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飘窗上,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我双手抱腿,目光怔怔地看向远处,期间祥嫂来叫我吃饭,我摇了头,让她今晚带一下允儿,祥嫂看出我心里有些不高兴,叹息了一声也就出去了。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萧凌还没有回来,手指滑动着触屏,最终还是翻出他的号码拨了过去,然而打了三次,却一次没人接,心里顿时更加堵得慌。
这时我才可笑的发现,若萧凌不接电话,我从不知道他在哪,又该去哪里找人。
我收了手机,从飘窗上轻跳了下来,祥嫂她们这时已经睡了,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换上,又换了一条牛仔裤,套上平底鞋,我先去了允儿的房间,在他熟睡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之后我叫了一辆滴滴打车,去了酒吧一条街。
看着一整条街灯红酒绿,大小数十家酒吧,我选择了一家叫迷迭香的酒吧走了进去,迷迭香,听这名字都觉得暧昧。
到门口,有服务小哥为我推开厚重的隔音门,一踏进去,重金属的嗨乐似乎要穿破耳膜,这家酒吧不大,也就容纳一百人左右的那种,不是什么高端的会所,只是平民百姓娱乐的地方,但在这里,虽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得罪什么大老板,可这里人龙混杂,地痞流氓还是得小心点。
夜场这时还未正式开始,服务员走过来问我几位,我说一位,选了卡座坐下来,让服务员给我一瓶洋酒就成,很快服务员就把酒拿上来。
我撩了一眼四周,凡是座位上有人,或者有客人预定了的,桌上放着的灯都亮了,dj手将声量渐渐放低,节奏也减缓,这是要准备开始了。
轻缓的音乐放完,dj手突然将节奏加快,声量陡然间加大,那种振奋人心的感觉,似乎要点燃每一个人,有人开始走向中间的t台,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然后人越来越多,其实大家也都不会跳,只是跟着音乐群魔乱舞,但这种方式最能释放压力,我倒了一杯洋酒自顾自地喝着,今天我来这,也是为了解压,为了买醉,恩,也有点赌气。
自从跟了萧凌,我自己整个人活的都不像我了,也许久没过这种夜生活了。
可在这种像是能把人屋顶都掀了的地方,我的心却静了下来,好似一群人的狂欢,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如果黎若身体允许,我真想拉着她来,有她带动,玩起来那才叫酣畅淋漓,一个爽快。
几杯洋酒下肚,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像这种酒吧,哪里有什么真酒,这酒的浓度,连国色天香的一半都不如,不知道被稀释过多少次。
像我这样一个人来酒吧的人不少,男人来liè_yàn,女人又何尝不是来寻yī_yè_qíng?
相对于那些身着性感的美女,我的t恤牛仔就显得普通了,这也是我故意的,我只是想找个热闹的地方喝酒,而不是让人来搭讪。
其实那些打扮性感妖艳成熟的女人,她们的实际年龄可能也就二十出头,这些人里有学生,也有已婚妇女,当了妈的女人,你还别觉得惊讶,这事一点不新鲜,那些上完高中,甚至读了初中就不想上学的人,早早进入社会,之后与男孩子乱搞一通,不懂爱护,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已经当了妈,二十出头的年纪,玩性很大,家庭带给女人的责任,压力,婆媳之间的矛盾,夫妻之间的无法沟通,她们若不出来释放自己,还不得逼疯。
喝酒期间,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次手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萧凌没一个电话,也没有任何信息。
我仿佛被遗弃在一个角落,哦,还是我自己将自己放逐,我觉得自己挺作的,但我想说,女人不都喜欢作吗?
我以为通过上次的冷战,我跟萧凌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原来,问题还挺大的,这次无关信任,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就有点气,好像自己是白痴一样,他做他的,我做我的,看似都好,但谁都知道怎么回事时,就我最后知道,比如罗曼丽,萧凌从未解释一个字,好似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萧凌,还是不懂的如何爱一个人。
“嗨,一个人来喝闷酒,跟男朋友吵架了?”一位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在我对面坐下来,她的脖子上戴着金项链,金光闪闪,手上也戴着金戒子,耳环也是金的,在灯光下,金光闪闪的,这让我想起当初的金老板,也是这种很土豪,全身戴金,一般女人都戴银的,或者钻戒,本来很有风韵一名女人,这一身金,让人觉得难免有点俗。
这种吵闹的地方,她的声音就算加大,我也只能勉强听清楚,冲她弯了弯唇,心里却想着她的话,男朋友?这个词对于我和萧凌来说,太远了。
我没说话,女人却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你好,我姓毛,刚才见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忍不住过来看看,你有心事?”
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歪着头看着这位姓毛的女人,笑着反问:“来这的,谁不是心中有事?”
姓毛女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这时服务员给她端了两杯鸡尾酒过来,我听服务员叫她老板,才知道原来这家酒吧是这个女人开的。
“见你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酒吧,我们有缘,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荣幸之至。”我接了她手中的酒,与她轻轻一碰,笑了笑,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酒入喉,味道怪怪地,我喝过的鸡尾酒也算多了,这种涩涩的,咸咸的,酸酸的,又带着甜甜的,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