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鲤愣愣地看着陆承暄的脸,只觉得心头鼻尖一片酸涩。
直到陆承暄的手指探到了她的眼下,并笑着问道:“怎么哭了?”她才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说:“感动的。”
陆承暄笑着说:“那怎么办?你已经以身相许了。”
池小鲤握住他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说:“再生一个宝宝。”
闻言,陆承暄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炙热:“一个可不够。”
“生一窝,烦死你。”
陆承暄笑出了声:“好。”
池小鲤也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放开他的手,说:“说正事儿呢。六少爷可能是被四少爷推进水里,然后嫁祸给大哥和二哥的。”说到这里,池小鲤顿了顿,忍不住吐槽道:“啊,这人真重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陆承暄安抚她,“知人知面不知心。”
池小鲤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陆承暄收敛了笑容,斟酌了一会儿,问:“添香那里没有任何消息?”
池小鲤摇了摇头。当确定是陆承映所为的之后,池小鲤第一件事就是找添香,可添香告诉她,陆承映已经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大概觉得,她被赶出了侯府,也没有什么用了。
真是用的时候如珍宝,弃之如敝履啊。
不过不得不说,能干大事的,大概都是这样。
听完池小鲤的吐槽,陆承暄沉吟片刻后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四弟用的计,所以,基本是拿他没办法的。”
“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六弟的仇,我先记下了。”陆承暄淡淡说道,却将事情深深地刻进心里。
是狐狸总有一天露出尾巴,到时候再一并收拾。现在只能隐忍,只是以后要多多忌惮,以防被这头豺狼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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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明带着李氏和杜氏回到了晋城。
当然,这次他们不是被赶走的,而是自愿走的。陆承明走之前找到陆承暄,跟他说这府中原来这般复杂,还是晋城陆家过得开心。之后,他就带着他的两位夫人,快快乐乐地回了老家。
而陆承皓落水的事,最终被定义为意外。这是陆承暄的注意,他不想牵扯更多的人。只是每次看到陆承皓痴痴呆呆的样子,他就十分痛恨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连幼弟都保护不了。
然而这种痛恨,会化作更多的动力。
日子就这般安安静静地过了了,很快就到了九月下旬,天气也凉了许多,初秋已至。
最近池小鲤总觉得身上乏力,大概真是应了那句“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总之,经常是陆承暄早上去上朝了,她在睡;陆承暄下朝归来了,她还在睡。
总而言之,就是睡睡睡。
这天陆承暄下朝归来,按照习惯准备去卧房叫醒池小鲤,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池小鲤正坐在桌前,笑着看着他。
“你回来啦?”池小鲤见他回来,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我没吃午饭,等你回来陪我吃。”
最近朝中不太太平,二皇子和太子的争夺越发得白热化,而四皇子杨修景则洋洋洒洒地该干嘛干嘛,颇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所以,这些日子,往往是陆承昀等人还没有回来,陆承暄已经吃完饭开始晒太阳了。
其他人忙是应该的,尤其是陆承昀。陆承昀为太子办事多年,在大家的眼里,侯府基本就是太子一派了。毕竟陆承映是个中立党,陆承暄跟杨修景“哥俩儿好”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这自然在大家的眼里,侯府是太子派咯。
但是陆彦可不这么认为。
陆彦作为新起的一家,好不容易儿子一辈还都算有出息,可不希望就因为站错队就什么都不剩了。他不指望他们能自己发家致富,好歹抱住自己的家业应该问题不大吧。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太子,侯府必然能继续红火下去的时候,陆彦还是比较淡定的。
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一个人身上,不明智。因此他曾暗示过陆承暄,如果有觉得二皇子不错,也可以……咳咳,大家都懂的。
不过,虽然陆彦都这么暗示了,陆承暄仍然没有把自己和杨修景已经成了“狐朋狗友”的事情告诉陆彦。或者,他想最后来个惊喜?
谁知道呢。
“今天怎么起得早了些?”
乍然看见坐在桌后的池小鲤,陆承暄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但定睛一看,确实是她,便又笑了。
池小鲤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这不是想着这段时间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在睡觉,所以今天特地起来了。感动不?”
陆承暄忍住笑,“感动。”说完他就在凳子上坐下,看着桌上的几个菜,拾起了筷子,“等多久了?菜都快凉了吧,快吃吧。”
“不久不久,我才起来没一会儿呢。再说,这么热的天,不会凉得那么快的。”池小鲤笑嘻嘻道。
陆承暄笑着称是,见面前是一大碗鸡汤,看起来十分鲜美。便将池小鲤面前的瓷碗拿了过来,亲自给她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喏,这可不是鱼汤,可以喝了。”
这还是刚进府没多久的时候,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有一日上了鱼汤,她一闻到味儿就吐了。当时大家还想着,怎么这么快自家主子就有了身孕?
不过后来大家发现,只是池小鲤吃不得喝不得任何和鱼有关的东西,所以,从此以后,鱼是再也没上过他们家餐桌。
废话,池小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