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玥没敢让自个多想,等胡妙师憔悴的走出主殿来寻她时便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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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棋见自家夫人攥着个白玉瓷瓶脸色阴晴不定的心里也没底,等霍容玥明显缓过神来才小心翼翼的问:“季姑娘同您说了什么,从宫里出来便见您魂不守舍的。”私底下她与拂晓还是改不掉叫姑娘的习惯。
“她给了我样东西。”霍容玥抬起手中的白玉瓷瓶让她看,瓷瓶近乎透明,所以能看到里头的红色药丸:“是助孕的药。”
梦棋惊疑不定,自家姑娘通晓医书便是胡季两位姑娘都不知道,她们这些亲近人自然知道姑娘身子没问题,但是季姑娘急的是哪一回?难道她不该替她自个着急?她们几个侍女被季汍澜从主殿里撵出来后她便溜达到大缸附近,装作好奇弄出来一块淤泥藏在手心,淤泥的味道虽然重,但她们跟着霍容玥多年还是能嗅出其中一丝药味。
“奴婢从这淤泥里闻出药味,夫人你要不要看看?”梦棋眨巴着大眼睛求表扬。
霍容玥好笑:“你怎么知道我去莲缸那儿做什么?”其实她到莲缸那儿也是灵光一闪,前世季汍澜便做过这样的事,她想确认今生她是否还是那样做的。
梦棋头一扬,难得带了些得意道:“奴婢跟着姑娘这么多年,怎么会看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
她说完便借着的窗口缝儿看外头的街道,没看到霍容玥脸上久久没有消失的震撼。梦棋与拂晓看出她和以往的不同了吗?
“夫人,奴婢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拂晓那丫头最喜欢吃糖葫芦,咱们给她买一串吧?”
这点小事儿梦棋是可以自个做主的,甜甜叫了句侍卫大哥、扔过一串钱,很快便有三四串糖葫芦递过来。
霍容玥接过来吃了一个,心里头乱糟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府上已是傍晚,去醇芳园给庐阳长公主回话,却得个庐阳长公主已经休息的回答,她一头雾水往东院走,书房里亮着灯,她不由自主朝书房走过去,扣响书房门时才明白自个在做什么,但里头已经有声音传来。
“谁?”
霍容玥只好打起精神:“夫君,是我。”
里面再无声响,霍容玥也没推开门,就低着头站在书房门口。很快又轻微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青袍的长孙昭不解道:“怎地站在门外不进来?”
霍容玥跟着他进去,强打起精神观察了下书房的环境,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书案上燃着灯笼,正中央放着本书册,显然是他刚刚看的。
“来,喝口水。”长孙昭见她没精打采的,皱紧了眉头:“宫里出了什么事?”他下朝回府才知道她被太子妃召入宫中,有暗卫跟着他尚能放心。可谁知道回来便是这副摸样?
霍容玥摇头,接过茶盏缓缓喝着茶水,冷不防有只大手摸上她的额头,便听头顶一声叹气:“你……”
不等霍容玥说什么长孙昭便将她打横抱起朝卧房走。
“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