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夫人起身朝外面跨了一步,直直的跪了下来,林夫人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像一把锤子在我的心口凿,痛的心一抽一抽的,这一切发生只在瞬间,我满眼错愕,我想过林夫人不会放弃林宛如,但没想到她能给我下跪。
待我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拉林夫人起来,林夫人倔强的不肯起来,说我不原谅林宛如,她就不起来,林夫人倔强的眸子看着我,但我的心没软,我不可能放过林宛如,我怎么能放过。
林夫人不起来,我也跪在她的面前,与她平时着,平缓的告诉她我的决心。
“林夫人,你能为一个不是你亲生孩子的人而给我下跪,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原谅她,那是因为她让你这几年尝到了做母亲的滋味,你苦苦找寻十多年的女儿,一朝变假,你没有力气再去寻找,你想将就,可你有想过没有,或许你的亲生女儿就在某处,受着痛苦,等着她的亲生母亲找来,再说了,你能原谅林宛如,为什么就要我原谅,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被下毒,站在母亲的角度,我杀了她都不够解我心中的恨,原谅?放过?不可能。”
闻言,林夫人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声音:“江小姐,我知道宛如给你造成了很大伤害,可孰能无过,我相信她会改的,她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爱情,她只是用错了方法。”
我冷呵一声:“林夫人,你真让我失望,今天我将这个给你,我虽没有指望你放弃林宛如,也不需要你放弃,但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荒谬的话,一个人用错了方法做一件事,错了就是错了,不付出点代价,绝不可能。”
对,我要的不是林夫人立马放弃林宛如,我只要她知道真相,心中有隔阂就够了,有了隔阂,就算此刻她愿意自欺欺人,到了真正的事情上,林夫人也该犹豫是放弃还是继续。
我说完最后四个字,决绝起身,拿过自己的包,越过林夫人将手放在门把上时,林夫人忽然叫住我:“江小姐,我求你了。”
林夫人的哭泣声就像是无形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呼吸一窒,难受的紧,我闭了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里面是一片冰冷,连着语气都是冷的:“林夫人,你在这为一个假女儿求情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你的亲生女儿会恨你?”
我的话让林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地,听着林夫人的哭泣声,我拉开门把,离开的决绝。
出了茶楼,望着艳阳天,我轻扯了扯嘴角,带着自嘲,一个人无关紧要的人,我难受什么?
昨天宁夫人扬言要我将牢底坐穿,但是今日却没有任何动作,我心想,日记本丢失,宁昊然应该发现了吧,而这么想着,宁昊然的电话打了过来,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戾气:“江夏,日记本在你手上,你知道拿了日记本的后果吗?”
听着宁昊然冷冽的口气,我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知道了,后果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拿了不是,宁昊然,咱们之间的账,该算了。”
“江夏。”宁昊然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齿发出的,可见这日记本对他而言多重要,宁昊然沉默些许,忽然轻笑一声:“江夏,既然你要自掘坟墓,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以为一个破日记本就能掣肘我?女人就是爱耍小聪明,想必日记本的事萧凌还不知道吧,你既然不肯交出来,那就让萧凌亲手交给我,哦,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爸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走了。”
“你什么意思?”最后的话宁昊然说的有些阴冷无情,我刚问出口,忽然就反应过来宁昊然话里面的意思,我厉声咆哮道:“宁昊然,你没人性,那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下的去手,你不是人。”
宁昊然阴冷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做,爸是被你推下去的,现在这个时候,警察应该找上你了,既然要算账,那就彻底结束吧,这盘棋下的太久了,江夏,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说完,宁昊然挂了电话,我忽然觉得无力又悲愤,再狠不过宁昊然啊,这才是真正的宁昊然,无情,冷血,无人性,病态。
然而我这时没有时间去悲愤,因为正有两名警察朝我走过来,严肃而冷漠的语气,其中一名警察问:“请问你是江夏江小姐?”
我无力点了点头,警察用机械性的语气说:“宁世德宁先生在一个小时前已经逝世,家属报案,说是江小姐将宁先生从楼上推下去导致而成的死亡,我们怀疑你有故意杀人的嫌疑,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说着,另一名警察拿出一副手铐,冰冷的套在我的手腕上。
宁世德死了,我知道是宁昊然下的手,可罪魁祸首还是我,那我就是杀人凶手,霎时,我觉得天昏地暗,宁昊然的心太狠,为了一个日记本,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忍心下手,在日记本与我之间,萧凌自会选我,毫无疑问。
坐在警车上,透过车窗看见林夫人从茶楼走出来,她看着我被带走,眼里一片惊慌,好似本能反应的叫了我一声,但终归无济于事。
杨慧茹被抓,萧盛文出去也就没回来,我知道他去哪了,现在这个时候,他除了丽姐那,也没地方去寻找安慰了,女人就是男人的慰藉品,不过现在如此,是否能成全丽姐?
到警局时,我被警察从车上压下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