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沉着脸,双眸中酝酿着一把火光,眉头皱着,冷冽的脸看不出情绪,可我知道,他生气了。
萧凌的手由捏着下颌慢慢下移,然后掐住我的脖子,一点点收紧,我感觉空气一点点被抽离,脸涨的通红,一旁的允儿见到这架势吓的直哭。
“江夏,你站在阴影下的滋味我不知道,但我能让你体会死亡的滋味,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以为你有选择?想要成名,又要守着可怜的自尊,你以为自己是天仙,只要你勾勾手指,别人就为你奋不顾身?你当别人是傻子,还是你太天真了,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我萧凌不仅要睡你一次,你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都只能被我操。”
我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入了这行,早就身不由己,可我就是那么执拗,不能做的事,我偏要做。
我抿了抿唇:“萧少,我知道自己欠了你,我还给你就是。”
萧凌微微一愣,趁萧凌愣神之际,我扳开萧凌的手,神情淡漠如水,将嚎啕大哭的允儿关进房间,反锁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我一步步朝萧凌走过去,在两步之遥停下来,我们中间隔着茶几的距离,我抬眸盯着他,缓缓地说:“萧少,你要什么都有,我也拿不出什么你看得上的还你,我这具身体,这张脸蛋,或者是这条命,你看上哪样,我给你如何?”
从萧凌几次看着我的脸失神,第六感告诉我,我成了某人的替身。
萧凌的眸子一点点冷下去,我当没看见似的,十分平静地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扯了扯嘴角,把玩着手里的刀:“以前过的最痛苦的时候,我就想着刀子这么一划,或者往车底下那么一躺,什么都结束了,多痛快啊,就不用在这世上挣扎,如此锋利的刀,只要萧少你点头,我的命就是你的。”
泛着幽幽冷光的刀搁在白皙的手腕上,只要我一划,一切结束。
萧凌大步过来,大有一种拍死我的气势,握着刀的手这么一抖,妈的,还真的就划了一条口子,血就这么甭了出来,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萧凌原本扬起的手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而是抢了我手中的刀,气急地怒吼:“你他妈想死也不让我操,江夏,你有种。”
我垂着手,血顺着流到手心,到指尖,然后滴在地板上,溅开一小朵一小朵艳丽的花,我心中苦笑,我哪里是想死,如果我有勇气死,还活到现在?我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果不是萧凌这架势那么一吓,我至于把自己给划着吗?不过幸好没有割到动脉,不然我真是悲壮了。
我昂着头,语气平静:“萧少,你不要我命,是打算要我的脸,哦,对了,我们这种人哪里有脸,那萧少是要我的身体了?”
说着,不管手腕上还流着血,我脱了外面的衬衫,鲜红的血沾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朵一朵绚丽的玫瑰,煞是好看,最后只剩下一件内衣时,萧凌忽然握住我的手,冷笑一声:“这次我先放过你,下次,你就算真死了,我照样操。”
呵,真是变态。
萧凌终于走了,我的身体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我的脑子是懵的,如果不是手上的痛,鲜红的血,还有茶几上的合同,我都觉得这是一场梦。
允儿声嘶力竭的哭声将我从迷思中拽回,我跌跌撞撞的去开了门,允儿看见我手腕上的血哭的更厉害了:“姐姐……血……流血血……疼。”
我擦着允儿的泪水,柔声哄着:“姐姐没事,不疼,允儿不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哄允儿,允儿这么小都知道心疼我,我他妈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就从没有心疼过他?想起上次允儿割到手指,那时的他肯定疼的要命,他却反过来安慰我。
想到这,我的心狠狠一揪,心里对允儿的厌恶开始淡了一些。
好不容易安抚了允儿,我换了衣服去楼下的卫生所包扎伤口,刚包扎好走到小区楼下,黎若神色匆匆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看见我就奔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谁让你出院的,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萧凌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黎若正好抓着我的伤口,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黎若这时也看见了我的伤口,脸上满是惊讶与愤怒:“萧凌弄的?”
抽回手,我摇头:“是我自己弄的……”
我还没说完,黎若劈头盖脸就骂了:“想死你下次就痛快点,割深一点,直接死给我看,别搞自残又死不了,你这样玩人,有意思吗?”
黎若嘴上这样骂着,却红了眼眶,以前患抑郁症时,我经常自残,那时没少吓坏母亲和黎若,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有这么一个不离不弃的姐妹陪着,真是一件幸事。
我知道黎若误会了,刚想解释,但因为黎若的声音,小区的人不少探出头来看,我也顾不上解释,拉着黎若上了楼,给她倒了一杯水,说:“我这哪里是自残,刚才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这条命经过那么多摧残都没死,我干嘛想不开啊。”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黎若拿起茶几上的合同书看了看,然后戳着我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脑子没坏吧,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放弃,你不就是想当明星,与那个莫人渣站在同等高度,向他证明你自己,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了,你这是为什么啊。”
我抿了抿唇,说:“黎若,我不想当情人,不想被包养,不想一辈子活在黑暗中,我想拍戏,进入演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