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醒过来的消息,当天下午病房里就挤满了人,莫城的关心,黎若的唠叨,祥嫂的喋喋不休,毛丽的阿弥陀佛,杨子涵的问候,围着我的伤势,孩子的话题,病房里热闹一团,自然还有允儿的欢声笑语,允儿果然没事,虽然受了点惊吓,一个星期也让他恢复了过来,依然活泼好动,萧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意,一个劲的说好好养着,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庞,我将头靠在萧凌的肩膀上,心里忍不住欣喜,忍不住幸福。
大家在病房里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萧凌就开始赶人了,理由是我现在既是病人也是孕妇,需要休息,这个大家也理解,见我没事,让我多休息,毛丽先回去了,萧老爷子和允儿是萧凌让方力送回去的,黎若一个人打车来的,见她挺着大肚子我不放心,便让莫城送送她。
病房里的人一下子都走了,我也真的有点累了,萧凌为我掖好被角,守着我睡,或许是因为开心,幸福,也不觉得伤口疼,很快就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好,等再醒来,已经是深夜,是被饿醒的,萧凌不在病房,我正想起身,门被推开,萧凌提着保温桶进来,是秦微澜做好,半夜萧老爷子让人送过来的营养餐,现在我的身子正需大补,但也不能盲目补,秦微澜就派上用场了。
见我醒了,萧凌将我扶了起来,又在我背后垫了一个枕头,他打开了保温桶,闻着香味我就忍不住流口水了,深深吸了一口:“真香。”
萧凌笑了笑,为我盛了一碗汤,因为我的手受伤,萧凌是一勺子一勺子亲自喂的,这还是第一次让萧凌如此喂,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蜜与幸福,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喝着汤,我想起宁蒙被刺伤又滚下楼梯,不由得担心问道:“萧凌,宁蒙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她就在隔壁病房,今天下午醒了过来。”提到宁蒙,萧凌脸色冷了不少。
“那林宛如呢?”
提起林宛如,心底涌起一股恨意,我以为林宛如当时流那么多血,又撞伤脑袋,肯定没命,可是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林宛如没死,宁蒙的一刀没有让林宛如死掉,就连柱子上那一撞,除了让她多流了点血,也没什么损伤,而且生命力顽强,比我跟宁蒙还先醒,不过林宛如醒来后,第一时间被送去了监狱,萧凌有千万种方法让林宛如死的悄无声息,可他选择了这种看似最便宜,实则最冷酷残忍的方式。
因为萧凌是将林宛如送去了北城最残酷的女子监狱,说是监狱,却堪比地狱,里面的女人连畜生都不如,新人进去,不死也得被拔下一层皮,里面只有你想不到的玩法,没有她们玩不出来的,被关在四方天地中,里面的女人说是犯人,不如说是疯子,无聊的日子,她们就喜欢折磨,欺负弱小,可以每天让你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里面只有冷漠跟变态,你再也体会不到其它,听说里面更变态的是性虐,此性虐可不是男人虐女人,而是男人虐了女人之后,女人再虐女人,里面的肮脏程度,让外面的人望尘莫及。
听着萧凌说将林宛如送去了那种地方,想象她今后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这是我想要的,在她想要割断绳子,将匕首刺穿我的手背时,林宛如,她必须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才能平衡。
喝完了汤,我已经没有胃口再吃其它,林宛如是我的噩梦,现在噩梦终于结束了,至于宁蒙,最后我让萧凌放过宁蒙,将宁蒙交给我。
第二天,我去了隔壁病房,宁蒙靠在床头,目光落在角落里自娱自乐的宁夫人身上,脸上是说不出的怅然,嘴角带着苦涩,本来萧凌是想将宁夫人暂时交给佣人照料,可宁夫人离不开宁蒙,宁夫人虽疯了,可潜意识还是有的,宁蒙如今是她唯一的亲人,自然是离不开的。
宁蒙听见声音,回头见是我,立马将目光移开了,语气有点冲:“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走了上去,叹了一口气问:“好点没有?还疼吗?”
宁蒙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她回过头看我,瞥了眼我缠着纱布的手臂与手背说:“现在我落在你的手里,你想怎么样?”
她说这话底气有些不足,带着惶恐,她是在害怕,不过她不是害怕我真把她怎么样,而是她对我做了那些事之后,我对她并没有做什么,她感到惶恐,或许她宁愿我像对林宛如那样对她,她心里才会好受点,也不会因疑惑我有其它目的而不安。
我淡淡的笑了:“宁蒙,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她没有说话,将目光移开,我扯了扯嘴角,看了眼宁夫人,我说:“宁蒙,在别墅里我说的话算数,你恨我,你想发泄,报复,我无话可说,毕竟宁家走到今天,我有责任,在别墅时,我看得出你其实也不想那样做,你只是被林宛如蛊惑,你爱允儿,你怎么会忍心伤害允儿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自责内疚不是?允儿现在没事了,说真的,若允儿出事,我真的不会原谅你,无论你是被人利用还是有意,你可以伤害我,可允儿不行。”
宁蒙愕然抬眼,她的眼眶微红,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说你原谅我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原谅吗?”我弯了弯唇说:“宁蒙,我知道你心中的恨还没有完全放下,遭逢这样的巨变,是谁也无法承受的,我理解,可是我不会忘记,当初那个爽朗又大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