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面整个人也跟着热乎起来,毛东点了一根烟,坐在小木椅子上看着窗外慢慢抽了起来。
明天上午施博文会去工地监工,他知道了毛东跟梁桔的事情,躲避不是办法,就放他小半天假,让他去看看梁桔。
毛东想好了,明天早上去买些东西,亲自去梁桔家里拜访她的父母。对于梁志富的顾虑,毛东要将自己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让梁志富知道他对梁桔的诚意。
再等几年,等他处理完所有事情,他就像梁桔求婚。
毛东有种感觉,这辈子,他认定她了。
他可以给梁桔幸福,也有能力照顾好她。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一大早毛东就早早起床,洗了澡刮了胡子,正当站在衣柜前为要穿哪件衣服斟酌时,就忽然听到了门铃响。
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房子,外加这里离工地近,毛东就以为是施博文来了。
然而,门外站着的人,竟是钟玲。
***
梁桔回到原先给毛东租的公寓时,发现里面的物品都还在,她松了口气,往卧室去。
可是当看到卧室衣柜里的衣服都被拿走时,她才恍然大悟,毛东还是搬走了。
她忘记了,客厅本来就没有毛东的太多物品,他住在这里,却一直像随时要走的旅客一样,自己的物品随时随地都归放回卧室里。
梁桔给沙皮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她气坏了,下楼直接打车去沙皮家里。
前一晚沙皮跟几个兄弟去夜店玩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现在正躺在床上酣睡如泥,梁桔把他家门快要捶出一个洞时,他才骂骂咧咧下床开了门。
“妈的,一大早谁啊...桔子?”沙皮看见站在门外的梁桔一脸呆滞,上下打量她,“你出院了?”
“少废话,毛东呢?”梁桔两眼似要喷火,推开门就进屋找人。
“我哥他怎么可能在我这啊?”沙皮只穿了一件背心,冻得直搓胳膊。
“他去哪了?怎么一次都没去医院看我啊?”
“他搬家了。”
梁桔看他没睡醒的样子,也有些生气,直接说:“把他家地址给我,我去找他。”
“我哥现在肯定不想见你,才...”
“沙皮!我是你未来嫂子,你哥怎么可能不想见我,难道你想看我们俩分手!”
沙皮赶紧摆手,“怎么可能,我写给你还不成吗?”
沙皮也是第一次看梁桔现在这个样子,两个眼珠子瞪得比谁都大,她是真气着了。
把地址写在一张纸上递给梁桔,梁桔看了一眼又在手机上搜到地图。
临走前,她回头打量沙皮一眼,忍不住道:“少喝点酒吧,早晚能喝死你。”
“喂,我是你哥,有你这么诅咒你哥的吗!”沙皮瞪着眼不服气。
梁桔瞟了他一眼,答:“我还是你嫂子呢!”
***
梁桔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去了郊区毛东的房子里。
老房子连个保安都没有,一排五个楼,每个楼也就有七八层。
她拿着地址一路上打听了不少人才打听到那个小区,沙皮门牌号还写错了,敲了半天门,居然出来了两个光溜溜的男人。
梁桔垂着眼赶紧跑下楼,她站在门口气急败坏给沙皮打电话,电话里又是将沙皮一顿骂,沙皮才把毛东的地址重新给了她。
原来沙皮刚才激动写错了一个门牌号。
拿着新地址,梁桔一口气爬到六楼才找到毛东的新房子。
毛东住的房子旁边还有一户人家,开着门挡住了梁桔的视线。梁桔按照门牌号一户一户核对,最终推开那扇门才终于找到了毛东租的房子。
可惜,门是关的,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
她觉得毛东肯定不在家,站在门口等了五六分钟,试着给毛东打电话,可是电话却在门内响起。
梁桔寻思着,电话都没拿肯定不是走远,于是,梁桔又急匆匆从六楼下来,来到了楼前。
果然,她站在大楼的门口看见了毛东,还有,毛东身边的钟玲。
现在才早上不到十点,钟玲就出现在毛东的新房子里,而且,还是已经要走的样子。
这不能不让梁桔没有过多想法,她刚出院家都没回,一大早跟父母吵完架就跑了大半个祈海市跑到这里来找他,最后看见的却是一大早他在送别的女人从自己家里出去。
梁桔觉得,她现在整个人特别不好,像要发疯。
梁桔就那样站在门口远远看着毛东跟钟玲并肩而行,毛东还体贴的在给钟玲拎东西,那白色塑料袋里居然还是毛东的外套。
仅仅不到一分钟,梁桔就觉得她真的没有办法安然处之站在这里这样淡然地观看他们两个人压马路的戏份,于是,她三步并两步就冲到了毛东跟钟玲的身后。
“你怎么过来的?”毛东对钟玲说话的声音。
“坐车过来的,这里太远了,你平时去市内方便吗?”钟玲的声音。
“还好,我一般很少去。”又是毛东的声音。“下次过来提前告诉我,我开车去接你。”
“好啊。”钟玲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早啊!你们这么早就出来遛弯了啊!”
这次,梁桔听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