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子言却故意避开了,握着信纸的手反到了身后,明显是不想让她看信上的内容。
周纤纤的心越发的沉了沉。他为什么不让她看,难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不好的内容。
她抬眸盯着秦子言幽深的眼眸,沉声开口:“子言,给我看看。”
秦子言不为所动,只是眸色复杂的盯着她。
周纤纤的心都开始颤抖了,一字一句,沉声低吼:“把信给我看看。”
周围的游客旅客怔怔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担忧,心说:这场婚礼不会是举行不下去了吧。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周纤纤紧绷的小脸,视线落在她清亮的眸中,那双眼眸中的坚定和执着,让他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他垂了垂眸,将手收回来,那张信纸就攥在他的大手中,揉的有些皱。
周纤纤抬起他的手,去拨他紧握的拳头,秦子言有几分抵触,终究还是不太情愿松开手,也就是终究还是不想让她看到那封信。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便越是害怕。
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秦子言这么害怕她看到。
沙滩后面的某一家酒店,秦子寒站在三楼,视线紧紧的盯着婚礼现场那一块,即便看不清人的模样,可是却大致能看出站在司仪台前的那两人在干什么。
唇角微微的车扯了扯,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场婚礼,终究还是举行不下去了。
纤纤,你是属于我的,最终还是只能属于我。
*****
周纤纤一根一根的掰开秦子言修长的手指,动作都带着几分颤抖。
见她这般执着,秦子言知道躲避不了,心里不免微微的叹了口气。
半响,他将手松开,周纤纤慌忙摊开那封信,快速的看了一眼。
末了,她缓缓的抬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沉声问:“乐乐在秦子寒的手里?”
秦子言沉眸,却并不说话。
周纤纤垂眸又将那封信看了一遍,半响,看着他低声说:“子言,为了女儿,这场婚礼……”
“你会跟他离开吗?”秦子言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低声问她。
他不在乎这婚礼能不能继续举行下去,他在乎的,只是她会不会跟着秦子寒离开。
他之所以不让她看那封信,就是怕她为了救女儿,什么都不顾。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他最怕的就是再次失去她。
周纤纤抿唇不语,秦子言却骤然苦笑了一声,低声说:“我明白了。”说完,他看向周围的旅客宾客,扬声开口,语气中含着一丝抱歉:“对不起各位,今天的婚礼取消。”
说完,便大步朝着自己的饭馆走去。
周纤纤心底一抽,慌忙追了上去。
小何见状,冲着他们的背影满脸担忧的,纤纤姐,你们怎么了啊?”
周围的游客宾客们都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有人惋惜,有人无所谓,毕竟都只是萍水之交。
小何看了看婚礼现场,半响,跺了跺脚,快步朝着饭馆跑去。
秦子言回饭店后,直接上了楼。
周纤纤跟在他身后一阵小跑。
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那个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神色有几分阴沉和无奈。
周纤纤抿了抿唇,沉默了半响,然后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低声说:“子言,我们不可以不救女儿。”
“我知道。”秦子言幽幽的笑了笑,苦涩的说,“我也想救女儿,但是纤纤,我更加不能失去你。”
他说完,沉沉的盯着周纤纤,眸中的那抹恐慌和无助让周纤纤心疼。
正在这时,小何匆匆的跑进来,看着他们急声,纤纤姐,你们到底怎么了?发生类似很忙事?”
看着她脸上的担忧,周纤纤的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她看着小何,轻轻的笑道:“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有点话想跟子言说,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好吗?”
小何抿了抿唇,看着他们担忧的说:“那你们好好谈,千万别吵架啊。”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顺便给他们关上了门。
待门关上后,周纤纤握紧秦子言的手,看着他黑沉的眼眸,低声说:“子言,你别担心,我只想救回女儿,等我找到我们的女儿后,我一定会逃离他,回到你身边的。”
秦子言摇了摇头,苦涩的低喃道:“你认为那个男人会那么容易就放你走吗?纤纤,他做这么多,就是想要得到你,你明白吗?他不可能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周纤纤咬着下唇,心里一阵难过,她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执着和心狠,她明白,自己一旦跟那个男人走了,那么她再想逃回秦子言的身边,将会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想救女儿啊。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比以前更加的疼爱这个女儿,更加的珍惜这个女儿。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她,半响,俊脸上骤然划过一抹颓然和自责。
“说到底,是我没用,以前不能好好的保护你和女儿,现在也没能力救女儿,纤纤,我秦子言从来都没有这样无助过。”
周纤纤抬眸深深的看着他,他眸中的那种无奈和懊悔,让周纤纤的心越发的紧了几分。
她忽然起身,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背,低声说:“子言,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不是你没用,是秦子寒太疯狂,是他的势力太大,这根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