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你有权保持沉默>31.死魂灵(3)

其他人都陆续走出了小会议室,赵苏漾坐在原位,双手交握着放在桌面上。岑戈关上门,又转身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一个位子上。

赵苏漾偏头看了一下,他和她的肩膀距离大概一肘。

时间似乎静止了,窗帘一角被空调风吹得前后晃动,墙壁上长条形的光斑时有时无,桌椅倒映在锃亮的瓷砖地板上,细致清晰得连椅子边角一根倒刺都看得见。

“你凡事小心。”岑戈忽然说。

“我想进重案处。”赵苏漾几乎同时开口。

岑戈侧身,手肘靠着桌沿,和她对视,“重案处经常通宵加班,危险性高,原则上不安排女性探员。”

“性别歧视。”

“是照顾。”

赵苏漾肩膀一塌,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泄气的模样。

“我力所能及的是,能抽调任何探员进入专案组或者特案组时,带上你。”

她一听,紧皱的眉头霎时舒展,眼中那微亮的神采一闪而过,好像小鹿见到一颗硕果累累的樱桃树,“真的?”

岑戈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柔,带着点哄人的上挑尾音:“我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

赵苏漾笑了,重重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为自己的选择丢人的!”

岑戈摇摇头,还是那句话:“凡事小心。”顿了一下,他恢复严肃的神色,“在任何一次调查行动中,但凡你受一丁点伤回来,下次……”他警告道——“再没有下次。明白吗?”

赵苏漾忽然竖起左手食指,“刚才你分析案情时,我一不小心被a4纸的边边给割伤了,算不算?”

莹润洁白的手指,头发丝儿一样细的血痕横在指腹一侧。

好哇,你竟敢挑战他。

“算。”

赵苏漾马上把手藏在背后,有点急了,“不算不算!”

岑戈笑着站起来,“好,解散。”

“你为了帮我寻找感,也是蛮拼的。我把这几个月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写进响还不错,还有读者夸我越来越写实。”赵苏漾高兴了,心情大好,跟着他往外走,“我自己也没闲着,封闭培训时废寝忘食的,连上厕所都在思考和推理。”

岑戈猛地停下,她“嗷”一声撞到他的背,后退两步。

“举个例子。”

赵苏漾揉了揉鼻尖,“什么例子?”

岑戈眼中些许戏谑:“上厕所时进行思考和推理的例子。”

“有次我发现一只蜘蛛在隔板上爬,它的左右手不一样粗,我推理出——这只蜘蛛是个左撇子!”说着,她左手握拳抬起来挥了挥。

“蜘蛛的手和脚怎么区分?”岑戈饶有兴趣地问。

她笃定答:“前面两肢是手,后面六肢是脚,跟螃蟹是一样的。”

岑戈望着她,似乎有点无奈又无语。她再这么古怪可爱下去,他绷不住了要把她按在墙上狠狠亲一顿结果把她吓到怎么办?

反正这个念头也不是第一次,早在她喝“兴奋剂”直叫难喝时他就有了,又或者,早在牧曲机场她在安检口向他挥手告别时就有了。

本来,安排进州立刑侦中心的见习女探员只有丁涵馨一人,按照户籍所在地,赵苏漾应该去千樟市立侦查局的。她最后怎么会到州侦查局,恐怕只有岑戈心里明白。

淡定,岑戈。

☆☆☆

“顾明的家人报了失踪。”言青在两天后反馈说,“他妻子终于说了实话,顾明在车祸当天用私人号码给她打电话说遇到事情要出去躲一躲,随后再也没有了消息。他的另一个业务手机号我们查了,一些关键时间点打进的电话都来自同一个公用电话亭,电话亭附近交通头到了夜晚视线非常差,根本看不清楚。”

“账户流水?”岑戈问。

“他跑运输的钱进进出出的实在太频繁了,也没什么大额汇款。就是……”言青拿出了一张复印件,“定期存折这里,去年到今年,三笔2000元的存入,存入日期的前后三天,他的活期存折里都没有支取。他妻子说,他的钱都由他自己打理,不可能是从妻子那里拿的。我觉得,他每次运输都收现金。不过……一枚肾脏听说能卖几十万,2000的运费是不是有点少?”

“仅负责把脏器从郊区运到市区,不可能得到太多的钱。”岑戈靠在椅背上,目光汇聚在桌上某一点,若有所思,“有的贩.毒人员托下线将毒.品通过火车运往另一个城市,每次仅支付五万元作为报酬。”

言青一笑,“五万不少了。”

“运毒一旦被抓,就是死罪。运输人体器官被发现,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比运毒风险小,自然报酬也少。”岑戈顿了顿,言归正传,“你说电话亭附近交通头到了夜晚视线很差?这是突破点。联系那个辖区的侦查所,我要知道近几年内那个区域发生过什么小案件,却因为摄像头的关系一直没有结案。”

“这是……?”一旁的凯利不解地问。

“除了我们内部探员,谁知道那个摄像头在夜晚只是个摆设?除非打电话之人曾在那里遇到什么事,通过探员之口得知摄像头的情况。”岑戈找出区域地图,“这种没有夜视功能摄像头一直不更换,最大的原因就是附近没有交通信号灯,也没有居民小区,在这里发生的小案件应该不多,找出来,或许有收获。”

言青点点头,带着凯利走了。

商鸿朗因为这两天一无所获,有些垂头丧气。岑戈抬眼看看他,“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换肾手术的信息是


状态提示:31.死魂灵(3)--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