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逸伤的轻,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可雍正兴被推进了手术室,伍逸打断了人家两根肋骨,对于雍正兴来说,这无意是飞来横祸,医院让先交费用,列了一张单子给我,我捏着收费单,数了数上面的零,三千五,这对于我来说是沉重的包袱,之前手里的几千块钱给奶奶寄去了两千,加上这段时间的开销,学校里各种名义的收费,就算周末去兼职发传单,手上的钱也就两千而已。
我再一次因为钱而发愁,我跟雍正兴也不认识,大不了没心没肺的不管,更何况打人的是伍逸,就算我要管,这笔钱也该伍逸出。
雍正兴还等着我交钱做手术,我捏着收费单去找伍逸,他坐在病床上,医生刚给他包扎好,手臂上和额头上都缠着纱布嘴角也是淤青,见到我,他的脸色露出一丝喜色,可当我将收费单递给他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人是你打的,这钱就该你付,你家不是挺有钱吗?这点钱还小气?”我冷看着他说,虽说伍逸是为了我打人家,可这么莫名其妙,不长脑子,跟一条爆火龙似的,谁看着都发愁。
伍逸紧绷着唇,额头青筋凸起:“若若,一个小白脸,至于你这样吗?”
叶衫有些看不过去,拉着我说:“黎若,你知道伍逸他喜欢你,他打人是不对,可那也是冲动,还是看你一直跟个服务生……”
“我黎若想和谁,想干什么,轮得到别人干涉?”我打断叶衫的话,看着伍逸说:“我黎若这辈子没人管教,我爸妈都不管,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了,废话少说,那个人还等着交钱做手术,人是你打的,若出了事,你自己也逃不脱责任,什么时候你做事能动动你脖子上那摆设?”
伍逸听出言下之意,我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他扯了扯嘴角,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密码是你生日,若若,我知道没人可以管你,我伍逸也不管你,你想干什么,只要你高兴,我奉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后只能是我伍逸的女人。”
“神经病。”我抽走他手上的银行卡,对于伍逸的话,丝毫没放在心上,至于我生日,估计是叶衫告诉他的。
拿着银行卡,交了钱,雍正兴其它的事我就没再管了,虽说打架的起因是我,可最后也不过是两个男人为了赌一口气而打,我能给他付手术钱也算仁至义尽了。
大学没有门禁,伍逸将我和叶衫送到北影门口,打了辆车离开了,我听叶衫说过,伍逸并没有住宿舍,也是,像他那种性格,老爸又有点钱的,怎么可能住宿舍。
从学校门口到宿舍楼下,一路上叶衫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到了宿舍楼下时,叶衫叫住我,却还是没能开口。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我说:“杉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得去争取,不争,东西永远不会自己飞到你手上,伍逸性格虽暴躁,人还是不错。”
这是我中肯的评价,铁汉柔情,说的就是伍逸这种,但是我黎若最不喜欢这款,没头脑,不够玩的。
叶衫明白我言下之意,眼睛瞬间瞪大,被戳中心思,叶衫想要解释,我却抬了手:“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杉杉,你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以后也是。”
叶衫有一种秘密被发现之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舒了一口气说:“黎若,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你自己的事。”
叶衫喃喃的叫了我一声,我却转身走进了宿舍楼,兰杏一边看书一边等我,钟依依已经睡熟了,而杨柳儿,没有回来,意料之中的,或许此刻两人正在某家酒店的床上翻云覆雨吧,想到这个可能,心里酸酸的,感觉不是很深,被我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兰杏见我回来,放下手中的书,瞥了眼熟睡的钟依依,压低声音说:“小若姐,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时间不早了,洗漱了赶紧睡吧。”
我应了一声,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却一夜失眠。
我将雍正兴扔在医院没再管,伤筋动骨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康复,随着日子流逝,我也将这个人给忘记了,平静的日子里需要一些事情来调剂,第一学期接近尾声时,系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正在上课时,阶梯型的教室坐了上百名学生,教授正放着幻灯片的,用耳麦讲课,教室里突然冲进来一名女人,三十来岁左右,打扮很时尚,一套白色的女士西装,靓丽的发型,手里提着限量版的包,一看就像是职场白骨精的精英人士,女人出现时,所有同学都将目光聚焦在女人的身上,包括坐在最后一排的我。
女人扫了眼教室,也没把教授放在眼里,忽然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谁是钟依依?”
当时钟依依就坐我前面第三排,边上的一个位置,女人一喊,同学们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钟依依,钟依依有些茫然,女人在同学目光都转向钟依依时已经冲了过来,高跟鞋踩着地板蹬蹬的响,那气势当即把钟依依一张用化妆品堆积的小脸给吓的惨白。
钟依依抖着身子站起来,刚张了张了嘴,话还没说出一个字,女人一把拽住钟依依的头发将她从座位上拖到了地上,教室里顿时哗然一片,离钟依依最近的同学为免殃及池鱼,赶紧散开。
钟依依痛的惨叫一声,女人却没有善罢甘休,一巴掌呼了过去:“小小年纪,还是个学生就跟人学怎么勾引男人,在夜场卖弄风骚,狐狸精,贱人,看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