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不带团的时候,就在免税店里打工。

她态度认真,手脚也勤快,又时不时蹦出一点稀奇古怪的主意,和俞嘉这个理工男正好可以取长补短。开店到现在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店铺已渐渐走上了正轨,再加上现在还是旅游和展会的旺季,小店里生意兴隆。

对夏渺渺来说,关键不是店里有多少客源,而是自己能赚多少钱。 俞老板这人性格温和,平易近人,有事好商量,对员工也大方,给的时薪远远超过了德国法律规定的最低水平。

这份工不能说有多高大上,但至少不用脸红脖子粗地去拼命,胜在有固定收入,而且每天日结,工作一天10小时,就不用担心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不坑爹的工,遇上不抠门儿的老板,夏渺渺都觉得自己运气爆了表。要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想轻易辞职换工作。

可是,偏偏好友看上了老板,而老板似乎对自己有兴趣。虽然还没有证实,但这事就是一个隐忧,定.时.炸.弹似的压在夏渺渺的心口,让她寝食不安。感觉说清楚不好,不说清楚也不好,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见她在想心事,俞嘉走了过来,伸手在她眼前挥了一挥,关心的问,“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吗?心不在焉的。”

夏渺渺立即收回了神思,下意识地将颈子向后让了一让,和他拉开距离。

看见她的反应,俞嘉只是笑了一笑,便没其他动作了。

有些互动,说实话,在卡拉ok之前,夏渺渺都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自己疑神疑鬼的,觉得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暧昧。

中国人都是喜欢把感情压在心里,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玩什么心照不宣。

夏渺渺不能直接问一句,俞老板,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还得绕着圈子去揣摩,真是把她给苦恼死了。

回神发现老板还在等自己的回答,她嗯了一声,随口道,“昨晚没睡好。”

俞嘉似真似假地接了一句,“是在想我的提议?”

“你的提议?”

见她一脸迷茫,俞嘉便问,“方珏没告诉你,我有意让你入股的事吗?”

她顿时恍悟,“原来是这事儿。”

“不然是什么事儿?”他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在那笑。

他说这话时,那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感又冒了出来,不过夏渺渺坚持认为,他没有这意思,一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夏渺渺诚实的道,“我没想过要投资。”

“你不想做一些生意吗?现在旅游业蒸蒸日上,国人来旅游的络绎不绝,连带着我们这些附属行业一起繁荣。在我看来,近五年之内,业务可能会扩张好几倍。等有一定的固定资金后,还可以做其他的买卖。”

夏渺渺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俞老板,为什么是我?”

这下轮到他莫名了,“什么为什么是你?”

夏渺渺吞吞吐吐的,“为什么要找我合作?我是个穷光蛋,手里一共才一万块欧元,你大可以找比我更有钱的。”

俞嘉摇了摇头,“话不是这么说,比你有钱的,没你有想法;比你有想法的,却没有钱。折中一下,所以才找了你。”

这么说,倒是合情合理,可是夏渺渺还是不愿意。一万块欧元,是她搏命一般赚来的。刚存入银行,还没涨点利息回来,怎么舍得花出去?就算是投资,在完全彻底了解这个行业之前,她也不敢贸贸然的下决定。

俞嘉道,“我听说,你的签证现在是挂钩在别人的公司里,一个月要支付很多的税收。如果你和我一起合资,我这还有一个投资人的名额,你可以以开创公司的身份去申请居留,我们一年分两次红。这样,你的收入是真的,你的税收也是真交,一切都在正轨上。这样难道不比现在你打游击一样的好吗?”

说实话,夏渺渺心动了。那一声好,在舌尖转了一圈,险些就说出口了。但在关键时刻,她还是忍住了,又吞了回去。

一方面,她和俞嘉还不熟悉,对这个行业也没有怎么深入的了解过,光是听他说就一下子入股投个一万块欧元,这未免太草率了。另一方面,方珏,自己和他三人之间不清不楚的,理不出个头绪,着实让人心烦。

所以她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说,“让我考虑一下。”

俞嘉是个有分寸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便点到即止了。毕竟这是要人家掏腰包的事儿,说多了难免让人反感。

两人聊了半天,夏渺渺还没有说到中心思想,把心一横,索性直接说了。

“你觉得我那室友怎么样?”

“有东北女孩的大气和爽快,不错。”

听他这样赞扬方珏,夏渺渺心中一喜,暗道,有戏。

于是她半真半假的道,“俞老板我看你也单身,要不然就收了她这个妖精吧,让我耳根可清静一些。”

俞嘉哦了一声,“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夏渺渺刚放下的心,咯噔一声又被提起了,“为什么?她挺好的呀!人家可是才女哦,会跳舞会拉二胡,琴棋书画皆会。”

俞嘉不知有意无意,突然看了她一眼,略带深意地道,“就是不会唱歌,我喜欢一个会唱歌的女孩子。”

这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可夏渺渺却觉得有点不对劲,而女人的直觉总是诡异的精准。

套他的话真是难。

她干笑了一声,“不会唱歌算什么,后天也能培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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