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玄说道:“哥,刚才我们以为你躲在书房和姑姑视频,爷爷就想见见她。”
宋初尘目光投向书桌上的笔记本:“我今天没和我妈视频,外公想见她的话,改天吧,她说处理完手上的事改天回来。”
“静如要回国?”宋老爷子激动的声音颤抖:“什么时候?这些年不管我打多少次电话,她连一眼都不肯回来见我。这次她怎么突然回国?”
“她要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宋老爷子听了一阵沉默,什么也没说,走了。
沐芒芒呆坐在里面,身下是柔软的地毯,可是她的身体是冷的,她缩在角落里,拉紧身上的浴袍,这是他的,上面满满是属于他的味道,她愤恨的想扯掉,又不敢。
浴袍里什么也没穿,外面宋宇玄还没走。
“哥,你刚才真在浴室洗澡?”宋宇玄追问,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味。”
宋初尘斜睨他一眼,走到小吧台那儿倒了杯红酒:“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谁捕风捉影?”宋宇玄气的瞪眼:“你说,你怎么突然要结婚了?还多了个孩子,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就急呼呼的承认,万一不是怎么办?你不是白白被骗结婚了吗?”
宋初尘眯眸欣赏看着杯中漂亮的液体:“我的事不用你管。”
“哥,你怎么能这样,琬妍她等了你那么多年,你要结婚她是最好的人选,比程允西那个dàng_fù好一千倍,你怎么挑来挑去挑了个二手货,还是个离婚,肚子里怀了父不祥的女人,你是要气死我!”
“说完了吗?说完出去!”宋初尘下逐客令。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宋宇玄气哼哼的走了,把门带上时乒乓响。
宋初尘从外面进来,她小小的身子把脸埋在膝盖上,身上被着他那件过大的浴袍,像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才发现她没睡着,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病怏怏的耷拉着脑袋也不看他。
宋初尘心中的恼火瞬间就冒了出来:“就这么嫌弃我,信不信我再要你一次!”
沐芒芒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握紧拳头打他:“宋初尘,你这个qín_shòu!放我下去!”
看她还有力气打人,说明没事,宋初尘没理她,把她身上的浴袍包裹严实,走出书房,直接回到他隔壁的卧室。
“我不要睡这儿。”沐芒芒一碰到床,立马像鱼儿蹦起来,抓紧身上的浴袍爬到床的另一边。
“不想睡这儿,你想睡哪儿?你脑子里想着霍以旋还是秦然?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这两个人都在看守所蹲着。”他拉开被子坐进来,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过来!”
“我不要!”
“沐芒芒!”宋初尘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我的耐心有限,精力却旺盛得很,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
沐芒芒心慌不已,不情不愿的往这边爬,转眼被他搂到被子里,关了灯。
黑暗中她背对着他,他从身后抱过来,温热的手穿过她身上的浴袍钻进去,她急的抓他的手,他却停留抚在她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似在安抚肚子里的宝宝。
耳后是他热热的鼻息,仿佛她一动就能碰到他的唇,不习惯他靠这么近,沐芒芒又不敢去推他,身体的肌肉都是僵的,怯怯的任他抱着。
大手暖暖的覆在她腹部,不可否认,挺舒服的,过了会儿,他突然在耳边问:“有没有弄疼你?”
他还好意思问,一会强硬一会嘘寒问暖,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吗,不需要,沐芒芒飞快的说:“宋初尘,我困了。”
“好!”他在她耳朵上亲了亲,不再说什么。
终究折腾了一夜,困意渐渐袭来,沐芒芒陷入梦乡。
昨晚被他那样欺负,睡觉前又被他强抱在怀里,她这一觉却睡的格外香甜,醒来都日上三竿,茫然的坐起来,看着陌生的男人房间,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
还是先下床洗漱好了,洗手间内看着身上一块块青青紫紫,沐芒芒眼中泛起湿意,她好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天真,天真的相信外界说他性取向有问题,她对他没有提防,结果被欺负成了这样。
怪谁,只能怪自己太傻。
产检的时候医生反复交待过三个月内最好不要同房,就算在民间大家也口口相传说是怀孕三个月的女人最好守口如瓶,等到满三个月过了危险期再公布消息。
他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孩子,可他只顾自己快活,何曾为孩子考虑过。
万一孩子掉了怎么办?
说穿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沐芒芒现在对婚姻,对男人真是失望透了。
与卧室相连的地方有个衣帽间,沐芒芒在里面找到了一柜子的女人衣服,一看都是她的尺码,她挑了一件a款连衣裙。
脱下浴袍,换上连衣裙,后面的拉链是从腰间一直到后领口的,她只拉了一半就够不到了,正想放弃,整个人被一道阴影覆盖,有人从背后慢慢替她拉上了。
沐芒芒不想跟他道谢,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只走了几步,她纤腰上就多了一只手:“先下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去民政局。”
他不去上班,原来是在等她去领证,沐芒芒咬起唇,暗暗握紧身侧的双手:“一千万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