,朝着攻来的右手砍去。
那人见无悔出刀,缩回右手,身体后撤了两三步,然后一左一右的将无悔围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无悔冷声问道?
通过刚才的打斗,他才知晓了敌我双方实力的差距,用天与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简简单单的几招,差点要了他的命。
“杀你的人”其中一个秃头老者道。
话音刚落,无悔只觉自己左肩、右臂一阵剧痛,竟已被对方双刀同时砍中。
两人这一下突然站定,突然转身,突然出刀,来得当真便如雷轰电闪一般。
无悔刀法稀松,内力低的可怜,对方蓦地出招,别说拔刀招架,连反映也反映不过来,便已受重伤。
两名老者的刀法快极,一招既已得手,第二刀跟着砍到。
无悔大骇之下,急忙向后跃出,幸好他轻功还可以,这一跃,已在两丈之外,跟着又是一纵,又跃出了两丈,身后已是窗户。
两名老者见他重伤之下,倒跃仍如此快捷,也吃了一惊,当即扑将上来。
无悔一头钻过窗户,向外奔去,肩头臂上初中刀时还不怎么疼痛,可随着时间越来越差,却痛得几欲晕倒,心想:这二人究竟是谁?为何一语不发便要杀我,我父亲是谁?我母亲又是何人?
右臂中刀之后,力气半点也无法使出,耳听得脑后风响,敌人钢刀砍到,当即提气向前急跃,堪堪转身,但觉寒气扑面,双刀同时砍到。
他又倒跃一步,此时天色将明,但天明之前的那一刻却是最黑暗的,除了刀光闪闪之外,睁眼不见一物。
他所学的刀法,稀松平常,连三流都不是,对了几招,只觉左臂又是一痛,被敌人刀锋划了一道口子,只得斜向长街急冲出去。
左手握刀,将拳头按住右肩伤口,以免流血过多,不支倒地。
两名老者追了一阵,眼见他脚步极快,追赶不上,加上天色大亮,不愿在节外生枝,便当即停步不追。
无悔跑了几步,灵机一动,跃上屋顶,四下一望,见左前方一间屋中有灯光透出,当即向灯光处奔去,突然脚下发软,力气越来越弱,猛提一口气,向灯光处狂奔一阵,突然一个踉跄,从屋面上摔了下来,眼看就要头碰地面,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靠墙而立。
经过这件事以后,无悔晓得了自己武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