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第一反应就是看裴天阳,而他也明白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淡淡的勾了下唇,“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糊弄。”
这是他二遍说了!
是她真傻吗?还是路东骁一直把她当傻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瞒着她?
初夏多了抹好奇,反正人都来了,那她就进去看看好了,不过在进去之间,她狠狠的看了裴天阳一眼,“你的心机真是可怕。”
裴天阳勾了下唇角,痞相依旧,“我的心机还不是为了你好。”
是为她好吗?
而这一次,他几乎将她毁的万劫不复!
这是一间很高档的会所,一路上都有人把守,裴天阳是手持着一张卡,两个人才方得进入。
初夏并没有多想,她以为他手里拿的是什么vip卡,现在不是很多地方都限制vip消费嘛,意思就是穷人连进门都别想,国内有,没想到国外也流行这个。
看来嫌贫爱富这个东西,是不分国界的!
进了会所,里面的一切让初夏明白了,为什么门口三步一岗的有人把守了,这里根本就是个非法的赌场。
形形色色的人,围着赌台,有掷骰子的,有玩纸牌的,还有推牌九的,初夏只是听着那些声音,就后背发凉。
当初宇扬就是因为赌,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由失身到失心,不过虽然她讨厌极了这种场所,可她还是扫了一圈,并没有路东骁,她不禁松了口气。
此刻,她才发觉虽然对自己说要放下他,可还是会担心,担心他碰上这种东西。
“裴天阳,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嘛?”初夏别开脸,尽量不去看这些肮脏的东西,她可不想污了肚子里宝宝的眼睛。
他勾了下唇角,伸手勾住她的腰,初夏一把将他推开,他又去搂她的肩膀,“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带你去见一个人。”
初夏被他带着往里走,大约转了两个弯,一切忽的幽静下来,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那味道让人有种心一下子静下来的力量,这与外面的赌场的简直是两个世界。
而里面的陈设,也让初夏惊讶,一张张古风古韵的桌子边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或品酒或低谈,初夏以为路东骁在这里,可是她又错了,她再次看了一圈,仍没有他。
初夏的好奇心被彻底的勾了起来,可是这好奇之余,又隐约夹带着莫明的不安。
当她再次被裴天阳带着往里走时,她有些承受不住了,“裴天阳,你到底搞什么鬼?”
裴天阳轻佻的在她脸颊捏了一把,“宝贝儿,你急什么?我带你参观下这里不好吗?”
这里是处处让人惊喜,可是现在她没这个心情,门口停着路东骁的车子,说明他就在这里,可是赌场没有他,休闲所也没有他,那他还能在哪?
这种地方能做到这个程度,肯定还有更多让人意外的,可是原谅她心脏负荷能力小,她怯懦了。
“不好,”初夏立即回绝了他,转身就要走。
可是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其实先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初夏那天在姨婆家旁边见到的那个施暴的男人,他看到初夏似乎也愣了下,就在他们失愣的瞬间,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的出现了,而且还叫了声,“平子!”
平子!
初夏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满嘴污秽,曾经还要对她验货的男人,就是那个用刀一下下凌迟了宁冉的人,就是初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的人。
可是,此刻她看着这个男人,却忽的一下子变得无力,如果不是裴天阳揽着她的肩膀,她估计都倒下去了。
她这种无力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而是因为他身后的路东骁,他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过,已经将平子放逐了,当时她在听秦湛说完他和平子的故事,想着平子为他挡过一刀,想到他在处理平子时一定的纠结和难过,她还心疼和自责过。
可现在……
如果这也是放逐,那这放逐恐怕每个人都想要吧!
路东骁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拨开平子的身体,然后就看到了初夏,眸底闪过一抹惊诧,然后沉沉的看向裴天阳。
“路少撇下大肚子的老婆,来陪自己的兄弟,还真是让人佩服,”裴天阳的话是故意火上浇油。
路东骁的脸阴的厉害,但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伸手去拽初夏,只是她一下子躲开了,“不要碰我!”
四个字,把她所有的情绪都显露出来了,厌恶,憎恨,还有深深的失望。
他知道她又误会了!
平子笑了一下,“哟,你这什么态度,觉得上位了,长本事了,敢给我东哥甩脸子了,嗯?”
从初夏第一次见到平子,他就没把她当人看过,现在哪怕她嫁给了路东骁,在他眼里,她仍是当初那个卑微的人。
“平子!”路东骁低呵,然后牵住了初夏的手,“跟我走!”
初夏没有动,而是看向平子,她永远也忘不掉宁冉身上那一道道伤,“我想问一下,如果你的亲姐姐或是亲妹妹,被别人一刀刀的施虐,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种贱货,给她留条命已经是轻的了,”初夏没想到宁子会给她这样的回答。
她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是他欠宁冉的,这也是她承诺要为宁冉讨回的,尽管这一巴掌远不及宁冉受的伤的千万分之一,可这种不知悔改的人就是欠抽。
如果还有力气,她还想再多抽他几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