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有几次都差点出了事,可是他似乎又不喜欢叫司机开车。

现在的他,似乎特别喜欢一个人,好像怕谁打扰了他的清静似的。

九点多的时候,初夏摸过手机,按了他的号码,这个号码她有快两个月没拨一次了,真的是很生,但这次她犹豫再三,还是拨过去,结果久久没人接听。

他这是连她的电话也不肯接了吗?

眼眶忽的发酸,就连客厅里四角的角灯的微弱光芒都无比刺眼,她伸手关掉,当世界陷入黑暗的刹那,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啜泣起来。

邻近午夜,大门外终于隐隐传来了车声,初夏立在那里,静默的听着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门被打开,路东骁拎着外套,脚步凌乱的往台阶走过来,经过初夏时,他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她没睡,但他仍是什么也没说,便继续往上走。

他视她为空气,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她习惯了,但还是会心痛。

闻着空气中浓浓的酒气,看着他扶着栏杆一步三晃的样子。初夏不由的说道,“你怎么可以开车喝酒?路东骁,你这样太危险了。”

路东骁没有理会,继续上楼,看着他淡漠的背影,初夏的心像是被什么拧了又拧,“我担心你一夜了。”

路东骁站在上一级的台阶上,没有回头,望着楼上的某处,戏谑的笑了一下,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凌厉伤人,他说,“你怕什么?我死了,财产一分,也足够你活一辈子了。”

初夏握在扶手上的手一紧,“我已经没资格担心你的安全了吗?我还是你的太太么?”

路东骁倚着栏杆,随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支,缓缓的吸了一口,吐出白雾,“又要跟我闹了?说吧,有什么不满的一次说出来,别没完没了的折磨我。”

这些日子,他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可是现在一张嘴,便足以要了她的半条命。

初夏以为自己今晚掉的泪够多,不会再哭了,可是此刻还是眼眶发酸,她看着他,看着他眉间浓浓的阴郁,年幸存昔日风采卓俊的男人,此时只剩下浓浓的颓废,心疼的比当初林筱被螺旋浆搅了还疼。

而这疼痛之余,还是恼怒,她几步过去,伸手就要夺他的烟,“不要在家里抽烟!”

路东骁有些不耐烦,手里拿着烟往后一撤,初夏伸手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竟然一下子被烧红的烟头烫到了。

嘶了一声,皮肤被烧到,初夏猛地缩回手,被烫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捂住手,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路东骁站在台阶上,神色恍惚的看着初夏眼底的泪水,被烟头烫了皮肤尚且如此疼,那么,被利刃穿透五脏六腑,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他不敢想,一想就要连夜不停的做恶梦!

初夏捂住手,缓缓的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路东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轻轻的说,“我知道我不该说这种话,我知道我说了你一定更加讨厌我,但是路东骁,我这几天反反复复的在想同一个问题。”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头微垂着,眼泪无声滑过嘴角,“如果,如果那天最后倒在那里的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难过。就算你会难过,也会比现在好一些?”

这个问题,她真的想过无数遍,每次看到路东骁那样伤心落寞,她就会想。

她这样想不是嫉妒,不是吃醋,而是不由自主。

路东骁一拳打在了坚硬的栏杆上,骨头与栏杆碰撞,发出脆响,他的眼睛冷而犀利的盯着她,“如果你太,没事做,不如去找那些太太打牌。”

说完,他将烟蒂丢掉,用脚狠狠的踩了踩,又说了句,“你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无聊!

初夏咀嚼着这两个字,就那样一直站在台阶上,一直站到两条腿都麻了,才回到佑儿的房间里,佑儿睡得很沉,样子看起来也很安宁。

医生的心理辅导让佑儿渐渐忘却了那些惊吓,他也不再依赖妈妈,初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被任何人需要了。

那一晚,她又失眠了,闭上眼就想起林筱死的那一刻,血流了一地,沾袖了路东骁的白衬衣!

没有比生命更重的砝码!

初夏知道自己输了,林筱用生命,把自己镌刻在了路东骁的心上,此生无法消除。

房间里,路东骁倚在床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呛口的烈酒,可是对于他来说并没什么感觉,火辣辣的烧痛感,却总还是冲淡不了心里的钝痛。

他其实快要垮掉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过。

那场绑架,他是最大的输家,他输掉了佑儿的健康,输掉了对林筱的信任,输掉了可以坦然去爱初夏的自己。

用别人的命来换来的生存,让他觉得可耻,林筱最后的样子,他此生都忘不掉了。

他只要一闭眼,就是林筱最后的模样,这让他还怎么快活的生存?怎么若无其事的待在老婆孩子身边享乐?

他歪躺在床上,如同一瘫烂泥,他觉得自己要废了。

两天后,初夏又去了一趟步行街,她领了一张志愿者的表格,填好后,又去了律师楼,然后回到家,亲自下厨,把自己最拿手的菜都做了个遍。

佑儿坐在旁边吃的来劲,看着他贪吃的模样,初夏的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佑儿是她最不舍的牵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快七点的时候,她给路东骁发了短信,他回,临时有事,不


状态提示:第214章 再见了--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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