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玩具熊,初夏眼里的水雾越积越浓,最终,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路东骁的眉头再度因为她混沌的思绪而皱起,反握住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初夏忽然低下头,怔怔的看着那个憨厚可爱的玩具,蓦地,忽然扬起手将它狠狠地丢在地上,崩溃的朝着路东骁大喊,“我不要你的破熊!我要宇扬,你把他还给我,还给你……”
说着,她哭着扑上去,握起拳头,狠狠地捶打着路东骁的肩头,“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姐弟害成这样!我们到底欠了你什么?”
“够了!”路东骁崩溃的低吼一声,看着泪如雨下的初夏,攥紧的拳头青筋凸起,然而,心里的钝痛还是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也后悔的要死!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我绝对不会去招惹你!”
初夏哀号着,靠在他的肩头,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这个拥抱,带着浓浓的绝望与仇恨——
抱着她,路东骁只觉得自己愈发的无力。无论两个人的身体多么的亲密无间,两颗心,也永远是隔着跨不尽的千山万水……
也许,真的走到尽头了吧!
“你不是想知道孩子去哪了吗?我现在就带你去,”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初夏耳边。
她一怔,眼底露出惊喜,“在哪?我的孩子在哪?”
路东骁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心软,他起身,拽起她,“跟我走!”
此刻。
一幢山顶的欧式小别墅里,一身家居服的裴天阳斜靠在沙发里,手里轻摇着个小小的拨浪鼓,咚咚的声音,十分的可爱悦耳。
他对面的男人,平头,鼻梁上有道疤,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看着裴天阳无聊的玩小孩子的东西,不耻的冷哼了一声,“姓裴的,你叫我来,不会是让我看你玩的吧?”
听到这样说,裴天阳又晃下了手中的拨浪鼓,“怎么样,可爱吧?”
男人的眸光一沉,明显急眼了,“姓裴的,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死的比更初的还惨。”
裴天阳摇鼓的动作蓦地停下,低垂的眼睑缓缓抬起,“我还以为你真的天王老子都不怕,原来你还是害怕,是不是怕条子进来?”
“我进去,你也不会有好处,”男人冷笑。
裴天阳也哈哈的笑了,“记住,如果你进去,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开口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对面的男人倏的看向他,裴天阳也不甘示弱,两个男人对峙着,在暗沉的夜里,犹如两头决斗的雄狮。
直到有人进来,附到裴天阳耳边说了什么,他才收回目光,眉心紧紧的拧起,“消息确定准确?”
“嗯!我们的人亲眼看到的,天哥,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把嫂子救出来?”
裴天阳抬手轻抚着下巴,摇头,“这是路东骁的手段,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嫂子现在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她……”
裴天阳抬手打断那个的话,眸色幽沉,“让人盯着,我倒要看看他路东骁是当真狠得下心?”
“是路东骁的女人吗?我早晚要弄手里玩玩,敢打我,”沙发上的男人摸着初夏曾经打过的半边脸,露出一丝邪笑。
裴天阳清遂的眸子骤然一缩,“朗平,我今天正式告诉你,不许她!”
“哈哈,”平子笑了,“你越这样说,我就越有兴趣了,能让海城两大豪门大少争抢的女人定是不同,我朗平还非要试一试。”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