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许可证递给他。

方珏是法兰克福的学生,户口注册地在这,学校也在这,名正言顺,所以一点压力也没。

但是警察大哥在检查夏渺渺的护照时,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了起来,手心里捏了一手冷汗。

警察问,“你住在柏林?”

护照上的工作签确实是柏林移民局办法的,所以夏渺渺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忐忑到了极点。

警察问,“那你来法兰克福做什么?”

夏渺渺本来是害怕,但紧张到一程度,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淡定。她干咳一声,用不怎么耐烦的语气回道,“我正好度假,来看基友,有啥问题吗?”

警察没再问什么,将护照还给她。

方珏不怕警察,便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举报影响公共秩序。”

方珏不知道前序发生了什么,一脸莫名,于是,夏渺渺用中文解释,“对铺的店主说我们挡着她的光线了。”

这一听就是来找茬的。方珏可没那么斯文,当即豪爽地慰问了贝亚特的亲爹娘,“卧槽,这马路是她家开的啊?再瞎比比找事,信不信我把她脑瓜削了。”

当然,方珏也就这么骂一骂,夏渺渺才不担心她会真把对方怎么样。

警察查了证件,然后对这女店主道,“她们都是合法居留,在马上的艺术行为也不属于打.黑工范围。”

贝亚特不甘心,“但是她们挡道了呀。”

警察,“这不算挡道。”

贝亚特强词夺理不无新意,尖着嗓子道,“怎么不算?她们在这又跳又放音乐的,影响我思考,给客人们选错ba,可能导致客人家庭不和谐,到时候这损失该谁来负责?”

警察瞥了她一眼,耸了耸肩,道,“抱歉,这是你自己的私人问题。”

很显然,警察也不站在她那边,因为她根本就没理。方珏喜闻乐见地冲她做鬼脸,而夏渺渺则低调许多,只是坐在旁边静观其变,围观一个人的智商到底可以低到什么程度。

警察查不出些什么事,就开着巡逻车走了,四周议论纷纷,但基本倒向夏渺渺他们,都在声讨贝亚特的霸道不讲道理。

贝亚特没想到警察不帮自己,连舆论也不帮自己,顿时气歪了鼻子。一时想不开,跑进店铺里,拿出一只花洒,冲着音响兜头兜脑地浇了下去。

方珏尖叫了声,立即抢上去抱住音响,好在花洒里没剩下多少水,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洒方珏身上。

夏渺渺也吓了一跳,急忙拉起方珏,叫道,“你疯了!万一这疯婆娘拿的是硫酸怎么办?”

方珏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怕地扔了音响,跳到一边,哇哇地叫,“天啊,我被人泼了!”

贝亚特的行为过激,群众中也乱了起来,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打110求救。

来的还是刚才那两个警察,他们皱着眉头,似乎在说,又怎么了。

方珏指着小店老板,怒道,“她拿水泼我!”

见好友气得语无伦次,夏渺渺只好在一边替好友补充,“这个女人企图毁坏我们的私人物品,并且用水泼我朋友,我想如果我们不走的话,她会继续做出一些夸张的事情。”

警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想,和她打商量,“那你们能换个地方吗?“

谁知,夏渺渺回得铿锵有力,“我们不换,因为我们没做错。如果我们妥协了,就是承认有错。德国的法律不是说对谁都是公平的么?为什么我们不受法律保护?”

警察被她一番话说得一怔。

贝亚特在旁边听到了她的话,顿时脑抽起来,嚷了起来,“你们跳得这么难看,谁要看?谁想看?别来侮辱群众的审美。”

这话夏渺渺没法反驳,因为艺术本来就是一个见仁见智的东西,汝之毒.药吾之蜜糖,她没法代替广大群众说话。但是她忘了一点,她没法代替群众说,贝亚特也同样不能。大家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而美好的东西,并不是一个人的只字片语,就能抹杀掉的。

所以,在渺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不远处有一个路人甲打抱不平似的道,“不难看,她们跳得一点也不难看!”

贝亚特撇撇嘴,一脸鄙视,“你们懂什么?这跳成鬼一样的,能叫舞蹈?”

然而,人们并不买账,她话音落下,立即又有人反驳,“我们不懂,但我们就是爱看。”

路人乙附议,“是的,我们爱看。这是来自于东方的文化,我们不懂,但是我们爱看!”

贝亚特恼羞成怒,“狗屁文化……”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别人打断,像是故意和贝亚特唱反调似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叫起了,“来一个,来一个!”

随后,气氛一下子被带动起来,来一个的声音络绎不绝。

人们的这种情绪称之为冲动,但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其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就好比大家都在欣赏某样艺术品,正欣赏得兴致勃勃的关头,突然间,一榔头从天而降,把美好的艺术品砸碎了,让大家十足十地扫了个大兴。发生这样的事情,人们自然会对砸榔头的人产生愤怒和厌恶的情绪。

见状,警察扬了扬眉,向后退一步,将空地让给她们,无声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方珏转头询问,“还跳吗?”

夏渺渺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郁闷之极,非要发泄出来,便豪放地道,“跳,我们当然要跳,而且要跳得更好,赢得更多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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