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很想说不怪他,可我说不出口,我抚摸着他的脸,这段时间萧凌一直默默地陪在身边,甚至连允儿的身世都没有问一句,好像我那样说,他就这样信了,我垂了眸子,我虽然没有亲耳听萧凌说那三个字,可他却用行动告诉了我。
此刻允儿的事横鬲在我们之间,如果找不回,这将是我们永远跨不过去的坎,我不怪他,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不可能背着这样沉重的包袱继续跟他在一起,他懂,我懂。
我将手从他的脸上收回,起身说道:“我要见林宛如。”
萧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朝门外喊了一声,没过一会儿方力与一名身材壮实的男人将林宛如架着进来,像扔一只破烂一样直接丢在地上,然后萧凌抬了抬手,方力和那男人便出去了,守在门口。
林宛如穿着一条蓝色长裙,赤着脚,头发散乱,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害,只是看上去整个人软绵绵地没有力气,我看了萧凌一眼,他对林宛如用了药,是那种会所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姐的药。
有时我觉得自己是情妇中最幸运的,因为萧凌一直站在我这边,甚至将他妻子这样对待,我虽然知道萧凌并不爱林宛如,可做到这个份上,正如黎若说的,萧凌太疯狂了。
动了林宛如,相当于失去林氏这座金山,这么赔本的买卖,萧凌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但似乎萧凌还真的不必在乎,萧凌能将林宛如软禁在这,说明了一个原因,海峡会所是萧凌的,北城最大的两大娱乐会所,一个背后是萧凌,一个是宁昊然,这两人的恩怨,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复杂,而当初萧凌娶林宛如,似乎也不完全是因为林氏的财产,正如祥嫂所说,我还真的从未了解过萧凌,我看的从来只是表面,只是我的自以为。
林宛如被扔在地上之后全身一直在发抖,她仰躺在我的脚下,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以将她所有情绪尽收眼底,她的身体虽然在发抖,眼里却没有一点害怕,隐隐中还含着一抹讥讽。
林宛如似乎知道我一定会来,从她的眼里,我知道我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我让萧凌先出去,我和林宛如之间的事,我想自己解决,萧凌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他走了出去守在门口,让我有事叫他。
萧凌出去后,偌大的包房只有我跟林宛如,她动了动身子,靠在沙发上,看我的眼神跟毒针似的,她冷笑着说:“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有些晚,看来那孽种确实对你很重要,重要的连智商的下降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夏。”
我知道林宛如是在用激将法激我,我没理会她的废话,冷冷地问:“允儿到底在哪里?开出你的条件。”
刚才看到那则新闻,当听到允儿有可能被卖给乞丐集团,我怕了,可也正是那句话,让我猜到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允儿根本还在北城,他并未被拐卖,而是一直在林宛如的手中。
警方从监控视频上看允儿确实被一个陌生男子带出了北城,可最后在国道上突然消失了,那人是有可能将允儿带往那三条岔路的任何一条,可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返程了。
当时我们都担心允儿,所以都急了,根本没想到这点,萧凌一直将重点放在外面,却将北城忘记了,我们一直以为允儿被带出了北城,忽略了他还在北城的可能。
从见林宛如的第一眼,我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样不简单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去朝允儿动手,还是那样随意的扔给人贩子,最后还在公司等着我去找她,她明知道这样做的下场,却不计后果的去做,只因为她爱疯了萧凌?这一环扣一环,她都是计划好的,如此精心设计的局,目的只是我。
林宛如勾了勾唇,冷傲的不可一世,神色淡如冰霜:“你既然能来找我,那就应该知道我的条件,上次我让你离开北城,你偏偏要回来,这次,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你给我的那些屈辱岂不是白受了?”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林宛如在这磨,一个星期了,我无法想象允儿这段日子会受到什么伤害,冷说:“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我答应你离开萧凌,离开北城,你快告诉我允儿在哪里?”
“你急什么。”林宛如冷呵一声:“我知道阿凌心里从前只有那个叫欣雅的,因为你长的跟那女人相似,他找了你做情妇,起初我只当他是玩玩,他终归还会是我林宛如的丈夫,可没想到他还真对你动了心,现在他心里只有你,就算你走了,我也得不到他的心,而且我也不打算让你走,你走了那多没意思。”
“你都知道?”看着林宛如神色淡漠如水,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里跳出来,我觉得心惊肉跳,我忽然觉得林宛如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我牙齿都在微颤:“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做才会放了允儿?”
林宛如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含着一抹寒光,面容忽然变得扭曲,眸子里的冷笑让我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后背一阵凉意爬上来,她扬了扬嘴角,讥嘲的说:“怎么,怕了?你不是很聪明吗?当初一字一字威胁我,让我无话可说,怎么现在倒是怕了?江夏,从我第一次找上门那天,我让你识趣点离开,你偏不听,当我第二次找你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第三次去医院看你示弱,到最后在派出所,阿凌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着你,我就发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将我受的屈辱,那些深夜独守空房的冷意十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