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不起!我错了,错的不可原谅,我对不起你这些年的疼爱,也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我走了,你不要找我,我会好好的,我会定期给你写信,当然是电子信,对了,邮箱密码你不会忘了吧?
你答应我也要好好的,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照顾肚子里的宝宝,希望有一天再见的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你面前。
这是初宇扬留给初夏的信,看完这封信,初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刚才听路东骁说他走了,她还以为宇扬是……
他还好好的,可是他跑哪里去了呢?
虽然他说了不让找,可初夏和路东骁还是整整找了大半个月,直到初夏收到初宇扬的电子邮件,看到他的一张照片,她才放弃,而那晚她对着电脑哭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
“宇扬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放手让他做他喜欢做想做的事情了,”路东骁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劝她。
初夏并不领情,“他不是你亲弟弟,反正你又不担心。”
路东骁被她说的有些尴尬,干涩的笑了笑,“你是我老婆,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担心呢?”
初夏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想着这半个月来他没黑没夜的寻找宇扬,心生歉疚,“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宇扬他这个人耳朵根子软,很容易上别人当,我怕他……”
想到他曾经被别人骗的赌钱,之前又和平子扯上关系,初夏就坐立不安。
“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这次你要相信宇扬,”路东骁说的很笃定,只是初夏把这话当作是对自己的安慰并没有细想。
不过,既然宇扬平安,而他也铁了心的不想让她找到,她只能放弃,再说了她也不能让路东骁陪着自己在这里,他还有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些日子,她经常半夜看到他在书房里开视频会,处理文件。
虽然她对他那次要掐死自己的事仍无法释怀,但她也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付出,上学的时候,数学老师教他们说是正负可以相抵,可是为什么在情感上,正负不能抵消呢?
初夏回来的第二天,宁冉就找上门来,一边听初夏说,一边跟着掉眼泪,宇扬对于她来说,也像亲弟弟一样。
初夏也说起来平子,宁冉的反应很平淡,“其实你没必要打他那一巴掌,让他对你再落下仇恨,他已经伤了我,你就是用刀子同样还回去,我受过的伤也是受了,又抹不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初夏怎么能甘心?
初夏把平子的话也说给宁冉听了,然后说道,“小冉,我越发好奇那个叫菲儿的女人了,不仅能让路东骁一直念念不忘,居然还能让平子那样的人承认。”
“夏夏,”宁冉握住她的手,“那个女人再好,也是过去式了,知道吗?你不能因为一个过去,而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再说了,谁没有个过去?”
说到这里,宁冉的眼底流露出一抹迷茫来,初夏知道她这是想到了她自己,就算她能在璀璨人生这个大染缸里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又有谁会相信呢?
再说了,她被雷洛城糟蹋过,这是事实。
“可是我总是过不去那个坎,”初夏低叹。
如果路东骁只是心里一直装在那个菲儿,或许她还能不计较,毕竟是一个死去的人,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差点将她掐死,初夏不知道将来的什么时候,她又不小心再碰触到他心中的人,他是不是还会同样对她?
“夏夏,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要试着给别人改正的机会,你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路东骁为你做了什么,你难道看不出他在努力弥补吗?”
是的,初夏看得到,也感觉得到,甚至她有时也很感激,但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就会心生惊悚,总是能感觉到被他掐过的脖子会呼吸不过来。
初夏知道这与她的病有关,虽然这些日子没有太严重,可也没有见好,只是被很多事分散了注意力而已。
“夏夏,为了他,你也要忘记那些不愉快,懂吗?”
初夏没有回答,宁冉也知道她是个拗脾气,很多事要自己去想才想得通,别人说再多也没用,“对了,我姨婆怎么样?她有没有生我的气?”
宁冉的话让初夏的心咯噔一声,脑海里迅速闪过老人枯瘦如柴的样子,她不知道该如何给宁冉说那么残忍的事。
“怎么了?难道她真生我气了?”宁冉笑问。
初夏摇头,“她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我就怕她生气不理我了,等过几年,我累了,就去找她,给她做个伴,”宁冉的眼里露出憧憬来。
几年?
那样的老人能等得了几年吗?
“小冉,姨婆今年多大了?”初夏问。
“比我妈小三岁,现在应该不到六十,”小冉的话初夏一下子长大了嘴巴。
说实话,初夏脑海中的姨婆就像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而她还不到六十岁,都是那个东西害的。
“怎么不相信?你一定以为她只有三十来岁吧,她可会保养了,前些年来的时候,我和她站在一起,别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妹,我告诉你,我姨婆是有名的美人儿,姐我就遗传了我母亲她们的美,”宁冉说到这里,还不忘臭美一下。
只是初夏的心好凉,凉的像是被浸了冰水似的,她好庆幸宁冉几次都没有去成加州,她真怕宁冉见到了现在的姨婆,会承受不住。
“对了,我让你拍的照片呢?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