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刚过没几天,气温虽升上来了,但风挺大,吹在身上还蛮冷的,加上总有些细雨飘下来,整个天空看着就是阴沉沉的,让人觉得特别压抑。
最近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初晴那里,中途付凌云来过一次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说趁着休息带缘缘出去玩了,而且还好心地建议他也带着他的小不点出去逛逛。
不过今天我回家了,找了个付凌云不在家的时间。
我这可真是个金手指,算得极准,不仅付凌云不在,庞灵儿和小不点也不在,我浑身的刺顿时收了起来。将缘缘想看的几本绘本收拾好后准备离开,可我一转头时,不经意瞥到阳台处凉着毛线,看着非常眼熟。
我赶紧重新跑回房间,在一个角落里翻起来,那件被我打了一半的毛衣怎么不见了?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我的心里升起来,我诧异地走到阳台,端详着这些毛线,问道:“这些毛线的颜色为什么这么眼熟?”
婆婆正在织毛衣,蓝色的,一看就知道是给小孩子织的,而且不可能是给缘缘织的。
只听她淡淡地回了我一句:“我把你的毛衣拆了,准备重新织。”
所以这些挂在这里的毛线是她洗过的,不仅拆了,还洗了。
我不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而且还这么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我惊奇地问她:“是付凌云让你拆的,还是你自己拆的?”
“我自己拆的。”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为什么不跟我讲一下?”我无力到只能勉强问她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这时婆婆才抬起眼瞅了我一眼,然后说:“我们俩手法不一样,织出来不好看,反正你又不织。”
我简直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句句在理,我们的手法的确不一样,我也的确好久都没有织了。
可是,那是我亲自为付凌云织的毛衣,每次一看到这个还未完功的半成品,就感觉我跟他之间还是有联系的,总有一天他会穿着我给他织的毛衣去上班,去参加宴会。
现在,那一针一线,说没就没了。我看着婆婆一脸无辜的表情,就想到她一定是故意的,因为她曾经说要帮我织我都没有同意,她现在竟然在没有我的同意下把毛衣给拆了!
我气得浑身都在打颤,因为我感觉我跟付凌云之间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了,我们之间似乎再也没有可以表达感情的东西了!
我一把扯下那两团毛线,捏在手里,喝问道:“你为什么要私自动我的东西?而且以前你就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这件毛衣,现在你竟然还把她拆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婆婆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突然就笑了起来,说道:“我说小易呀,你要这件毛衣又做什么呢?现在你跟凌云之间是过一天算一天了,而且你也同意灵儿住进了我们家,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再说了,灵儿给我生了个真正的孙子,如果我是你,就早点退出。”
“退不退出,怎么退出,不需要你来教我,到时候,我给你的结果你肯定满意!”
我一下子狠戾起来,可能样子有点怕人,婆婆一时没有接话,只愣愣地盯着我看。
然后我拉开抽屉,拿出剪子就朝毛线上剪。