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深邃的眸子看我,我偏向宁昊然的话让他深邃的眸子一点点变冷,直至冰点:“宁昊然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既然都是替身,你甘愿让他将你当作替身,也不愿留在我身边?”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穿了似的,疼的无以复加,原来他们真的都爱那个叫欣雅的,从头至尾,我都只是替身,方才我只是在试探,可结果真如我所料,我不敢去问宁昊然,而萧凌,给了我答案,此时我不知道他们谁更可恨,心里对宁昊然建立多年的信任一朝轰塌,我忽然觉得他们都很可怕。
宁昊然负我信任,萧凌负我情深。
我捂着耳朵咆哮道:“我是江夏,从来不是别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了,我为什么要做一个死人的替身。”
此刻我才明白一件事,世上最悲戚的事莫过于跟一个长眠于地下的死人比较,因为你无法比较,便谈不上超越。
我的那句死了,刺激着萧凌,他扬起手想要打我,我自个儿将脸凑上去,大有一种泼妇无奈的感觉:“你打,这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打,我不信你还能比姚豪打的狠。”
我的话让他的手停在半空,眸子微微闪烁,最终愣是没落下来,我自动愈合着他看不见的伤口,起身冷看着他,讥嘲的说:“萧少,你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女人不是打就是恐吓,有意思吗?我知道你为了我脑袋上被砸了,姚豪被你活活打死,红姐和蔡晴晴可能现在也不在人世了吧,你看,你萧少就是这么冷血,人命就是这么轻贱,你萧少有钱有势,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在想,你三年放不下一个女人,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爱?听说她是出车祸死的,那场车祸,或许跟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萧凌被我说得怒气涌动,他忽然眯了眯眼睛,旋即一把抓住我的手,因为我的手腕之前的伤还没完全好,他尚且还有点良心,并没有用什么力,冷漠无情地看着我说:“江夏,我说过,谁敢碰你,我便毁了谁,你所说的红姐,她的尸体此刻应该漂浮在某一条河中,蔡晴晴,我没动她,我把她交给了姓莫那小子,相对于我结束她,我想姓莫的会比我更让她体会什么叫悔恨,姚顺海的儿子,你知道我怎么处理的吗?我活活打死了他,将他的手脚全部砍了,他敢碰我萧凌的女人,这就是下场,你又知道当年欣雅怎么死的吗?对,她是出车祸,那场车祸就是由我导演的,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可江夏,我再怎么冷血残忍,也没你心冷,我不想伤害你,可你也别逼我最后毁了你。”
闻言,我全身不寒而栗,当时黎若谈起姚豪的死,眸中闪过一抹恐惧,原来萧凌不仅打死了姚豪,还砍了手脚,只因为他想碰我。
虽然萧凌是为了我,可听到如此残忍的手法,我还是不由得自责,恐惧,可说他是为了我,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别人碰了他萧少的东西。
将蔡晴晴交给莫城,这对她,是最残忍的事,而我不知道的是,莫城对待蔡晴晴的手段,远比我想象中更残忍。
而欣雅的死果真是因为萧凌,死亡,就是背叛萧凌的下场。
看着眼前俊朗的萧凌,我的心随着身体不由得颤抖,他就是恶魔,若让他知道允儿是他的儿子,下场,我不敢想象。
“萧凌,你就是个恶魔,杀人狂。”我咆哮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一定会。”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怅然而冷血的看着我说:“江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回到我身边,你想要的东西,我一直为你留着。”
话毕,他扯着我的手将我往他怀里带,冰冷的唇霸道的封住我的唇,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贝齿滑入空腔中,带着烟草味,夹着暴戾的气息,旋即将我压在病床上。
我身上的伤都集中在头上,他用手护着我的头,又怕扯动伤口,虽然气息暴戾,可是动作却很轻,他吻遍我全身每一寸肌肤,而我无动于衷,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我冷眼看着他在我身上动作,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流入耳中,灼烫我的大脑,如一阵轰鸣之后,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等他释放后,他扯过纸巾替我温柔擦拭,全程,我都只是睁着眼睛呆然的望着天花板,他收拾好后,又为我穿上病号服,为我掖好被角,温柔的不行,仿佛刚才那个暴戾的萧凌,又是错觉。
他穿上外套,在我脸上温柔地抚摸着,眼神带着深深眷恋,他说:“好好休息。”
门关上那刻,泪水如决堤般滚落,大颗大颗滑进耳朵,落在枕头上,脑后一片湿意,我哽咽着声音,捂着嘴,不敢出声,压抑的哭,让心里更加难受。
第二天宁昊然来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恢复到平静,看着他温润的脸,想起这些年来的陪伴与帮助,平复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