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池小鲤也顾不上找莺歌麻烦,“嚯”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道:“什么?!”
莺歌似乎是才得到的消息,就赶紧跑了过来,刚刚一口气说了一长句话,现在扶着门框喘了喘,才继续说:“刚刚奴婢听见大夫人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侯爷不知道怎么知晓了下午发生在假山那里的事,发了火,现在要对五少爷动家法!”
池小鲤愣了,陆承暄也皱起了眉,显然这件事情的发生出乎大家意料。
“动家法?”池小鲤重复了一遍,转头问向陆承暄,“你们家家法是啥?”
陆承暄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无法就是打,再打,接着打。”
这……还叫没什么?
池小鲤扶额叹息,脑子一团乱。
这件事只有她、燕舞、陆承昀和陆承旸自己知道,是谁跑去告诉了陆彦?
“现在想这些没用,赶紧过去看看。:“扶我过去。”
池小鲤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病人,忙扶住他的胳膊,由莺歌和绿意陪着,赶紧往祠堂那里去——那里,是执行家法的地方。
路上,陆承暄告诉她,待会到了陆彦面前,尽量保住陆承旸。池小鲤很纳闷为什么要保,陆承暄说:“你前段时间锋芒太露,已经引得徐莹和大房极度的不满。如今如果因为你,五弟也要受责罚的话,徐莹肯定恨透你,这种情况下,她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安危最重要。”
池小鲤听了进去,点了点头。陆承暄又说,“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告密了,那个告密的人应该是看到了,而五弟可能一开始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发这么大火,所以就随便认了。毕竟他那个性子,大家早就习惯。所以到时候你就说你和他是因为燕舞争了几句,并没有其他。”
“好的,我都听你的。”池小鲤相信陆承暄不会害她,自然全盘答应。答应完后,她忽然秀眉一蹙,转而问道:“不对啊,这些我都没有跟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回到三房后,就由着陆承暄折腾着上药,根本没有提为什么会受伤,他是如何得知的?
陆承暄笑了笑,咳嗽了声,说:“五弟那性子我知道。他把燕舞遣回来,单独留下你,我自然能推测出缘由来。”说完,他握了握池小鲤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今日你受了委屈,要你保全五弟你大约很不高兴。放心,以后,他对你做的这些,我会让他加倍偿还。”
池小鲤看着陆承暄认真的眼神,轻轻点了头。
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委屈,大约作为妖精,到底是没有人类想得那么多。但是,陆承暄这话,听起来还是挺好听的。
侯府中的祠堂只是陆彦及其子孙纪念长辈的地方,比较偏僻,规模也不大。陆家还有一座家族祠堂,供奉着陆家的列祖列宗,听说在陆彦的老家晋城。
而陆彦是到京城后发迹的,之后搬进侯府中,修建的祠堂,故而这座祠堂看起来很新,所处的地方也很幽静。
池小鲤扶着陆承暄到了祠堂门口,抬头看了一看,顿时心里一惊。只见祠堂门上,贴了一道黄符,她看不懂符上的符文,只是在看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头晕,无力。
“怎么了?”陆承暄见池小鲤忽然停了下去,不往前走了,有些奇怪地问。
池小鲤摇了摇头,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但那头疼无力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一些,顿时忙完后退了一步,再不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